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个姑娘绣活手艺都不错,唯一是钟晓欣做为小姐,绣活不能卖到外面去,就负责给其它人做衣服穿,其它人的绣活拿去卖了换钱。

几个人摆开架势都开绣了,唯有钟晓欣没动手,为什么?她不会啊,在别人眼里每个女人家都应该会的女红,在她眼里那是技术活,或者说,任哪一个现代女性到了古代也得对个刺绣两眼一摸黑,她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不错,可没把技能也继承下来,别说绣花,做衣服她也不会,她就会补个袜子。

“我不做了。”钟晓欣解释说:“虽然从佛堂里出来了,可老太太罚我那50遍经文我还没写呢,这要是让她哪天想起来,又得骂我。”紫竹那张吊三角眼就透出些深沉的颜色,但也点了头说:“那你去写吧。”又吩咐苦菊:“你来做衣服吧。你绣花不如银杏好看。”

再问钟晓欣道:“你也别光写字,小心坏了眼,对了,你什么时候会的写字?”

紫竹问的轻描淡写,但钟晓欣却是心里一跳。

她忘了原主是个不识字的,不过好在她虽然认识字,可写起毛笔字来也和涂简笔画差不多的丑。

“我不会啊,只是照着画个型,那就跟咱们描花样也差不多。”钟晓欣说道。

紫竹似信不信的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原主钟晓欣确实是不认识字的,方氏个文盲,没法教几个姑娘识字,但窦氏是教书先生的女儿,认识字,留得有书和笔墨,加上方氏信佛,所以方氏有时候也会买些纸张来,让钟晓欣抄抄,似乎这能弥补钟晓欣不认识字的遗憾似的,这待遇只有钟晓欣有,所以钟晓欣说她也就是照抄,紫竹也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很快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三个丫环做针线,钟晓欣抄佛经,居然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但没安静一会,外面就有人说话,因为钟晓欣的绮罗院不向别的院子还有守门婆子给通知一下“谁来了做什么”,所以外面的人看整个院子都空的,就直接走进来了。

紫竹先发了脾气,照头给了苦菊一巴掌,小声骂道:“你怎么没倒扣了门。”苦菊负责领早饭,只能是她回来忘了,这小丫头当年犯了错连洗衣房都不要她,被赶到绮罗院来,可见她是很不顶用的。

紫竹说完看了银杏一眼,银杏忙出去了。

钟晓欣旁边看着,绮罗院的三个丫环里,紫竹脾气太烈太暴,又长了一张凶脸,说话冲,和谁有仇似的,任谁和她说几句话心情就不太好,紫竹自己也知道这毛病,尽可能不和外人来往。

苦菊又太面团,谁都能欺负她,做事丢三拉四不牢靠。

唯有银杏算个正常的丫环,以前凡事有方氏挺着,她们在府里又是隐形人,还好。现在方氏没了,钟晓欣这段日子在侯府狠狠露了几次头,几个丫环又还想着侯府能帮她说门亲事,再不可能关起来过日子了,所以银杏就负责了去和外面的人打交道。

来的是世子夫人白氏身边的婆子,今天是给钟晓欣递帖子来着:笑道:“这两天花园的桂花开的好,二小姐也想办个小宴,只请家里的亲戚姐妹一起来聚聚,大小姐有空就赏个脸来吧,昨天的事是二小姐误会了大小姐,世子夫人因为大小姐受了委屈,特意的求了老夫人将大小姐的禁足给消了,然而夫人和二小姐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正也好借宴会向大小姐赔个罪。”这婆子这样说道。

中秋之前因落水的事件,钟晓欣可还有三个月的禁足的,后来弄出来佛堂吃肉事件,二小姐钟晓昕闹得太过,老沈氏最后干脆就两不罚,二小姐那边就当没这事掀过去了,大小姐这边也不用再禁佛堂。

这婆子说话间就抬了世子夫人,说是白氏在老夫人面前求得情,钟晓欣也就明白了,放她出来其实归根到底是白氏的意思,她若再说不去的话,那可就是不领情了。

钟晓欣忙道:“昨天的事本就是我的错,怎么敢让二妹妹赔罪,是在自己家里,大伯母吩咐一声我就去了,哪里还专门让您跑这一次,浪费一张好贴子。”那贴子粉底描着桂花,还薰的有香气,看就很值钱。

这妈妈就撇嘴似笑非笑:“咱侯府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意思是钟晓欣小门小户出身不懂规矩。

紫竹的三角眼就吊了起来,但想想大房对整个钟府的掌握力,还是忍下来没说什么。钟晓欣就当没听出她的意思来,点头道:“我也不懂这些,那我还得回份贴子?”她这不是谦虚,是真不懂,宅斗小说她看过不好,可是注意力都分配给男女主角谈恋爱了,社会制度什么的真心研究的不多。

“哪用得着,您给老奴个口信就行。”就不信有人答应了敢不去。

“这宴是什么时间?”

“八月十八,巳时开始,那里。”那妈妈笑道。

三天后啊。钟晓欣想了想,“是离抚风阁很近的那座大些的亭子?”

“是。”

“二房除了我,还有哪位妹妹去?”

“几位小姐那边,都递了贴子。”

那妈妈说道。钟晓欣想了想,就是说二房10个姑娘全都去,想想那场景,有点怕啊,可是又不能不去,大房那边连贴子都用上了,正式的不得了,若二房庶女全出去了,嫡女却不去,钟晓欣估计以后别说馒头,大约连屎都吃不到了。

“那我一定去,不敢让二妹妹赔罪,只让她别再生我的气就行了。”钟晓欣说道。

“那老奴就去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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