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股血光从赵铁拐胸腔冲天而起,鲜红耀眼,一颗脑袋从高台上滚落。
晨日灿烂,晒粮场上瞬间一片寂静,所有目光全在苏子昂身上凝聚。
“你是谁?”白面孔山匪脸色惨白,如见了鬼般惊叫。
“杀你们的人。”苏子昂见了血,便没准备善了,他眸蕴寒星,雪宸剑光如练,直扑白面孔山匪。
白面孔山匪是一名刚踏入凝元境的武修,匆忙间挥起手中鬼头刀一格,“铮”一声,刀剑相击。
苏子昂连人带剑向下一压,体内新力已生,左拳冲出,一拳击在白面孔匪徒胸口上,他倦身一蹬,双足在白面孔匪徒身上一借力,人已冲进人群中。
“赵大王睡了,兄弟们替赵大王报仇敌了。”
“上啊,活剥了这狗娃子。”
山匪们反应过来,杂乱吆喝着,挥舞刀枪冲上来,一古脑儿向苏子昂击去。
苏子昂毫不心软,灵剑如暴龙般飞舞咆哮,血满人间。
大屠杀开始。
剑,是中品道器雪宸剑,人,是元婴中期修士,碾杀一群手持普通刀剑的乌合山匪。
剑光灿烂,血花飞溅,苏子昂便如一头嗜血凶兽,一路所过,二十余名山匪已躺在地上。
“娘啊,他不是人。”
“兄弟们,闪了。”
外围山匪终于脑筋开窍,一片惨嚎叫嚷声中,向坞堡外狼狈逃去。
坞堡中的人们反应过来,纷纷捡起武器,四下追击杀戮残匪。
郑堡主从惊惶中醒过神来,他站起来大吼:“乡亲们,随仙人杀匪娃子了。”
“杀啊,将这群吃土的鳖孙子全杀光。”
“杀啊!”
大部分堡民登时勇气倍生,纷纷捡起地上山匪们掉落的刀枪从后面追杀出去。
山匪全面大溃败。
苏子昂便不以杀人为主,手下留情,向左边山匪屁股上刺一下,向右边山匪后背拍一掌。
“呔,都给爷站住!”
一声暴吼在前方山匪人群中响起,声音阳刚威猛,听气息是一名凝元武修。
大部分山匪果然停步,向两边一闪。
一名黑袍男修冲出,甩手一挥,一片土灰色烟雾迎面向苏子昂罩来。
苏子昂灵识一探,查觉到灰雾内力量暗淡,抬手劈空一拳,拳风激荡,将灰色烟雾击破。
黑袍男修伸指向苏子昂一指,大喝:“滞土定。”
苏子昂正疾步前冲,感觉身体忽然一滞,他肌肤上忽然浮起一抹诡异铁褐色,只一挣,凝滞感灰飞烟灭。
“元婴修士!”黑袍男修一声惊叫,指尖一抖,一张符纸燃起,飞身向坞堡外飞遁而去。
苏子昂伸指在衣袍上一抹,伸到眼前一看,能感觉出一丝淡淡符力在涌动,他飘身向黑袍男修追去。
坞堡外是一片荒野,黑袍男修正在狂奔,他跑的很急,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人影一闪,苏子昂轻飘飘闪出,伸出手道:“将方才的符咒术交出来,饶你不死。”
“前辈饶命。”黑袍男修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叠灰色符纸,低声道:“这是滞土符,就这么多了。”
“你叫什么?”
“小人仇黑七。”
苏子昂将灰色符纸接在手中,问明咒语,将一张符纸颂咒祭出,啪一声,半空中灰色烟雾弥漫,其中散发出一团重滞之力。
这滞土符在华清城竟没商铺出售,但明显属于土系法术,正面攻敌无用,但对于陷于重围的修士偷袭,则挺管用。
“符纸和符咒口诀从那得来的?”
“嶂州郡城内最大修士商铺中有卖,三十灵石换一张符纸,咒语都一样。”
“那商铺名字叫甚?”
“多宝阁,在嶂州郡一问便知,童叟无欺,最是公平。”
苏子昂不在询问,抬手挥出,打出几道法诀,将仇黑七全身禁制,他转身向坞堡内奔去。
坞堡内残余山匪全龟缩在一座大宅子中,劫持了数十名妇孺做为人质,和堡兵隔墙对峙。
郑堡主在大声喊话:“里边人听着,出来跪地受缚,饶你们不死,送你们去沂县见官。”
“放屁,放老子们出去,不然花票、童子票全撕。”一名山匪趴在墙头,露出半个脑袋狂叫。
“嗖”一声,血花飞溅,半个脑袋盖子飞上半空。
院子中众山匪登时炸了锅,一片叫嚷声中,只感眼前一花,院中多了一个人影。
苏子昂站在厅前,眸蕴寒星,道:“苏某出身道家,不想大肆杀生,都放下刀枪,去沂县大牢待着侯用吧。”
一名魁梧山匪大叫:“为赵大王报仇,砍死你个鳖孙儿。”他大喊着,向苏子昂冲去。
一抹剑光灿烂一闪,血花四溅,魁梧山匪被一剑腰斩。
“憨娃子住手,看老子砍了她。”一名瘦黑山匪挥刀向一名妇人劈去,剑光又一次诡异闪起,山匪手臂跌落。
元婴修士有役物之能,苏子昂眼下修为役剑斩杀元婴修士不行,斩杀普通山匪却如砍茶切瓜。
院中顿时腥风血雨,被一片恐惧笼罩。
“苏某不想大肆杀生,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苏子昂再一次警告。
嗖!
一支冷箭从苏子昂背后忽地射来,劲风凌厉,苏子昂似是不察,任箭矢射在后背上,却噗的跌落地面。
一抹剑光飞起,将放冷箭的山匪连人带弓一斩两段。
苏子昂伸手一召,雪宸剑象一名顽皮孩子,在空中掠起一道泓滟光芒,飞回手中。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