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外,一堆士子莫明其妙。
“那位大人方才说了什么?”
“在夸蒲公子建议不错。”
“蒲公子十万火急将我等召来,为了什么?”
一片质问声中,蒲腾飞一脸黑气,他也莫明其妙,自己为何忽然站在观外,而想说的话却一句没说。
他摆摆手:“都别乱,且让在下理一理思路。”
丁氏族长颤悠悠上前,慢声说:“蒲贤侄,你让方才那位大人耍了。”
“不可能,天下能耍蒲腾飞的人还没出手呢。”蒲腾飞脸红脖子粗。
“唉。”丁氏族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离开,留下蒲腾飞在整理刚才思路。
蒲氏族长走到李父面前一拱手:“李员外,请你拿个主意吧。”
“蒲族长,咱们事先曾有议定,最少要等太守发贴求咱们时,我们才好出面。”李父一脸不快:“今日可好,匆匆而来,人家连个名姓都没问,咱们面子何在?”
蒲氏族长一脸无奈:“那怎么办?”
“都回府等着,等着熬冬春吧,等太守大人哭着央求咱再说。”李父甩手而去。
蒲氏族长回头一看蒲腾飞,见他正在仰面看天,呆呆发愣,显然仍在理思路......
李父匆匆赶回府,管家匆匆迎上来大叫:“员外不好了。”
“何事惊慌?”
“辛元子传讯,震南盟攻打常乐码头,八皇门中人正在抵抗,求你派人增援。”
李父大怒:“震南盟一群小蚂蚁也想染指常乐码头。”
他一挥手:“召集人手,杀向常乐码头。”
一柱香后,李氏六百余名健壮家兵和十余名护院修士出现在西城门。
青木峰弟子姚中天闪出,一摆手:“摆住。”
“狗东西让开,我们要出城。”
李府管家提马冲上前,狂喝大骂,以前李都尉在时,每次从城门通过,他都趾高气扬,那一名兵丁见到他,都要称声爷。
姚中天不惯着他,一挥手,青木索飞出,缠住李府管家狠狠一摔。
啊!
李府管家被狠狠摔在地上,大声惨叫,半天爬不起来,摔的一头血。
“呸,你个看门狗。”李父大怒:“凭甚打我管家,拿下他。”
李府两名亲信修士倏地扑出。
一名修士一掐诀,身上浮出一套细鳞甲,五指上蓦然出现一付指环剑,步子一跨,一剑抹向姚中天咽喉。
另一名修士一掐诀,一根红色长索从虚空中飞出,远远向姚中天双腿一套。
两修熟识多年,配合娴熟,一出手上下攻击,劲风凌厉。
青木峰弟子何无忌和姚中天共同把守城门,见状一边发出青蚨传音术,一面伸灵剑一划,在姚中天面前竖立一道青木术。
前方姚中天同样动作,灵剑一摆,一道青木术划出,身形向后疾闪。
太华派道法元婴境杀招虽不够犀利,但却是最实用的防护招术,所谓一招破万法。
嘭嘭!
两声巨响,尘土飞扬,罡气激荡,两道青木术粉碎,李府两名修士的攻击却被拦了下来。
李父更怒,大声下令:“冲出城去,回头再跟两头看门狗算帐。”
六百名骑兵一纵马,一起向城门冲去,门口十余名古族人刚要上前拦阻,李府十余名修士上前挥手制住。
马队唿啦啦冲出西城门,向常乐码头冲去。
姚中天和何无忌要追,却被两名修士死死缠住,半丝不得脱身。
人影晃动。
七名青木峰弟子瞬间出现,将李府两名修士围住,李府两名修士一愣神的功夫,风声飒然,又有四名男修出现。
李府两名修士一声唿哨,纵身便走,眼前白袍一闪,两名女修堵在面前。
其中一名美貌女修小拳头一挥,拳面铜光闪烁,一拳击向身穿细鳞甲男修,另一名女修纤指一弹,一道水箭击向另一名男修双眼。
两名男修一起施术便欲抵挡。
身后传来一阵狂风,一片狂暴力量压顶而来,细鳞甲男修扭头一看,只见一片漫天青木落下。
下一刻。
嘭嘭一阵巨响,两名男修摔在地上,口鼻喷血,进气少,出气多。
姚中天一掐诀,便欲施术追击,苏子昂一步遁出,伸手道:“慢来。”
“不追?”姚中天问。
苏子昂看看骑兵远去的一路灰尘,笑道:“他强任他强,他横任他横,震南盟自会收拾他。”
鬼方郡章太守被调到濮州郡,李都尉和丁捕头失势。
苏子昂便料定,必定有势力企图染指常乐码头,震南盟不夺,也会有其它势力前来抢夺。
只有真正的老虎,才能守住大山头。
可以预计,随着震南盟和李氏斗争的惨烈,赤衣社肯定坐不住,早晚会出手镇压。
苏子昂可不相信,只凭李氏一族力量,能掐住沭水咽喉要地常乐码头。
太华派和王朝没介入前。
在嶂州五郡,只有赤衣社这头大老虎,方有资格镇住常乐码头。
一股秋风从天空猛然吹下,吹的树叶哗哗大响。
这天,起风了!
常乐码头,激战正酣。
震南盟一千余名山匪堵住常乐码头,摆出一个半月阵型,向码头猛攻。
码头围墙外圈白芒闪烁,水意滢滢,往返循环,这是一座借助沭水之力的防护阵法。
震南盟盟主吕震一头黄发,身材高大,面带一付金色面具正在喊号子。
“儿郎们,冲围子了。”
“儿郎们,砸烂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