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一耸肩,“那这样就没法谈了,毕竟谷主是有前科的人,想要人相信太难!”见他一脸沉吟,阮秋又道:“反正我也是一时好奇,虚荣心作祟罢了,没有这药也送不了命!”
她这话听在欧阳澜的耳里可就是**裸的威胁了,诚然,如她所说,欧阳凌沉的病若再不及时医治的话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去取药来!”
听到欧阳澜的吩咐,欧阳凌沙愤恨的看了眼阮秋,拿师兄的病做要挟算什么英雄好汉,心里虽愤懑,师祖都乃她不得自己又能做什么!
只好认命的去库房取药,见人离去,阮秋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但事情还未完。
就以刚才欧阳澜的身手,即便自己给那欧阳凌沉治好了病,若他再耍起赖想要将药草夺走的话,自己甚至东方烨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阮秋正思量这接下来的对策,便见那欧阳凌沙怀中抱着个长条锦盒走了过来,很是不情愿的将其交到阮秋手中。
“拿好喽,这西蜀可就此一株!宝贝的很!”
“多谢!”阮秋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眼,见里面一株干枯的药草用细线绑缚在纸垫之上,这药株完好,丝毫不见损伤。
“前辈,这就是金婴花吗?!”阮秋没有见过这花,知道的也只是雷霆韵口中的那些,想必她也不一定见过。
接过锦盒的卫忌看了眼,满眼的激动,“对,就是它!”这下鹤龄的眼疾有了复命的希望了,高兴的差点掉下泪来。
欧阳澜见他如此深情,双眼微眯,危险的气息喷涌,“卫小子,怎么这药看似你要的一般!”顿时他有股被人戏耍的感觉。
卫忌忙敛起眼中的神色,“怎么会,师叔我们是一家人,想要药的话不直接给您要,还假借别人的手不成!”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若他都不给,他怎么肯定自己会给一个陌生人!可他忽略了,眼下自己可不就给了阮秋这个陌生人了吗!
收好药草,阮秋便跟着进了欧阳凌沉的房间,简单询问了病情,原来这欧阳凌沉素体虚弱,因着前些日子做了错事当众被罚。
回房之后便越想越委屈担忧,生怕师祖就此厌弃了自己,便一病不起了,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欧阳澜平日里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徒孙的,见他病了自是着急,想着他本就体弱,便用上好的人参天天熬喝。
时日久了病没见好,腰间竟长出了数个鸡蛋大小的鼓包,疼的他日夜难安,欧阳澜前给给他匿了数个药方,吃后完全无效,鼓包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了。
这下眼看人就要疼的奄奄一息了,此刻欧阳逸云又不在,欧阳澜还真怕他回来无法交待,这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你可有办法医治!”欧阳澜满脸期待的望向阮秋。
阮秋故作深沉的看了眼欧阳澜,这一眼看的他心里毛毛的,一阵心虚,难道自己用错了药。
不应该呀,凌沉身体虚弱,自己用的可都是些大补之药,即便不对症也不会有害呀!
拿补药当饭吃,亏得毒王谷药草多,否者即便是一平常的富户也不可能天天拿千年人参当茶喝!
“谷主,想必虚不受补这句话您应当听过吧,他本就体虚你拿一堆补气药给他吃岂不是想要他的命!”
“凌沉公子这病乃是受了责罚气郁于心,身体虚弱无法疏导,本应用些理气之药您却给他用上了补气之药,这无异于火上浇油,能熬到现在算是他的命大!”
欧阳澜听后,面上一阵后怕,“那……那还有没有的救!”
“有倒是有!只不过这药嘛……”。阮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欧阳澜,既然毒王谷药草丰富,她何不再多敲诈一些呢!
欧阳澜心里咯噔一下,见阮秋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紧张起来,“你……你不会又想要什么吧!”
“谷主何必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我拿自己的药给凌沉公子治病,这诊费可以拿金婴花抵消,但这药费……我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吧!”
“你要用什么药我毒王谷没有,休要夸大其词,我看你就是想要趁火打劫!”一旁的欧阳凌沙再也看不下去了,满脸怒容的指责阮秋。
“我的药可是价值连城的,若毒王谷真的有药的话你们不早将他的病治好了吗,也轮不到我在这儿漫天要价了!”
“你……!”欧阳凌沙气的浑身颤抖,但又无计可施,只能那眼神瞪向阮秋,而她却连看也未看,直接将他气的想要骂人!
“你说吧,还要什么?!”
听着他无力的语气,阮秋都有些心软了,但没办法,她要赶紧赶回大楚,可没时间上山寻找那狗脊。
“给我半斤狗脊即可!”
“只要狗脊吗,不顺带要点别的?!”显然欧阳澜此刻被阮秋气的不轻,语气里满是嘲讽。
但阮秋可不吃他这一套,一笑道:“对于医者来说多少药草都不嫌多,谷主若想把整个毒王谷的药库给我的话我也会欣然接受的!”
“美的你!”
经过这一番话二人之间多了分和谐,少了份剑拔弩张,欧阳澜又恢复成初见时的小孩心性。
“你的药是什么?真的能治好凌沉的病吗?可不可以先让我看看!”
阮秋淡笑不语,若他真的知道自己拿什么药材换了他两样宝贝的话估计会气疯,眼下还是不知道的好!
先开了副理气药,阮秋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欧阳凌沉这病可不是一碗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