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王朝官员五品下者穿绿袍,五品上者穿红袍,三品上者穿紫袍,对王朝有特殊者五品以下可穿绯袍。
“兵部尚书?”
“金门槛儿?”
“咱俩跪着也进不去吴侯府?”苏子昂想起于夫人一家三口的落魂,心中不禁暗自忿怒,但他道心淡泊,片刻后笑说:“本将出身乡下小镇,没见过世面,今日想见见这大金门槛儿的模样。”说着转身欲行。
“苏将军且慢,听下官把话说完。”牛县令眼珠一转,说:“侯爷府除了气派外,听说还有两名仙师护院,另外还有一个阵法来保护安全?”
“可知什么样的仙师和阵法?”苏子昂果然停步,眯起眼看看牛县令,问:“县令大人好似知道些什么?”
“两名仙师听说是什么雷宗派来的。”牛县令想了想,又道:“至于阵法,下官实在不知。”
“风雷剑宗?”
“对对,就是风雷剑宗的仙师,听说侯爷寿诞日时,一名仙师曾幻化成一柄巨剑,一剑惊天,将一座假山斩成齑粉。”
“用两名元婴剑修来看门护院,吴侯爷果然不简单,真是个有故事的人。”苏子昂转身,施施然出了县衙。
牛县令望着苏子昂的背影呵呵一笑,召手喊过一名差役,道:“去侯爷府外盯着,看这位苏将军能进了侯府门不,有啥风吹草动,速速回报。”
“诺。”差役接令出衙。
一连两天。
江宁侯府门前空空荡荡,苏子昂一直不见踪影,牛县令听完差役回报后,站在县衙大堂门口仰望浮云,一脸失望,连连叹气。
第三日一大早,蓝天湛湛。
苏子昂一身绯色官袍,腰束金带,踏着一地灿烂霞光,出现在江宁侯府大门前。
面前一个大金门槛儿又长又宽,上面纤尘不染,约有数百斤重,朱漆大门宽有数丈,门洞阴森,红漆耀眼,但和金光闪闪的大门槛儿相互辉映,却相得益彰,一股土财主气息迎面扑来。
“大人有何贵干?”侯府一名家兵看看苏子昂身上绯色官袍和束腰金带,连忙跑下台阶询问,苏子昂递出铜制腰牌,应道:“游击将军苏子昂求见吴侯,烦你通报一声。”
“好,好。”黑衣家兵进府约半盏茶后,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名灰绸中年男子跨出大金门槛,一脸谄笑,连连拱手,道:“小人吴修府管家,吴侯爷在大堂恭迎苏将军。”
半盏茶后,石牛县衙内。
“他一个六品武散官被管家请进侯爷府?”牛县令一脸诧异。
差役道:“禀大人,确是如此。”
“你快回侯爷府门外盯着,苏将军要去给于氏打抱不平,这是要去揭吴侯爷的逆鳞,太华派仙师出手,说不准能教训一下那狂妄无知的老家伙。”牛县令嘿嘿一笑。
牛县令精于世故,一语中的,判断准确,此时吴侯府堂中气氛凝重无比。
“苏将军不是兵部派来的?”吴侯年过五旬,一抹短须,眼皮子也不曾抬一下,口气极为不善。
苏子昂道:“不是。”
“既非尚书大人派遣,你一名六品武散官来石牛县找本侯何事?”吴侯贵为一方侯爷,此时面色阴鸷,似能结成冰,颇有一番权贵气度。
苏子昂坦然道:“本将军修道太华派秀水峰,师姐于婉乃本县于正江长女,今日面见吴侯,想了解一下于员外去世当晚事发经过。”
“停,本侯世袭三品,不必和一名六品武散官搭话。”吴侯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晃了晃,嘴角挂着不屑嘲讽,忽然神神秘秘的反问:“苏将军,你知道男人梦想是什么吗?”
“敢在道爷装大神?狗装神,挨砖头,人装神,遭雷劈!”苏子昂心中忿怒腹诽,却看出吴侯表面胡搅蛮横,实则计深如妖,借着神叨叨的语气将于正江的问题避而不谈。
“家有千顷靠大河,父做高官子登科!”吴侯乜斜苏子昂一眼,厚眼皮子向上一挑,讽道:“一介武夫,谅你也听不懂本侯话中含意。”
他垂下厚眼皮子,端起茶杯,打着官腔,长声道:“管家送客!”
“是,侯爷。”侯府管家从堂外蹿进来,一脸嫌弃,伸手向外轰赶道:“苏将军请吧,侯爷要用膳了。”羞辱突如其来,苏子昂虽然道心淡泊,但必竟年轻气盛,顿时杀心大起,一股杀气从身上倏地溢出。
就在这时。
两道灵识忽然从屏风后利剑般飞出,上下扫视苏子昂,灵识霸道嚣张,正是风雷剑修独有的杀戮剑意,苏子昂深吸一口气,及时收敛杀气,脸色平和。
侯府管家对一刹那的杀气丝毫不察,依然轰赶说:“苏将军请吧,侯爷府今天可没做你的午饭啊。”
“本将军虽不是兵部派来的,却和八千王世子吴知天,文成郡主均是旧交。”苏子昂风清云淡的说完,抬腿便走。
“停。”吴侯伸出一只手,向管家一晃,并迅速站起来,干笑一声,道:“苏将军既和世子郡主都是旧交,一定也是名门之后,但不知是那家府中弟子?”
“不打扰侯爷用膳了。”苏子昂一步遁出堂外,远远说:“吴世子率金吾卫大军扫荡统万城日久,想来也应得胜返回洛都,本将军且赶回去和他讨口饭吃。”说罢疾步而去。
“苏将军留步唉,这事搞的。”吴侯听到最后几句话,一着急便忘了谈论梦想,也不打官腔,急急吩咐:“管家,管家,快去帐房取上二十两金子给苏将军奉上,结个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