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和陆小观放下心来，总归没有发生最担心的事情。
当天晚上，秦远与楚汉等人商量了一番他之前规划好的行军路线，约定好第二天一大早便出发上路。
忙完了这些琐事，除了少数留下放哨之人外，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
篝火大多灭尽，只余中间几处，跳跃的火光散不了太远，秦远坐在帐篷外，看着天空一直不散的压顶铅云，极是疑惑。
“管哥，你说天上的这云彩自地裂之后便出现，一直也不消停，这到底是啥意思？”秦远问向旁边叼着雪茄的陆小观。
陆小观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道：“还能怎么回事儿，这老天爷没脸见人了呗。这么怪物肆虐来肆虐去，他老人家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你说不找层遮羞布遮住，还能怎么办？”
“你这解释倒是别开生面。”
秦远啼笑皆非，说道：“我总感觉问题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却说不上来，总是觉得冥冥之中似乎又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之前与铜兽聊了一番，以为是它的梦中的那只眼睛，可是我总感觉除此之外，还有东西在暗中观察着我们。”
陆小观一怔，“大兄弟，你可别吓唬人，这里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容易乌鸦嘴坏事成真。”他说完之后，便摇头四顾，做道士的，总有那么点神经兮兮，况且此地本就有些诡异。
没等他继续多看，陆小观果然发现了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那双眼睛很漂亮，也不是在暗处，而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嫌道爷做电灯泡就直说，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吗？”陆小观拍拍屁股走人。
来人是白肖薇。
秦远也是愣了愣，旋即哑然失笑，他是真没有这个意思，本想询问一下陆小观是否有这种感觉，看来只有自己才有。
“有酒吗？”
白肖薇来到秦远身边，第一句便是这般说道。
秦远取出两坛杏花酿，还有两包酒鬼花生米，白肖薇接过酒，仰头“咕咚咕咚”喝了数口，咽下之后，用袖子擦着嘴角，似是仍不尽兴。
秦远说道：“怎么了？有心事？”
白肖薇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秦远转头对她说道：“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可是说过会带你们出去，当然要说话算话。”
白肖薇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好久之后，才说道：“难道仅仅是因为这句承诺？”
秦远稍稍一怔，从白肖薇的眼中看到了异样的神采，话到嘴边却是咽了下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肖薇苦笑一声，道：“唉，真不知道当初那卞彩芝是如何想的，放着这么一个宝贝扔了，非要去捡那块破石头。”
秦远也是苦笑，“好好的，提我的伤心事做什么？”
白肖薇靠近一些，忽然将螓首靠在他的肩头，吐气灼热，略带酒熏，秦远身上如过电流般微微一颤，白肖薇却是又将双手揽住了他的腰。
“不要动，就这么让我静静的抱一会儿，等到走出这个鬼地方，你可就是诗雨的男朋友了。”白肖薇幽幽说道。
秦远笑了笑，没有义正辞严的起身装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没有企图再进一步，只是这么任她靠着，看着天空，听着她悠长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