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一切,甚至说自己身为国君要保住满目疮痍的齐国。

齐询的心情十分复杂,弃卒保车……尤其是他是那个车,而楚宴是那个废掉的卒。

一颗弃子尚且如此,他呢?

这一瞬间,齐询为自己的轻视而内疚了起来。

天气的确越来越凉了,楚宴发着抖回到了寝殿内。

深夜可真是寒气重,都四月了还这么冷。

楚宴一了个手炉:“大王快暖暖。”

殿内温度上升,楚宴很快就没有再抖了,他朝止烟说:“你先下去吧,我要就寝了。”

“诺。”

今夜的确是累了,楚宴躺在了床上,眼皮越来越重。

[主人不担心和李传良的赌约吗?]

楚宴打了个哈欠:[不担心,今夜我不仅听见了齐询和齐正的密谈,也听见了燕擎和峦的密谈,相信明日燕擎就会来找我。]

系统恍然大悟。

[不过会被燕擎杀人灭口,还是贿赂封口,就得看我明日怎么秀了。]

系统:[……]

[乖,别吵了,我现在正困着呢……]

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楚宴便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清晨,楚宴还睡得正香甜,止烟就面露慌乱的小跑了进来:“大王……燕王的随侍来了!”

楚宴顿时惊醒了过来:“什么?”

止烟急得满头大汗:“就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看着极可怖的那个!”

她们宫人都在传峦吃过人肉,因此止烟一看见他就觉得害怕。

楚宴也连忙起身:“快给我更衣,燕王也来了?”

啧,来得这么快?

楚宴还没来得及嘚瑟,止烟就沉重的说:“不,燕王并未过来。”

楚宴刚想下床的动作一顿,突然有了种想缩回去的感觉。

他这么急匆匆的,对方完全优哉游哉,一点儿也不开心。

不过每次感觉到这种不开心,他又会暗爽一下,因为纵然齐湛这张和叶霖相似的脸,燕擎也并未做出格的事情。

他都死了四年了,对方对他的感情还很深。

不爽,又暗爽。

楚宴觉得自己有病。

“大王,峦是请你过去见燕王的!”

止烟的话打断了楚宴的沉思,他竟脱口而出:“……他怎么不过来见我?”

哎呀,气糊涂了。

看着止烟疑惑的眼神,楚宴连忙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病才刚好,身子尚虚,燕王怎么这么简单的礼节都不懂。”

止烟叹了口气:“燕国蛮人,向来只有匹夫之勇,哪有咱们齐人懂礼。”

楚宴抹了一把汗,还好他反应够快。

不过这下可就为难了,他和李传良打的赌是两日内燕擎主动来找他,而现在可是峦带着他去见燕王,这看似一样,实际上却有大大的不同。

一个是他主动,而另一个是他被动了。

楚宴从床上起身:“先为我更衣,我去会会他们。”

止烟很是担心,可见楚宴此时情绪平稳,不再像往日那样一提起燕王就害怕,止烟的心略略定了几分,服侍着楚宴穿好了衣衫。

齐国以紫色为尊,楚宴身上便是一袭华丽的深紫外袍。他的腰间环佩,齐国盛产玉石,挂在腰间这块儿更是通透。这张脸原本就好看,这么一仔细打扮起来,就更显得精致了。

楚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的点了点头。

一身基佬紫,不错。

清新、别致!

等楚宴走到了外面,发现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峦如一座小山一般站在外面,简直比周围齐国的御军都要高出两个头了,给外面两兄弟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脸色都苍白了。

楚宴走了过去,他们才跪在楚宴面前:“拜见大王。”

“起吧。”楚宴又望向了峦,“燕王为何让你请我过去?是有何大事?”

峦扔想起了昨日楚宴那波操作,以往总是对楚宴板着一张脸,但只要一想起那件事情,还会有种想笑的感觉。

峦因为忍笑,那张脸就看着更加狰狞了,活像是生气的样子。

周围的几人都紧张了起来,生怕他一个箭步就过来,要撕碎楚宴。

“这件事情奴也不知,齐王随奴过去便知了。”

楚宴见他这样子,俨然有些被吓着了,他垂下头去:“燕王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边来说吗?”

峦瓮声瓮气:“奴只是告知王上的话给齐王听,齐王请吧——”

那两侍卫甚至还拔了刀,忌惮的看向峦。

峦:“……”

他已经习惯了别人把他当恶人了,反正这张脸总会吓坏别人。

还是楚宴朝他们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却还是勉力勾起一个笑容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别出手。既然燕王要我过去,我过去便是了。你们都是齐国仅剩不多的士兵了,别那样冲动,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当楚宴说他们是齐国仅剩不多的士兵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感受到了一种悲戚。

而当楚宴说他们别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的时候,两个大男人眼眶都含了热泪。

大王真是个好君主啊!

被逼着做那种事,还要顾及他们的感受。

若不是在这种无力的局势,大王一定是个爱民如子的明君!

楚宴哒哒小跑的跟着峦离开了这里,看得系统是瞠目结舌。

这个人对蛊惑人心这一点上,简直信手拈来,看看有多了多少个脑残粉了?

“你……你走慢点。”

楚宴小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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