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如果不是错觉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听见严浩如此尖厉的声音,随即将我从地上抱起的那双暖暖的手让我证实了我的听觉没有出现问题。“我在!”

突然!我听见在我耳朵里肆虐的声音中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比之前那个还要尖锐,但是却没有像之前那个声音一样让我难受不已!

很熟悉!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昏暗无比的视线内我看见了一个漆黑的影子和一个高大的影子,在山顶上纠缠不清!

是社长……

他没死……

我感觉到有一股一直支持着我到这里来的勇气猛然被抽离了出去,自下午以来就一直存在的疲乏和痛楚一涌而来,要不是旁边有个严浩,恐怕我已经腿一软就倒在地上。

“社长没什么大碍。”严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轻轻地喃喃着,但我还是发现他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和社长……在一起的是一个怪物……像是个野人一样……但是比一般人要高得多,目测是两米五到三米的样子,很魁梧……社长正在和他周旋。”

听到了这些我才完全放下心来。

这样子的话……社长应该……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

“魑……”在我耳边响起阴阳的声音的时候我真的被吓到了。明明……阴阳无法在寺庙附近出现的……

“我借用了你的念。”阴阳毫无重量的身体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但我却猛然一个踉跄,差点从严浩的怀里跌出去。

我看见阴阳摇了摇头,轻轻一跃,落在了我的面前,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在另一边纠缠的影子。

“念……”我茫然地重复着。原来刚刚被抽出去的不是我的勇气吗……

“阿夜?你……说什么?”严浩慢慢低头,眉头微皱。

“没……你看那边……继续说。”我抿了抿嘴唇,扬起下巴冲着山顶另一边点了点,“别看我……”

再次望了我一眼,严浩抬起头,目光转向了另一边,说:“咦……社长消失了……啊,在野人后面……”

“你说的念是指……”我转头看向了落在一旁的阴阳。

“……”阴阳抿着嘴唇,想了半天,说,“大概……就像是人类说的七情六欲……但是意思要更深一层。就像维持鬼物存在的执念,人类的念也是维持人类的生产,但是与性命无关……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念,那么……大概就会变成植物人之类的东西。”

“那你刚刚说的魑--”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了远处的影子,本来视线就不怎么清晰,再加上那两个影子都那么暗沉,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但是我可以猜出哪一个是社长。带着寒气的那一个。

“魔。”阴阳伸出手指,指了指那个仍在不断嚎叫的影子,“至少上百年的魔……那个家伙……有些危险。”

危险……我感觉到我的心脏顿了一下。

“怎么会……”社长那么强大的……不可能……不可能有危险……吧……

“毕竟魔和鬼还是有太大的差距啊。”阴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千年的鬼物,才可异变成魔啊……”

鬼……我一愣。阴阳是在说社长是鬼么……不、不是吧……应该不是吧……

“嘶--”我听见严浩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严浩有些急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社长被打过来了……”

没等他说完我就听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砰的一声在我的前面响起。我猛地直起了脖子,要不是严浩的手臂锁着我,我还真有一种直接扑过去的冲动。

第一次看见社长这样狼狈的样子。

满身血污,无论是自己的血,还是那个东西的血,都有。就连那件黑色的衣衫也是凌乱的--咦他怎么又穿上那件外套了--社长摔过来的时候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吓得我差点忘记了呼吸。

“咳、咳……”社长咳出来的竟然是鲜红的血液,这的确让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像是忽然看见了我,社长扬起脑袋,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手一撑地,猛地跳了起来,随即向着那个东西冲去。

最后一丝乌云也被撤掉了,淡淡的月光让那个东西彻底暴露了出来。

没有蜕光的毛长在那张肥胖的大脸上,兴奋和激动让他的脸几近扭曲,应该是社长打伤的肚子上裂着一个长长的伤口,血肉翻滚间甚至可以看见他肚子里面蠕动着的器官,就连那张脸下面短短的脖子上也有着一个几乎砍断他整个脖子的伤口,其内鲜嫩的肉不断跳动着,并且还可以看见那之内白森森的骨头。

但是……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就算是看着扑过来的社长他也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兴奋了。

从社长口中发出来的是一声怪异刺耳的尖鸣,我看见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了一把长长的铁剑,布满铁锈的剑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似是许久没有嗜血而有些烦闷的剑鸣声在山顶上听起来很是清脆。

然后社长已经扑向了那个被阴阳称作“魑”的东西。

魑丝毫不在意地伸出了毛茸茸的爪子,向着在空中的社长狠狠一拍。

社长将剑横在了身前,明明看起来是经过了很多岁月的剑刃却依旧锋利,就像是刀切豆腐一样,干净利落地把魑的半个爪子都剁了下来。

那半个毛茸茸的爪子咕咚咕咚地滚到了一旁,就在我纳闷怎么这么容易的时候魑给我解惑了。

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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