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栗山一行收获不菲,几个山寨大部分财物均被押回鬼方郡。
翌日。
苏子昂御芥子螺急飞濮州郡,奕王传来急讯,说云先生不干了,要回洛都说书娱人。
许雅之深为不安,却被鬼方郡政务缠身,只得让苏子昂去探明情况。
濮州郡内,太守府前。
弥勒佛坐在茶馆二楼安然喝下午茶,吃点心,偶一抬头,见一名白袍青年出现在太守府门前。
“小滑头。”弥勒佛一闪遁出,从茶馆二楼消失。
苏子昂进了太守府,先找奕王。
奕王头带金冠,眸蕴浮云,三言二语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
简单说。
濮州兵营中四千多府兵已基本训练完毕,需要添置刀马铠甲了,这是一笔大银子。
云先生意见是在太守府摆百富宴,请濮州郡县一百名富绅员外赴宴,谈谈如何资助府兵剿匪。
换句话说,就是让员外们出银子买装备,说好听些是资兵剿匪。
奕王对云先生的意见持反对意见,因为今年五郡夏季大旱,目前各郡折灾文书已呈报郡府,请求拔粮赈灾,以免冬季大量饿死百姓。
濮州郡城中富绅员外们就那么多,一要纳粮赈灾,二要出资整兵,怕他们会聚众闹事。
云先生根本不买帐,撂下一句话:“此事不力,老夫回洛都说书娱人去。”
“云先生真会走?”苏子昂问。
奕王颌首一笑:“会走,他一直这般乾纲独断,绝不妥协。”
“那便让濮州郡富绅员外们捐点银子又能如何?反正他们也反不了。”苏子昂道。
奕王摇摇头:“我等来五郡是为王朝牧民,不是扰民,若和地方豪绅势同水火,以后如何相处?”
苏子昂不用再问也知道,云先生一定还会说,谁不服,杀他一族,抄他全家。
“有没有法子让富绅员外们主动捐银子办事?”
奕王笑道:“捐银子比割他们肉还难,谁会主动捐?”
他看看苏子昂,笑道:“素闻苏将军智计百出,可有妙计破此难局?”
苏子昂略一沉吟,便道:“倒有一条拙计可以试试。”
“何计说来听听?”奕王双眼一亮。
苏子昂笑道:“此计说不得,说了便不灵了。”
“行,那此事便托付给苏将军了。”奕王呵呵一笑,神色风清云淡。
苏子昂一拱手:“末将去和云先生见个面,便赶回鬼方郡办事。”
“去吧,那边稳定后,早些将小五放回来,没他相伴,本王在这濮州郡索然无味。”奕王挥挥手。
云先生仍在看地图,这张地图他好似永远看不够。
“你有法子让濮州郡富绅员外们主动捐银子?”
苏子昂道:“末将倒有条小计谋可以试试。”
“你那计谋挺好,不过人手可需稳妥些,别失手被擒,反倒成了笑话。”云先生目光锐利如刀。
他拍拍苏子昂肩头:“老夫就喜欢你的干脆利索,不似吴知书和许雅之那般迂腐。”
“咱这是阴谋,拿不上台面的。”苏子昂呵呵一笑。
云先生叹道:“那两小子不成材,一直把富绅员外当成民,其实人家富绅员外从来把自己当成王。”
这话苏子昂可不便接,只说:“府外似有不明暗桩在暗中盯着太守府。”
“让他们在外盯着最好,应是各路山匪或赤衣社派来的。”云先生抚须一笑:“这些暗桩将有大用,他们会帮助老夫剿匪。”
“还可以利用他们剿匪?”苏子昂道:“小将愿跟云先生学习。”
“你且将弓马铠甲的银子解决了,从剿匪开始,一定叫上你随行。”
苏子昂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云先生哈哈一笑:“闹的动静越大些越好,杀鸡骇猴,也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一笑道别。
弥勒佛隐身高处,眼晴一眨不眨的盯着太守府,右手握着一枚黑色珠子,珠子古意斑驳,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只见苏子昂站在太守府台阶上,四下眺望一番,径直祭出芥子螺腾空而去。
“可恶。”弥勒佛狠狠骂了一声,将鼠目尽量瞪大,望着远飞而去的芥子昂,象望着一只天鹅。
他知道,只要让苏子昂御起芥子昂,以他目前飞宝,是绝对追不上的。
“小滑头这么缺德,一定在嶂州郡得罪人了。”弥勒佛确定苏子昂没发现自己,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是否可以和苏子昂的敌人联手呢?
苏子昂回到鬼方郡。先找木桑子。
木桑子仍在静室中修练,听完苏子昂的建议后,头立刻摇的和鼗鼓一般。
“本座身为五峰真人之一,要去濮州郡扮一名飞贼,若传了出去,太华派颜面扫地。”
“师伯,师伯,你相信弟子不会害你吧?”苏子昂连忙问。
木桑子笑道:“这个倒可以信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就够了。”苏子昂道:“师伯,你这不是去扮飞贼,而是去濮州郡搭救数千人性命。”
木桑子问:“此话何意?”
“师伯你先说,奕王和许雅之能离开云先生吗?”
木桑子道:“离不开,他俩经验对付嶂州五郡还是嫩了点。”
“若离不开,那便只有一个结果,奕王从了云先生,在濮州郡开百富宴。”苏子昂认真说道:“以云先生的狠劲,绝对会找理由大杀四方,对富绅员外们抄家敛财。”
木桑子叹道:“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