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童瞳牙咬咬地瞥了眼尹少帆。
不得不说,曲一鸿最成功的地方,不是手里握有太煌,而是手下有尹少帆。
几乎有种得尹少帆者得天下的即视感。
这两人情分深似海,却没展到搞鸡,只能说太遗憾了……
“姑奶奶,你别胡思乱想。”尹少帆冷汗涔涔地道,“你那个表情,好像想歪了。”
童瞳总算回神,没好气地道:“我在听,继续说。”
“你还没回答我,需不需要负荆请罪?”尹少帆固执地问。
“……”童瞳无力地瞄着尹少帆,“我能不能求求你,痛快地一次性把话说完。”
尹少帆的厚脸皮,终于颤了颤。
然后,他道:“好吧!”
“姑奶奶,你要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完。”尹少帆清清喉咙,语气和神情间都带着恳求的意味,“我今天来,是因为二少对你那个该死的动作。”
童瞳垂不语。
她不喜欢听到再有人提这件事,这是心中不可碰触的痛……
“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评价那个动作该不该做,因为我没有资格评价。”尹少帆渐渐严肃起来,“我说为了二少那个动作而来,是因为我明白二少最心底的地方。”
童瞳缓缓抬头,迎上尹少帆的视线。
“那叫爱之深,恨之切。”尹少帆深深呼出一口气,“童助理,当年二少也做过一次这种危险的动作。”
“啊?”童瞳不由自主地出声低呼,神情不知不觉专注起来。
“那一次,他掐的是他亲爹。”尹少帆似乎有些激动,声音开始有些沙哑,“连曲老太太当时也没说二少掐得不对。不过这事过去多年了,谁也不想提起,我也不多说了。”
童瞳静默无声。
这些讳莫如深的事,她自然不会深究。
“我说这件事,无非是告诉你,二少只是太爱你,才会失控。”尹少帆强调,“童助理,我相信到现在为止,你也爱二少。要不然也不会和二少生这么大的气……”
“谁说我爱他?”童瞳别开眸子,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 ,“我只爱孩子,才不爱他。”
“童助理,口是心非不是个好习惯。”尹少帆正儿八经地叹息着,“你可别忘了,夏绿还在办公室呢!她和你大学四年,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夏绿比我还单纯。”童瞳道,“她哪知人心险恶。”
“你这是抬杠了。”尹少帆叹息,“你若对二少没好感,当时怎么可能那么干脆就和二少同居,领证?后来还顶着风险为二少争夺太煌股权。童助理,爱情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不用躲躲藏藏。”
童瞳瞄了尹少帆一眼:“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走了。”
时间匆匆飞逝,她还要去学校那边找房子。要找一套合适的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
再不赶紧的,她晚上只能和滔滔去住酒楼了。
“没说完。”尹少帆飞快说。
“……”童瞳无力地看了眼车顶,以手支腮,“说吧!”
被尹少帆缠上的人,一定都难逃其手。
看来夏绿果然有她不了解的地方,居然能抵制尹少帆这个赖皮这么久,而不被他攻陷。
当然,曲一鸿这一堆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办事能力一流,但确实有个共同缺陷,那就是不懂女人……
“我是抱着巨大的希望来的。”尹少帆摆出忧心如焚的模样,似乎随时要忧虑得倒地而亡,“童助理呀,姑奶奶,你别和二少置气了好不?”
“……”童瞳不语。
“你只要做一件事,你俩还能恢复如初,当神仙眷侣。”尹少帆一脸赤诚,“我相信,只要能你做到,二少就算晚上给你跪榴梿,他心里都是美的。”
童瞳默默瞥了眼尹少帆:“还在卖关子?”
“这件事就是……”舌灿莲花的尹少帆忽然间也吞吞吐吐起来,“就是……”
他忽然抬头挺胸,看上去似乎豁出一切,拼了:“童助理,你打消念头吧,别让滔滔改户口。”
童瞳缓缓别开脸:“我已经改了。”
“你可以反悔。”尹少帆央求着,“反正滔滔就在半山园,你随时可以替他出头啊!”
“是吗?”童瞳回过头,眸光晶莹,隐隐似有泪意,“如果那样有用,滔滔会被他亲爹带到洛城,被人贩子拐走吗?如果那样有用,滔滔会被白果儿带去新加坡,在那里当小强盗小乞丐吗?”
如果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把憨厚可爱的滔滔逼出自闭症,她会自断退路,出此下策吗?
然而后面的,童瞳不想说出来。
一提就心疼。
“……”尹少帆竟无言以对,只是焦灼。
他更是懊恼——他所向披靡的三寸不烂之舌,原本只对曲一鸿不起作用,如今又加了个童瞳。
这俩果断天生一对,地上一双,没得说了。
如今两人硬生生扛上,谁也不让谁,难道真就这么散了不成?
相爱的人怎么可以分开呢!
更何况两人的感情明明没有问题……
“为了淘淘,你也考虑一下嘛!”尹少帆心头涌上无力感,“瞧瞧,淘淘到底是你亲生的,你不为二少想,不为自己想,你总得为淘淘想嘛!”
“淘淘赞成我的决定。”童瞳轻声说,默默瞅了眼院子的方向。
或许,淘淘现在还趴在门边吧……
“唉,真是气死我了!”尹少帆要暴走了,“我说了这么多,压根就是放屁不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