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已经走上邪路,害得他们不得不考虑以后解放辽东,金国诸申当然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大汗周围的汉官越来越多,这些人不会骑射,也不会种地,只会出馊主意,任由他们坑蒙拐骗下去,老诸申的传统确实很难保住。图鲁什两碗酒下肚,红着眼就和图里琛打起来,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们拉开,图鲁什很委屈——大家把他和劳萨、阿山叫成“三只大狗熊”,其实坏事都是那两人做的,他图鲁什清清白白做人,可为什么在八旗中的名声不好,在战场上受了暗算也没人为他主持公道,这样活着还有什么劲呀!大家又赶忙来安慰图鲁什受伤的心灵,李榆还逼着图里琛过来赔罪,图鲁什这才不闹了。

大家吃得高兴,不知不觉就把时间混过去了,过了中午双方的斥候跑来报告,大约有一万金军正向这里赶来,金国的斥候说得更详细,带队的是豪格、岳托、多尔衮和德格类四位贝勒。这一下有些乱套啦,双方的军号声立刻响起,将士们赶紧扔了饭碗,互相道一声保重,各自拿起刀矛回到本阵,西边的丘陵中也突然出现大队丰州军的步骑——这年头谁也不傻,吃饭归吃饭,互相都留了一手,周围二十里内都有双方的斥候,不远处还隐藏着丰州军的三营步兵、一营骑兵。

“额鲁,你们先走吧,其他贝勒倒好说话,就是多尔衮贝勒拿不准,他这人整天和汉人混在一起,把诸申的老规矩快忘光了。”吴拜摆摆手说道,顺手拉起喝得烂醉的苏拜。

“就是嘛,多尔衮贝勒老把汉人那套诡道兵法放在嘴边,你们说打仗不讲规矩,那还是老诸申吗?这烧酒真好喝,阿萨里,你拉老哥一把。”图鲁什拉着阿萨里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李榆喝够了老酒,要干涉金国内政了,豪气十足地拍着胸口说道:“我不走,就在这儿等他们来,有些事正好问个明白。”

大队金军很快就到了,四个小贝勒看到吴拜、图鲁什一伙安然无恙,总算松了口气——大汗夜里被噩梦吓醒了,额鲁是个鬼子,要是起了坏心,大金国可丢不起这五千精锐铁骑呀,不容分说就把他们赶出去接应,还好,这帮家伙都还活着,而且满脸红光不住地打饱嗝。

“额鲁在对面吗?”岳托不满地扫了吴拜、图鲁什一眼,把目光投向对面的飞虎旗。

“当然在呀,我们刚才还,还在劝他归顺呢。”图鲁什喷着酒气信口胡说,幸好吴拜捅了他一下才没说漏嘴。

“额鲁会归顺?你们俩个奴才真敢想,劝说得怎么样呀?”豪格忍不住笑了。

“额鲁老实多了,还拿出酒肉犒劳我们。”吴拜赶紧补一句。

“那我也去劝劝他,”硕托从岳托身后钻出来,大摇大摆朝丰州军阵走去,屁股后面还跟着斋桑古——他俩是真不想打仗,丰州商人在金国倒卖私货、哄抬粮价、套取白银,开设赌场妓院,都有他们一份,既然有大钱可赚,傻子才愿意和生意伙伴开战,一边走还一边喊,“额鲁兄弟,老哥哥看你来了!”

四个小贝勒面面相觑,金国和丰州打仗就是怪怪的,总是提不起精神,有点一家人闹内讧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豪格开口说了一句“我要去见见我兄弟,你们看着办吧”,然后就独自走了,其他贝勒犹豫了一下,也只好跟在后面。

两军阵前,李榆与硕托、斋桑古两个混混勾肩搭背,正在胡说乱侃一气,硕托抱怨李榆在遵永大战中太过分,让他因兵败丢了贝勒爵位,现在才重新升为贝子,不过丰州的老范叔侄俩真不错,帮他发了财,日子越来越好过,以后有赚钱的生意千万别忘了他,李榆满口答应,拍胸口保证好生意优先照顾他们俩。不过,四位贝勒一露面,李榆立即变了脸,一把推开硕托、斋桑古,冲到贝勒们面前大发雷霆。

“你们告诉我,金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库尔缠师傅、英格大哥被杀了,达海师傅、李永芳、佟养性、孙得功也接二连三死去,四贝勒身边是不是有奸人?还有,三贝勒是怎么死的?岳托哥哥,大贝勒是不是有危险?有没有人害你和萨哈廉?”

李榆的一连串问题吓得贝勒们脸色煞白,这些都是大金朝廷的隐私,哪件都不能摆上台面,豪格急忙摆手制止,不过李榆已经按捺不住了,满嘴喷着酒气挥起拳头大喊大叫,岳托一拳砸在李榆胸口,厉声呵斥道:“额鲁,库尔缠、达海、英格的死还不是沾你和爱塔的光,我和萨哈廉说不定哪天也会被你害死,你要么就别管,要么就赶紧回来,大汗身边有你的位置。”

“我才不去找死呢,就守在丰州,给自己留条活路,也给你们留条后路,我亲眼见识过大金国内斗,不想看着你们也不明不白死去。”李榆也揪住岳托的衣领吼道。

“额鲁,我哥哥确实是暴病而亡,你别听外人胡说。”德格类低着头说道。

“别用暴病而亡来解释,我知道三贝勒的身体好得很,德格类,这话你自己也不相信吧。”李榆立即反驳,德格类的头更低了,莽古尔泰暴亡引发了zlq的震动,人们都怀疑天聪汗下了毒手,如果不是德格类及时接任旗主,zlq很可能出大乱子。

“额鲁,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逃亡的奴才而已,大金国的国事岂容你指手画脚!”多尔衮愤怒了,手握战刀几乎出鞘,却被豪格一把按住,高黑子、贺大水立即将两枝马铳指向他。

“多尔衮,我怀疑四贝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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