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满是生死的路上,除了生,便是死,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让其消失,不再作祟。

既知明月包藏祸心,她也不是佛主,何必苦度。

而她之所以来找公子寐,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

“闻晔为逼你现身,无所不用其极,城外的妖怪可以慢慢除,身边的敌人却是致命的。”

她不杀明月,明月早已多次要除掉她了,而公子寐力量强大,要杀明月,应该不是难事。

“走阴人这一脉只有凤祥这一支了,她选明月为主,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南昭皱眉,问道:“莫非她明月还真是什么天命之女,杀不得了?”

比起她说起明月时冷嘲热讽,公子寐平静得犹如一幅画,不知是否是看这张脸久了,她竟觉得越来越像沈如故的样子。

良久,他淡淡回答:“引玉人之玉只杀邪魔妖鬼!”

她听后苦淡一笑说:“死在你玉手里的也许只有邪魔妖鬼,但因你而死的无辜人却早已上了阴人路!”

公子寐未答,一切故事都藏在他如海深的一双的俊眸中。

南昭转头望着窗外,下雪了,雪花翩翩落下,她又想起,沈如故被闻晔掏心那日,城隍老爷接走他的画面。

终究,那个人是沈如故,沈如故却不是那个人。

不愿因往事而惆怅,她很快就转过头来,换了语气说:“这般说,你不愿意出手咯!那么我今日白来了!”

说到此处,殷珏从厢外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碟厨房刚做好的糕点。

这种事儿,自来由下人做,南昭见外面的侍从大多见怪不怪了,想来这位世子爷这般行事也非第一次了!

“南昭,这是我闳国的酒酿桂花糕,有酒与桂花的味儿,香而不腻,你尝尝。”

这是他最爱吃的糕点,只不过,桂花却不是四季都有的,且要做出地道的酒酿桂糕,一定要采入夜后,被露水打湿的桂花才最好。

两人的话语被他进来打断了,氛围自然也变了!

南昭本无心吃食,但见殷珏这般热情,就客气的拿起一块来咬了一口。

这糕点果然没辜负他亲自奉上,味道确实不错,她有意看向旁边的公子寐,见他并不吃,刚要开口说什么,殷珏在旁说:“公子寐自来不喜甜食!”

南昭听到这句,想起曾经他还是沈如故时,倒未特别拒绝过甜食。

是因为身份不同了,喜好也不同了吗?

那么,不同时候的他,心里又想些什么呢?

殷珏送完糕点,并未打算出去,他坐到旁边的垫子上,关切地问:“好吃吗?”

现在也不唤她为公主那般生分,好像是两个认识许久的朋友。

南昭点了点头,回答:“很好吃,以前吃过的桂花糕都不及此。”

对方似乎对这小小的一盘桂花糕给予了厚望,满心期待的问:“那我命人多收集一些桂花与酒酿好,往后剩下你也可耻到了!”

她似听出这话中有另外的意思,停顿一下,笑了一下。

旁边的公子寐将她笑中那一丝尴尬捕捉,轻抿了一口杯中茶,他提到:“世子是否还有要送回闳国的书信未写完?”

殷珏听后,立即点头,起身拱手告辞。

待他离开,房中只剩下二人,南昭深知他支走世子,必然有何交代,目光冷淡的落到对方脸上,等待着他开口。

却没想到,公子寐竟问了她同一句话。

“这桂花糕你觉得如何?”

南昭面色无动,反问道:“公子想问的是我对桂花糕的看法,还是对世子殿下的?”

她早知殷珏对她有爱慕之心,并亲自向炎帝提过亲,此事,原本炎帝已经恩准,后来却被告知她已拒绝。

作为一国世子,请婚这等大事,必然早已告知过闳国,公子寐是他的座上宾,怎会不知此事?

必然在此之前,殷珏也询问过公子寐的意见,现在,公子寐再来问她,意图不是很明显了吗。

“你越发聪明了!”

这话听起来像在夸,但南昭却听得十分憋火,她轻笑,“怎么啦,公子寐除了匡扶正道外,还兼差做媒?”

对方轻轻放下茶杯,目光随着手里倒茶的动作缓缓移动,语气平静地说:“世子仪表堂堂,谦逊有礼,是真正的君子佳人,其实此生的所有好,也是因他前世所修善德,他的氏族前辈,曾有恩与我。”

所以本事过人的引玉人,才会跟在殷珏身边为他谋事。

这还是南昭头一次听他讲述有关谁的前生今世,她脱口问道:“那么我呢?”

公子寐手中的动作一顿,看向她。

“我是灵女!”

她此生听过最多的便是这一句话,此刻说出来却带着些自嘲。

“炎帝你见过了吗?”公子寐突然转开话题问。

她皱眉,说起这个,疑虑很深。

“我向九哥求见,他……都以借口回避了!”

对方直接问:“你相信他吗?”

南昭没有立即回答,而答案就在她迟疑中显而易见了!

她心中有怀疑了!

“既然有怀疑,为何不去弄清楚?”他以质问的口气。

南昭再次沉默。

他公子寐无所不知,怎会不清楚她为何逃避?简直是多此一问。

“信任是你最大的弱点,它终将引你入深渊!”

她不否认,从陇西府见过周仰以及明月以后,她之所以直奔驿站,便是因为不知要如何做,所以期望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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