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烨斜睨了眼楚怀真一把将阮秋拉到身前,低头朝她痞痞得一笑,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宣誓着自己的主权.k
看了眼他紧固在阮秋腰间的手,楚怀真一笑道:“宫主怎么会突然来大楚呢?”
“怎么?睿王不欢迎吗?!本宫来这大楚连楚皇可都是出门相迎的!”
听到他这话楚怀真瞬间脸色变了几变,他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连你的父亲都对我礼敬三分,你一个小小的郡王竟也敢置喙本宫的行程!’
长袖中的双手死死的攥紧,青筋暴露,关节处也开始泛白,楚怀真缓缓松开手一笑,“五国之中有谁敢与宫主论高下与尊卑,宫主想去哪又有谁敢阻拦!”
“知道就好!本宫将秋儿带走了,若楚皇的妃子有何不适的话劳烦太医照看一下吧!”东方烨说完便拉着阮秋离去。
拐过长廊,阮秋用力挣脱他的手,冷冷问道:“宫主这是要将属下带去哪里?!”
东方烨转身看向她,刚才和楚怀真有说有笑的,怎么面对自己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连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了她几百两银子没还,否则她怎么会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东方烨讥讽道:“怎么给人当下人当习惯了吗?蹙在那里等人召唤也比和本宫出来转转来的高兴?!”
这男人的话还真是尖酸刻薄,自己在他的眼里就那般下贱,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竟还甘之如饴,阮秋当即变了脸色。
“属下就是奴性!在修罗宫受宫主的差遣,在大楚受楚皇的差遣,这两者又有何不同的呢?!”
东方烨愣了片刻,昨晚见后山的梅花开的娇艳,本想带她去看看的,没想到一开言竟变成了这样。
见他双目圆睁,阮秋目光闪烁了下,心头突突跳个不停,糟了,这下不会将这个邪气的宫主惹恼了吧。
东方烨深吸了口气,他刚一抬手,阮秋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便本能的身子朝后一倾头朝一旁躲闪,见他竟温柔的将自己鬓角的碎发掖到耳后,这才松了口气。
见她躲闪的动作,东方烨的眼中一抹失落,问道:“秋儿,本宫竟这般让你害怕吗?!”
看着他眼中的失落,阮秋感觉此刻的他就好似头受伤的猛虎,若让她再往东方烨心头插上一刀,她实狠不下这个心来,“不……不是!”
“那就随本宫到后山去看梅花,这寺里的腊梅开的极艳,别的地方是观赏不到的!”说着他便再次拉着阮秋的手朝前走。
阮秋感觉一股无力,这人变脸之神速无人能及,前一刻暴风骤雨堪将世界毁灭,下一刻就风平浪静万里晴空。
随他来带后山果真如他所说,满山的梅花开的争相斗艳,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红白相间,更是美如画境,地上落了一层密密的花瓣,让人不忍上前,怕碾碎了这一片片美好。
凌寒独开,遥看似雪,但红梅与白梅相间栽种,打破了这视觉上的冲突,更加显得绚丽多姿,花枝在寒风中摇曳,片片花瓣零零飘落,如那仙子翩翩起舞一般。
见阮秋眉眼间不复往日的愁色,东方烨心里也多了分欣喜,在她的身旁站定,“这梅花就是有股铮铮傲骨,越是苦寒之地越开的灿烂!”
“你看这山间的土地贫瘠,寸草不生,僧人也很少给它们浇水施肥,但它们依旧开出了最绚丽的颜色!”
东方烨说着转脸看向阮秋,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扳正对着自己,“秋儿,以后有本宫在你身边就够了。”
“本宫就是你的水,你的阳光,你的肥料!你的身边不需要其他的男子,本宫一个人就足以让你拥有一切!”
阮秋一笑,挥掉他搭在肩头的双手,“宫主刚才不是说了吗,梅花铮铮傲骨,越是苦寒之地越开的灿烂!我亦如此。”
东方烨一愣,刚才的话只不过是赞叹一下由感而发,没想到竟让她拿来当做拒绝自己的理由了,她这话明白着说自己不需要水,不需要阳光,不需要肥料了!
这是不是自己挖了个坑将自己给埋了,东方烨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事发什么感慨,这下被感慨给淹没了吧!
见阮秋走进梅林之中,东方烨忙跟上前,边走边焦急的解释道:“秋儿,本宫的意思是……。”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阮秋不待他话说出口,便转身朝来时的路上走。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东方烨站在原地一阵郁闷。
午饭过后,楚皇便命人收拾行装准备回宫,至于杜才人被烧的发焦的尸体则是给寺院添了一笔香油钱,让他们做做法事,完了选个风水好的地方下葬即可。
对于楚皇的决定太后也没说什么,葬在吉祥寺对于杜才人来说也不错,至于杜仲更加不敢置喙楚皇的决定,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但对于阮秋的恨却更甚!
山道上长长的一条车队缓缓启动,阮秋照样上了来时的那辆车,但在她掀开帘子的瞬间顿时愣住,东方烨和楚怀瑾竟早已坐在了车内。
二人面对面坐着,双目注视着对方,双眼眨都未眨,看来这样僵持好一阵了,见阮秋进来,二人齐声喊道。
“秋儿,来本宫这边!”
“秋儿姐姐,来……本王这边!”
楚怀瑾也不甘示弱,登时挺直了腰板,嘴一撅小脸一扬说着就要上前拉她,阮秋手一抬躲开了他的动作,却见他顿时委屈的眼中溢满泪花。
东方烨则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