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梧宫。
青薬和青鸾见着凤云浅好好的回来,皆重重松了一口气。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紫芽凑上去,一脸紧张问。
“没发生什么,就是差点被代荷咬死。”凤云浅走到桌前喝了口茶道。
青薬和青鸾听着,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紫荆也是在旁若有所思,而就紫芽一个一脸惊讶出口:“什,什么?代荷咬公主了?咬哪里了?”
说罢,紫芽上下左右将凤云浅打量了一通。
看到这,凤云浅脑后滴汗的将紫芽和紫荆打发了出去,旋即去看嬳妃。
将嬳妃躺着的床帷统统检查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凤云浅又给嬳妃把了脉。
见脉象虽紊,却薄弱,凤云浅蹙眉,心里微思。
日沉西已久,凤云浅在案前翻看医术。
“公主,晚膳已备好。”一宫娥娓娓走近道。
青薬见凤云浅在低头看书,便对着那宫娥道:“传膳。”
“诺!”应罢,宫娥退下。旋即几名宫娥端着膳食走了进来,将摆好后,便又都退下了。
见凤云浅专注的在看医书,青鸾便在旁出口提醒,“公主,用过膳再看吧。”
听到青鸾的话,凤云浅应声看了看窗外额首。她来古代已有七日,十二时辰制,主要以季节揣度,按天短夜长,天长夜短来感受。
庇梧宫里她前日吩咐了人置了个日晷,对现在的时辰基本上能把握。
现在约酉时末,距亥时还有大抵一个时辰。想着,她放下了手里的医书,执起了一旁的筷子。
用过饭,凤云浅将采来的草药和毒虫摆在案上,开始处理和研制想要的东西。
青鸾和青薬看着凤云浅在用药罐汆烫蝎子和蜘蛛等东西,纷纷寒毛直竖,面色扭曲到难以形容。
“公,公主,您弄这些东西打算搁哪儿?”她倒是听说有些毒虫能入药,有些药需要汆熟煮透然后风干晾晒。可是,这庇梧宫虽大,可每天宫娥太监都要打扫,就是殿上瓦都要刮鸟屎扫脏东西,公主要在哪晾晒?
“搁青铜炉上烤干直接收就行了,放心,就这一次,下次我再抓了什么采了什么草药都拿去墨园让濯叶弄。因为今天让我意识到,宫里是弄个老鼠说不定都能成是非的地方,所以,以后得谨慎。”某女平常脸的说完,开始捞蝎子——
青薬听此心想:太好了,正好治治那臭小子。
凤云浅正要让青薬给她拿个盆子,耳尖却陡然听到大殿的房顶有声音。
还没仰头去看,就见面前不远站着的青鸾和青薬啪的倒在了地上。
抬眸间,只见一抹雪华之色划过眼,再看,就见一人于殿中而站。修长身姿,薄雪之肤,墨发衾衾而束,容颜清绝似墨如玉,山水宫灯的赤橙,照映在他的身上,将白衣染红尘,却动荡不得他眼底的半分如月清冷,那么好看,那般疏离典雅而高贵惑人。
看到来的是谁后,凤云浅一下子跳了起来。
搞什么搞什么?!
他搞什么!
大半夜的!他出现在这干什么!?
看她防备,他仿若未睹,优雅步步朝她迫近。
“我,是被阿浅讨厌了么?”他问,声线蛊惑间,身姿已至凤云浅身前。
听着君容胤的话,看着他的脸,凤云浅半天淡定不了的连连退后道:“你你你!我我我!她她她们!”
凤云浅结结巴巴抬手指着地上晕倒的青鸾和青薬,而某男却是无比温柔的嗯了声,然后握住了凤云浅手腕,俯首在她指节轻浅吻下,继而抬首温柔看她。
看到他动作,凤云浅嗖的一下脸红的耳朵跑火车的拽回了自己的手。
“我警告你!再向前一步!就等着死吧!”凤云浅咬牙切齿出口,手里的逆鳞已经恨不得要捅过去了。
听着她的话,他忽然优雅转身蹲在了还在烧着炭的药罐前,旋即温声开口询问道:“阿浅,在宫里一直都是在吃这些东西果腹么?”
说完,他抱膝转身看着凤云浅,深邃墨眸满是温柔可怜注视她——
凤云浅:“······”
“你是来干什么的?”她心里小火苗蹭蹭冒问,手中握着森森的匕首走了过去。
“我是来对阿浅负责的。”他道,磁性温凉的嗓音似真似假,却勾人莫名。
凤云浅:“······纳尼?”
负责?负什么责?
“下午我亲了阿浅,自是要负责的。”他道,眼底温柔,看得凤云浅眉角抽抽。
“然后呢?”她道,“你就只是为了来说这句话就掀我房瓦?”
说着,凤云浅握着匕首站到了她的面前,杀意尽显。
“然后,阿浅若是想要我,怎能不给。”他道,旋即起身,然后上前一步,将凤云浅圈在了怀里。
“虽然阿浅还是孩子,但我会温柔些的。”
“若不然,我等阿浅长大如何?”
他温温嗓音在耳畔响起,凤云浅手里的匕首凛着寒光直接没忍住的朝着他心口扎去。
然,距他衣衫一寸间,凤云浅又停下。只因她看到离玈和离倐从房顶掠下,然后手里的长剑各自杵到了青薬和青鸾的脖颈上,威胁意思明显。
看到离倐和离玈一副她玷污了他家主子的模样的威胁着她,凤云浅表示想挖了他们眼。
“君·容·胤。”她咬牙切齿一番后,不得已收回了匕首。
“嗯?”他应声,松开了她,好似没看到离倐和离玈的动作——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