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毓也是心思细腻的人,知道徐妃的意思,继续说道:“如若妹妹能够帮助姐姐,姐姐自然不会亏待妹妹。”

徐妃大方地笑道:“姐姐可真太看得起妹妹了,妹妹帮姐姐是天经地义的,何求其他呢?”

龚毓看着徐妃,毫不含糊地说道:“那,昭佩妹妹是,愿意帮我……”

徐妃点点头。但她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毕竟对东宫的事情她不甚了解,况且此次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龚毓,她点头完全也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一旦当今太子继了位,如果龚毓的皇子被立为太子,她在龚毓眼里便是功不可没,那么她的七王爷和她自然以后都不用再愁。更何况龚毓是一个比较好控制的女人,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了。她自己愿意一试,毕竟她也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徐妃想到这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龚毓见自己多了一个帮手,心里很欢喜,她虽不知道徐妃到底能不能完全相信,但从此自己身边还是多了一个人,就不再是独自孤军奋战了,一切荣华与富贵一定要自己争取,不然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手晚了,还有什么其他可言。谁又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桐阳,任人宰割,听天由命?龚毓想到这些,轻蔑地一笑,心里暗暗说道:“你蔡素安有什么了不起,等着瞧吧,我要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徐妃又对龚毓道:“那姐姐,太子最近回东宫都是什么态度?”

龚毓明白徐妃指得是什么,平静地说道:“太子只是从顾山回来的那一晚去了太子妃的新仪宫,此后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携芳斋里,闷闷不乐的。这两天太子一直都来我的齐平宫,昨晚因为一件事情还发了脾气,要知道太子难得与人生气的。”龚毓敞开心扉与徐妃说了一切。

徐妃带点疑惑:“什么事情?”

龚毓便把昨晚玉簪的事情原原本本描述了一遍,又遗憾地说道:“本以为太子会去责问,没想到似乎不了了之了。”

徐妃看着龚毓道:“姐姐得好好抓住机会了,这可不是小事。”说完便靠近龚毓附在她的耳边叮嘱了一番,说的龚毓连连点头。

太子一干人回东宫时已经是深夜子时初了,此时徐妃早已从东宫回到自己与七王爷的临时府邸,龚毓也已睡下,她的心情大好,在徐妃回去后还与倾儿说了一会儿话,身体也舒服了些。

一排宫人拎着朱红的水晶如意纹宫灯在两旁引路,夜空有些细雨,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太子与素安并排走着,一路没有说多少话,季林与梓珠紧跟在后。

“龚毓妹妹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了。”素安语气很平淡,她是在故意提醒太子。

太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说道:“去你新仪宫吧,正好我也有些话要与你说。”

素安有些心虚,这么多天来太子一直还没有认真和她说过话,今天桐阳的事情总算结束了,会不会该问责于她了?

素安没有猜错,一到新仪宫,太子便招手支走了所有下人,坐在椅子上,脸色冰冷。素安忐忑不安,走到太子面前,低着头,双手交于面前,轻轻叫了一声:“太子。”

太子没有看她,只顾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倒上茶水。素安见状连忙抢着来倒,太子没有留意,结果一不小心茶杯“砰”一声摔在了地上,素安愣了一下,咬紧了嘴唇,太子无奈地摇摇头,微微叹气。

素安看看碎片,有些想哭,强忍着说道:“我去找人收拾一下。”说罢立即转身。

太子叫住了她:“不必了,明天再收拾,已经很晚了。”

素安左右不是,只能掉过头,踱步走到太子身边空着的位置上,慢慢坐下,她的头却一直低着。

太子一只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放在椅子上,眼睛凝视着前方。

素安知道不能就这么坐着,她主动道:“太子是在为九妹的事情一直对素安耿耿于怀吗?”

太子冷声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素安抬头,看着太子的侧脸:“我又怎么能够做得了主。”似是责怪自己的无力又似是在责怪太子的无辜斥责。

太子说道:“我知道你无能为力,可你为什么不早一些给我书信?如果我回来,劝住母亲,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说完还是轻声叹息。

“我以为桐阳知道这是既定的安排,会同意的,毕竟嫁谁还不是嫁。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素安有些激动,虽然她的心里想的是“就是因为怕太子知道,才在最后几天告诉太子的,因为如果不是这个结局,这场婚事不论对谁都是绝对有利的。既然这样,太子你回来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太子被她的一句“毕竟嫁谁还不是嫁”说得有些恼火,眼睛紧紧看着素安,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嫁谁也不能嫁宋函启。桐阳的个性你又知道多少,你以为她不过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可她偏偏不是,她的勇气与个性又岂是你们能够企及的。”

太子一句说完稍稍稳定了情绪,继续道:“我看着她长大,她虽与我不是同母所生,可我待她却是如亲妹妹百般呵护,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她选择这条路,我又何尝不心疼。你们是太不了解桐阳了。”

素安被太子的态度吓住了,这么些年太子从未对她大声吼过。她有些心凉,不愿再与太子争执下去,戚戚说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懂桐阳


状态提示:第166章 细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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