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误会……”
“第二次,同本王比武切磋,你假装不懂武功,却在本王放松戒备的时候出其不意,背后下黑手。”
“那只是巧合,我也不知道……”
“第三次,林中狩猎,在你来之前,本王一直是一人独行,什么事也没有,偏偏你来不久,便出现了一群蒙面刺客,下手狠毒,直取性命。”
“那时候我也被殃及好吗?那些人真的和我没关系……”
“第四次,”湛北辰完全不顾云清浅说什么,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地一步一步继续说了下去,“也就是这一次,行刺太子的黑衣人那么多营帐不去,偏偏选了你的,好!就当这只是个巧合……”
“本来就是巧合!”云清浅愤懑地插了一句。
黑眸沉敛,缓缓浮现一抹杀机,“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暗中相助刺客逃脱,也是巧合吗?”
“九王爷哪只眼睛看到我暗中帮助刺客逃脱了?我明明是害怕,退一步说,如果不是当时九王爷你拦住我,我早已经离开我的营帐,怎么还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云清浅高扬下巴,倨傲不驯,手下却已经暗暗做了准备,一旦湛北辰要对她不利,她也不会半点客气!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因为本王,才会让故意逃脱的了?”
云清浅轻哼一声,“如果照王爷刚才的逻辑,我也可以列举出个一二三四五来,那我还觉得九王爷你才是刺客的同党。”
“谁是刺客同党?”
两人匆忙转身,夜色中一抹明黄不怒自威,太子湛君卓,七王爷湛天璘,皇后,通通站在他们身后!
“参见父皇皇上!”
湛北辰云清浅立刻跪下行礼,心中皆是一片凉意。
“云清浅!”皇帝没有让他们平身,第一个喊了云清浅的名字。
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而来,云清浅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臣女在!”
“朕听到你方才说刺客的事情,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谁是刺客同党?”
一阵懊恼,云清浅从未觉得自己嘴巴这么快过,现下却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朕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臣女……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这话做不得数的。”
皇后柳眉倒竖,“让你再说一遍你就再说一遍,顾左右而言他,分明的做贼心虚!难不成你想抗旨吗!”
“臣女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分明的胆大包天!来人呐,把这女人——”
“是儿臣。”
忽的一道男子声音插入,瞬间把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拉回到了原点。
皇后视线一转,冷冷一笑,“本宫还当是谁!太子待你不薄,你这才刚一回来,就这么派人对太子下手,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母后,冷静些。”湛君卓拉了下皇后,原是想让皇后平静一些,却不想适得其反,皇后的怒气一下子到了顶点,瞬间爆发出了。
“你别拉本宫!这事已经关系到太子你的性命了,你让本宫怎么冷静?!啊?!”皇后狠狠一下推开太子,连带着手上的护甲也甩了出来。
湛北辰跪着一动不动,金光一闪,瞬间在湛北辰冷峻的脸上留下一道触目的血痕。
如果再稍稍往上一点,尖锐的护甲就该是戳中他的眼睛!
啪嗒——
护甲落地,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停在云清浅的脚边。
尖头上的鲜红血丝瞬间刺到了她的眼,云清浅微微一颤。
果然女人一旦不管不顾起来,才是世界上是最可怕的生物!
“够了。”皇帝见事情越来越超脱原本的规矩,终于站出来发话,及时制止再朝着更危险的方向发展下去。
皇后心头的那股怨气虽然还未出尽,但好歹算是发泄了一些,也不至于得寸进尺。
“老九,这件事你怎么解释,朕想听你亲口说说。”
云清浅本想替湛北辰证明一下刚才不过是自己的随口一句胡说,玩笑话而已,当不得真,没想到皇帝竟然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湛北辰跪得停直,“诚如父皇刚才所听到的,儿臣和云清浅一语不合,拌了几句嘴,所以她才会说儿臣是刺客的同党。”
“的确如此,”云清浅赶紧寻了个机会插了进去,“臣女不过是随口一说,九王爷方才还命人追查刺客去向,绝对不是刺客同党!”
森冷的目光突然一转,“朕说过让你回话了吗?”
云清浅微微一颤,赶紧低下头去。
皇帝收回视线,再度转向一旁的湛北辰,“刚才那些士兵不去追刺客,反而全都向你这边而来,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
“太子出事,你第一时间不去保护太子,却在这里和一个女子拌嘴吵架,又是为了什么?”
“儿臣……”
“朕不想听你的解释,来人。”皇帝冷声下令。
立刻有一队禁卫军上前,“在!”
“把他带下去问话,该怎么做,不用朕教你们了吧。”
禁卫军个个面面相觑,这是要他们按照提审犯人的流程来对付九王爷?
这……合适吗?
“朕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怎么一个个都站着不动?”
皇后怒斥一声,“都傻站在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带下去!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向来秉公无私,你们若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视为欺君抗旨!”
“等等!”
皇后不悦地皱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