“是什么?”何家父子俩齐齐问了出来,又不约而同的冲了过来。何言更是迫不及待的一把握住苏默的手,将其扯到自己眼前看。
只是看来看去,却并没看到任何东西,便似苏默只是做了个佛祖拈花的架势故意逗他们似的。
“你究竟在搞什么?”何言不满的大声喝问道,这次连何晋绅也没拦着他,疑惑的看着苏默。
苏默摇摇头,叹道:“老爷子年纪大了,又加上着急上火,所以眼神不好可以理解。可是你呢?你那眼睛睁得那么大,难道是留着喘气的不成?”
何言一愣,连忙又鼓足目力细看,这一次终于是有了现,不由的咦了一声:“这……这是小妹衣衫上勾落的吗?”
原来,苏默拇指食指间拈着的,是一根细微到了极致的纤维状物体,倘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苏默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松开手指任那“纤维”飘落。何言急道:“讷言!”
苏默叹口气:“我还不确定一些事情,再等一下。对了,那些下人呢,让他们来,我有些问题需要问一下。哦对了,再让人找只狗来,嗅觉灵敏些的。”
何言一愣,随即大喜,拍手道:“着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狗,狗鼻子最灵,定能追到莹儿的。”说罢,急火火的冲了出去,不一会儿,整个何府便鸡飞狗跳起来。
“有把握吗?”何晋绅坐到妆台前的小杌子上,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妆台台面上的东西,柔柔的,宛如在抚摸女儿的秀一般,嘴中却轻声问道。
他不同于何言,从苏默那顺带的口气中就听出,用狗搜索这个办法,苏默似乎并不怎么有信心,纯属是为了安抚他和何言的应急罢了。所以,他没去阻拦儿子,却是等儿子离开后,单独向苏默确认。
苏默沉默了下,微微点点头:“外面是凤水,气味经过河水后,会被水气极大的冲淡。”
何晋绅的手微微一顿,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等了一会儿又道:“能否在对岸重新搜寻到?”
苏默叹口气:“很难。”说着,抬头看了老人一眼,又解释道:“除非对方是直线过河,然后直接登岸,或可有所得。但若是先顺水而下一段距离,又或是逆水而上…….”他说到这儿便停下了。
何晋绅仰起头,闭上眼不再多问。苏默说的很清楚了,若真是那样的话,神仙也无法确定对方具体登岸的地点。用狗凭着嗅觉去追踪的办法,显然行不通。
老爷子心中一片冰凉,满满的都是绝望。从他回来得知女儿出事后,第一时间就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四散开追查,但是直到此刻还没有任何踪迹,显然对方的隐匿手段极为高明。
以何家的势力尚不能全功,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前途可谓凶多吉少了。一想到女儿此时或许正在遭受什么不忍言之事,老爷子猛的一阵心悸,脑中宛如被一柄大锤轰然击中,眼前一黑,嗓子眼甜,身子摇晃间,嘴角已是一缕血丝溢出来。
苏默一直在注意着他,忽然见他吐血,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低声道:“老爷子!”
何晋绅须抖颤,闭着眼,努力平复着情绪,硬生生将一口血咽了回去。这才睁开眼,看了看苏默,伸手拍拍他扶着自己的手,淡然道:“没事,不用担心。”
说着,手按在苏默肩上一借力,霍的站了起来。涩声道:“老夫还要等着莹儿回来呢,怎么可以有事?不然,那丫头回来后岂不要被她闹腾死?呵呵。”
他干干的笑着,全无半分欢快之意。干笑两声后,声音忽然又转为冰寒:“若是丫头回不来了,老夫就更不可以有事。因为总要有些事去做的,总要有些人为此付出代价!”
老头两眼望向虚空,须戟张,一股彪悍血腥之气忽的涌出。霎时间,苏默恍然有种感觉,眼前这个老人瞬间变成了一只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浓烈的杀气让他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骇然望向老人。
何晋绅却似毫无所觉,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儿,如同雕塑一般,再也不言不动。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何言一步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下人打扮的仆人。
三人中有两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另一个则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进的屋中,齐齐对着几人见礼。只是人人脸上仍自残留着一抹惊悸,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便是他们三个了。两个丫鬟都是小妹贴身伺候的,罗叔大多都在外面洒扫。”何言冲着苏默介绍道。顿了顿又道:“我已让人去找狗了,定要找只最有灵性的。”
苏默点点头,目光在三个下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尽量用最温和的神态,将他们遇袭的细节一点一点问了一遍。
或许是他有意表示温和的态度让三人彻底放松了,又或是他那种廻异常人的问话方式,最终又让三人回忆起了更多几个细节。
比如被打晕前,三人都说似乎闻到某种奇怪的气味又比如,似乎被击中头部的一瞬间,都感觉到那只手掌的冰冷和坚硬。而罗叔甚至还多了一种感觉,那就是那个手掌的指甲似乎有些长,罗叔认为那不是人的手,而是鬼爪…….
对于这种猜测,罗叔自己也是越说越恐惧,眼神不安的左右巡梭着,只怕下一刻那不干净的东西便又要跳出来害人的性命。
两个丫鬟听他这么一说,也是骇的魂不附体,抖颤着挤作一团,小脸儿青白青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