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文学>军事历史>临高启明>611.第611章 突破
在美洲和东南亚都带着神父,”他一面看着工程报表一面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宗教洗脑对于殖民者而言是必不可少的法宝。退一万步说,老张是我们中的一员,也是一位元老,你难道担心他会半夜刻个独眼石人埋在工地然后组织这些土著起来闹革命吗?”

关于新来的道士医生的讨论就此不了了之,正在忙着救治病人并给弥留者许诺打包票能超度他们上圣弟子天的张应宸完全不知道,围绕着他,两位开发三亚的同事有过一次并不太愉快的争论。

然而他很快就尝到了同事们对他的传教活动的敌意。当天他和郭芙搭班,乘着空隙他对郭芙宣扬了一番教义。第二天,河马就把他找去很严肃的谈话:

“我知道你来三亚是承担着试验性的传教活动的。这是得到中央政务院批准的。”河马说,“但是你要知道,根据执委会的执发一61号文件规定,象护士这一类的职工是不能作为传教对象。”

“执发一61号文件只说不得再学校、机关和军队中传教,没有说不能向护士传教……”

“现阶段医院卫生所就是机关,护士是公职人员,不能传教。”河马不喜欢自己的护士有宗教倾向――尽管宗教系统办医院在世界各地都很普遍。

张应宸看来这是毫无理由的横加干涉。但是他没有争辩。自己要在这里立足就得得到本地的元老们的支持,争辩这些于事无补,反而会影响到自己在此地的立足。

于是他把传教对象转而放到了普通的劳工身上。他相信这样的传教行为管理层是不会干涉的,再者暴乱之后,三亚军事委员会的诸位boss肯定要急于找到一种可以抚慰群众心灵的精神鸦片。

卓天敏得到河马的汇报之后感到不甚放心,在和王洛宾谈过一次话之后,席亚洲得到命令,要他“看着点那道士”。

根据各方面的汇报来看,张应宸对传统道教的方术和飞升成仙之类并不太感兴趣,他的传教理论在卓天敏看来简直像变种的基督教。

抛开他对“道”这个道教最高信仰对象的抽象解说,这个短发道士时刻挂在嘴边的是“老君怜悯世人多艰,乃遣五百真人乘铁船一艘,降在南海,现圣王相而教化百姓,以待太平乐土到来。遵从教化之人,就是天选之民,必将在太平乐土享有一席之地,纵使不幸殒命,也将飞升选民天。

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嘛。卓天敏想。但是他也承认,现阶段的艰苦条件下,让土著劳工有点精神寄托是好事。人知道死后能去一个好地方面对死亡的时候会勇敢一点。

在一干人的共同努力,特别是广泛的分发复方抗疟片和大幅度增加营养的双重作用下,疟疾的狂潮在达到高潮之后突然退潮了,死亡率直线下降,到第二个月的月末的时候,不再有新得发病和死亡病例。三亚开发终于挺过了第一道关。

尽管工伤伤亡依然不时发生,但是疫病恐惧的解除大大安定了人心,加上张应宸不遗余力的宣传那些死于疫病和事故的人是上了选民天。物质加精神的双重作用下,原本惶恐不安的土著劳工终于安定下来,随着环境被进一步的改造和大搞卫生运动,蚊蝇、蚂蝗和各种寄生虫生存环境恶化,密度不断减少,患病人数大幅度下降,工程的进度大大加快了。

四月二十日,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铁路终于铺到了田独铁矿所在地。王洛宾、卓天敏等人在筑路工人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中象征性的将最后几根道钉装入道轨。榆林-田独铁路被正式打通,这是穿越众第一条正式运营的铁路线,而不是临高的工业区里用来运输原料的轨道。这条全长不到二十公里的铁路线在后世被某些人士称为“血路”:前后有数百人死于各种工伤事故和疫病传染。著名独立学者独白在他的著作《现代化面纱下的血腥巨人》(此书已遭禁)中写道:

“……据统计,在“巨人计划”实施的初期阶段。当时作为整个开发工作的基础工程铁路、公路、通信的建设。因为其整个工程的施工沿线的气候与生活条件非常恶劣,加上卓某某、王某某、潘某等人的非人道的强制役使,先后有近千名劳工死于技安事故、过度劳累、疾病和营养不良,正因为此,这一段工程后来被称为‘死亡之路’。”

然而对主持开发三亚的元老们看来,这条线路的修通意味着一次决定性的胜利。铁路犹如一条巨大的血管,终于能将建设物资和劳动力源源不断的运到建设的第一线。王洛宾在他的回忆文章中写道:“……如果说在此之前我们对前景还有所担心的话,那么铁路完成那一瞬间我相信三亚开发的成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

流星二号车头――一号流星车头因为某些部件的强度不够已经彻底毁损,失去了维修价值被拉回临高拆解回炉了――在鞭炮声中从简陋的榆林堡车站的木制站台上发车。流星二号使用了输出功率达到五百马力墨子三型蒸汽机。巨大的锅炉吞吃着优质的鸿基无烟煤,把几千升的水烧成灼热的蒸汽,推动着活塞和杠杆,乌黑的铁轮缓缓的转动。整列的火车满载着建筑物资越开越快,终于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向田独车站驶去。

元老们在后世的田独镇原址上埋下了一块基石,宣告了田独铁矿开发的正式开始。在推土机、炸药和紫电改手推车的支援下的使用钢制工具的劳工队将这里的植被和原始地貌全部毁灭: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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