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侧颜,问道:“岑公子,你喜欢祥云纹还是仙鹤纹?”

岑隐怔了怔,不明所以,但是她问了,他还是答了:“祥云。”

“嗯!”端木纭咧嘴笑了,明眸皓齿,笑靥如花,还想再问,却听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声:“呱呱!夭夭!”

端木纭一下子把到嘴边的话给忘了,循声望去,笑道:“小八来接我了呢!”

前方三四丈外,端木府的方向飞出一只黑色的八哥,八哥拍着翅膀,目标明确地朝他们飞了过来,飞得越近,声音越高昂。

“美美!”小八哥欢快地先绕着岑隐飞了两圈。

端木纭笑得十分愉悦,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一人一鸟。

小八果然很喜欢岑公子呢!

小八哥与岑隐打完招呼,又朝端木纭飞去,绕着她飞了一圈后,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肩头,欢快地叫着:“夭夭!嫁嫁!”

“……”

这只傻鸟!

端木纭的脸瞬间热了起来,耳尖一片血红,她忙不迭地捂住小八哥的鸟嘴。

“岑公子,我先进去了。”

她抓着小八哥就想跑,可才跨出一步,却被岑隐叫住了:“端木姑娘,你的东西……”

端木纭身子一僵,这才迟钝地想起了给妹妹买的首饰,她接过匣子、抱着八哥,飞似的跑到了角门处,慌忙中还记得回头朝岑隐挥了挥手道别。

端木府的角门开启又关闭,一道门把二人彻底地隔绝了开来,也挡住了彼此的视线。

“砰、砰、砰!”

端木纭只觉得心如擂鼓,心跳声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大姑娘。”门房婆子殷勤地迎了上来,帮着端木纭接过那个金玉斋的匣子。

小八哥趁着这个空隙奋力从端木纭手里挣脱,气愤地围着端木纭大叫着“坏坏”。

端木纭捂着胸口仿若未闻,此时此刻,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越跳越快,越来越响亮。

浑身上下似乎有一股宣泄不完的精力,又似乎想寻一个无人的山谷呐喊一番。

想起方才从下雨开始的一幕幕,她心口泛起一丝甜意,咬着下唇。

她今天的胆子可真大。

嗯……

她是不是可以再胆大一点呢?

想着,她的瞳孔更亮了,肌肤似是发着光。

熠熠生辉,神采焕发。

她的心情好极了,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门房婆子看着她的裙子有些迟疑地说道:“大姑娘,您今天是走回来的?”

婆子这一说,端木纭骤然想起了一件事,身子如雕塑般僵住了。

糟糕!自家的马车还被自己扔在了福安街那边呢。

端木纭清清嗓子,耳根微微烫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吩咐门房去福安街把马夫长青接回来。

她自己则朝着湛清院的方向去了,心跳又砰砰地开始加快,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只把那粉嫩的樱唇咬得像是染了口脂般红润。

为了到底绣什么图案,她已经纠结犹豫了好几天,现在她终于想要绣什么了。

端木纭心里跃跃欲试,脚下的步履更快,回湛清院后,她先把身上那身被泥水溅脏的衣裙换下了,然后遣退了丫鬟,一个独自躲在内室里。

她从绣花箩里拿起那件还没做好的斗篷,眸光微闪,波光潋滟。

她把斗篷抖开,想了片刻,就开始动手,穿针引线,然后沿着斗篷的边缘绣起祥云纹……

一针接着一针,不紧不慢。

时间悄悄地流逝了,直到腹中传来饥饿感,端木纭才意识到正午了。

端木纭正想传膳,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紫藤打帘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铁锈色雕莲纹的木匣子,禀道:“姑娘,这是岑府送来的,说是给四姑娘的音乐盒。”

“拿来我看看。”端木纭招招手,兴致勃勃地打开了那个木匣子。

匣子里果然有一个音乐盒,打开音乐盒的盖子,就能看到里面站在一个精巧的小人儿,穿着粉色蓬松的长裙,金色的头发如海藻般披散下来。

岑隐说,这音乐盒里的小人会随着乐声跳舞。

端木纭盯着那小人,眸子更亮了。

她正打算给音乐盒上了发条试试,內室的门帘又被人挑起了,另一个丫鬟安兰也走了进来,问道:“紫藤姐姐,那两坛子‘莲花白’该……”放哪儿?

端木纭从音乐盒里抬起头来,随口问道:“安兰,是阿炎送给蓁蓁的酒吗?”

紫藤惊讶地看着端木纭微微挑眉,奇怪,大姑娘怎么知道那两坛“莲花白”是封公子送的,她还没来的及说啊。

安兰只以为紫藤说的,点头应了一声。

端木纭本想让安兰把酒送去妹妹屋子给她一个惊喜,话到嘴边想起妹妹醉醺醺的样子,还是改口道:“一坛在我这里存着,另一坛送去四姑娘那儿。”

当端木纭垂眸又打算去玩那个音乐盒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木匣子里还有个巴掌大的黑色小匣子。

端木纭把那个黑色小匣子拿了出来,匣子里一支金蝶步摇静静地躺在红丝绒布上。

这是……

端木纭立刻想起这支步摇是方才在金玉斋见过的,当时她就觉得漂亮,只是不太适合妹妹,看了两眼,就没在意。

所以,这是岑隐给她的?

等等!

她好像也给了他一样东西,她的帕子……他刚刚没把她那方帕子还给她!

端木纭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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