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韦妆见他们兄弟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不由看向阿原,道,“要不你也去?把大师兄赶紧追回来,阿原你看到他的表情没有?可不像是要去和谁讲道理,根本是要和谁去拼命一样。”

阿原无奈地道:“韦小姐,自从上回韦小姐和大小姐被人认错劫持之后,大公子就有过交待:出了相府大门,阿原的首要职责就是保护韦小姐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一律不许理会,就算是大公子本人遇险,也是不让属下离开韦小姐一步的。”所以,哪怕亲爹也是要靠后的,左相若是知道,心中一定很是受伤。

听阿原这么一说,韦妆内心更是惭愧,虽然大师兄对她确实非常的好,但诺晴毕竟是血亲,若是因为她的原因让诺晴伤心,也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原谅自己,韦妆很想早些告诉晨星实情,也好让晨星收回一些对她的好,或者干脆骂她一顿,哪怕揍她一顿,她都会舒坦些,奈何始终没有找到可以坦白的机会。

“韦小姐现在回去么?”阿原见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由问道。

“可是我很担心大师兄,记得二师兄当初一再告诫我,丰阳城不比月隐山,大师兄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让我无论如何不要做出让大师兄为难的事情。”韦妆撅着嘴,眼神中有着苦恼,“阿原,颜将军是不是也很厉害?如果大师兄和婉儿吵架,是不是很不好?”

她的问题让阿原倍感为难,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所以你还是带人去追回大师兄比较好。”韦妆道。

阿原却摇头:“不行。”

他倒是对大师兄忠心耿耿,韦妆想着,眼睛眨了一下,忽然想起南门扬非说过的话:明处有阿原,暗处有雷远,笨桩很安全的。那么此时呢?暗外是不是还有雷远?韦妆思及此,便站直了身姿,轻咳一声,阿原正诧异的看着她,就听韦妆扬声道:“雷远大侠!你要是在就赶紧站出来。”

他又能怎么办呢?暗处的雷远也不敢多想,“呼”的一下,立刻现身到韦妆面前。

“韦妆姑娘,属下在呢。”雷远抱拳笑道,瞟了脸色不太好的阿原一眼,雷远自己的神情倒是微有得意。

“嘿嘿!还真的在。”韦妆眨巴几下眼,突然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一句,“看来以后抠鼻孔挖眼屎之类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呃……”雷远只好陪着笑,道,“韦妆姑娘多虑了,您的举止向来,嗯,很文雅。”

韦妆当然不信雷远这番话,可也没时间去反驳他,韦妆看向阿原,道:“雷远大侠跟在我身旁我非常安全,阿原,你赶紧带人同二哥一起找回大师兄,我看二哥追过去时,脸色也不好,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可又说不出来,诶!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要大师兄还没进将军府,无论如何你也要把他拽回来!”

“要是大公子已经进了将军府呢?”阿原问。

“你们就请将军家的家丁立刻去通报,说夫人突然有十万火急之事找大师兄,让他立刻回相府。”

“是!”阿原听了,又看了雷远一眼,道,“那有劳雷远护卫先送韦小姐回相府了。”说完冲他抱了抱拳后,转身就朝晨星和空宇消失的方向追去,同时嘴里发出一声长啸,又二十几道身影紧跟了过去。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追上,韦妆暗忖。

“韦妆姑娘在担心什么呢?”雷远站在她身旁,笑问。

“不知道,就是心里莫名非常不安,雷远大侠,我这还是头一回这样不安呢,希望不要有事。”韦妆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红遥,“雷远大侠,既然你一直藏在暗处,那么也应该知道刚才在茶楼有一个红衣姑娘,就是雪地球时,我们见到过的那个红衣服的女子,她手里的拨浪鼓,还有她对我说出的那些话,为何我觉得她说的那个受伤很重的姑娘就是艾小巫呢?你有没有觉得有奇怪之处?”

雷远听了,只是一笑,道:“只知道韦妆姑娘喜欢吃吃喝喝,倒不知道韦妆姑娘也有这样考虑问题的时候。”何止奇怪,对方分明就是要引起韦妆的注意,但雷远肯定不能告诉韦妆实话。

“自己没什么本事,脑袋却被人惦记着,那肯定还是要考虑一下问题的。”韦妆回答,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我的脑袋,现在看起来除了有你们,也还要多亏了艾小乌鸦,所以一直都在。”但是此时此刻,艾小巫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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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颜婉儿在自己院中已站立许久,小如陪伴左右,眼里全是担忧和心疼。那天回府,她莫名晕厥过去,再醒来时一地狼籍,颜婉儿的专用软轿碎成无数片,可是颜婉儿什么也不许她问,不许她说,小如也就不敢多吭一个字。

可是昨天到今天,颜婉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不似以往会奔波在外,只是静静的站在自己院子里,可又不像是在赏花、赏天空的万里无云,她的眼睛常常盯着一个地方看着,目不转睛,极其认真,但小如仔细再看,又会惊讶的发现:她的视线却并没有聚焦。

小姐究竟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小如也只能在心中焦虑和不安,不敢开口问,只好默默的守在她身旁。

司马晨星已经解了禁闭,可是她却缺失一种勇气,追杀韦妆的人是她,南门扬非已经知道,司马晨星又会在什么时候知道,他知道后,又会如何对她?颜婉儿心中惶惶难安,以前恨不得天天有机会见到晨星,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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