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海之中也在尽力回忆昨日的事情,“营地中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运送火器的事情也是安排得极为周密,加上我们的保密措施,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够进入容争山营地周围。”

“难道你始终都在怀疑,这件事,是北齐或者西凉出手?”

紫秋猛然醒悟过来,直直看向楚睿,只听楚睿声音微沉,“北齐出手的几率太小,就像你说的,容争山的防护极好,不论是西凉还是北齐,都没有能力破坏,何况,爆炸在三更天起……”

楚睿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将视线放在那片焦黑土地上的程锦突然开口,“爆炸中心是在营地西北方向。”

“是原先安放今晨将会运走的火器的地方!”紫秋下意识反应过来。

而后不再说什么,却是快步走入了场中,认真观察起来,程锦升起一抹无奈的苦意,“不用多想了,是我们营地内自己人做的。”

“自己人?”紫秋突然反应过来,倘若是自己人,能够活下来的他不就是成为了最直接的怀疑对象了么,就在紫秋离开的档口,火器发生了大爆炸,而紫秋却是安然无恙,爆炸的地方在营地的内部,这个地方,至于紫秋以及紫秋的亲信之人方能进去,而如今存活下来的,也是紫秋最为信任的几个人。

楚睿的视线看向反应过来事情的始末而已经怔愣的人,在来到容争山的时候,看到只有紫秋一人的时候,脑海之中剧已经想过了这一层,甚至已经想到了接下里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比紫秋更加明白朝堂尔虞我诈的楚睿,已经开口,“你今日必须修书一封回京,将这件事从头陈述给皇帝,话语之中,不必避讳本帅。”

紫秋猛地转头看向楚睿,“楚帅的意思?”

楚睿的唇角扬起一抹讽刺之意,浅浅淡淡,可分明又透过他的语气传达出来了,“因为,本帅在来到容争山之后应该怀疑你。”

“然后接下来,上阳紫家就应该与兵马大元帅生气间隙,火器地制造,必定不能再继续下去。”程锦接口道。

所以,紫秋不论是竭力表达自己与楚睿之间的关系还是可以回避,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当以不变应万变,只有维持正常,方能让人无法猜透。

紫秋却是突然正色,“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件意外,是人为,并且是那个人在背后策划?”

至于那个人是谁,在场的三人都能够听得明白。

程锦看向楚睿,其实她心中虽然有这一层怀疑,可到底还是不敢确定,却是在听见了楚睿说出来的时候方才因为他而确定了下来。

楚睿没有说话,视线却是转向了紫秋身后的一块地方,眯了眯眼睛,在两人的视线之中走向紫秋身后的一块地方,而后在一片焦黑之中蹲下身子,拾起焦土之中的一只令箭。

你放在手中,沉默端详。

他不开口说话,只是,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因为,紫秋或许不知,程锦或许也不知,可随着大晟的产生而产生的楚家,却是不可能不会知道这三寸刻画了秦氏一族族徽的玄铁令箭代表什么。

那是百年前秦氏攻打天下的时候在就已经秘密培养了的一批秘人,这批人只听秦氏族,这些人数量并不多,甚至加起来不足百人,可就是这么一批人,有着不顾生命秘密做一切不论对错,不分黑白,只看是否是秦氏族长命令的忠心。

秦氏开国之后,这批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这件事的人永远也不知道,知道的人,因为他们的沉默已经渐渐忘记了,直到今时今日,在这一片焦土之中出现了这个东西,出现了这个唯有那一批秘人在接受命令的时候才会带上的东西,楚睿的心中,方才出现了那一些不平静。

———

容争山营地爆炸,这件事情,让大晟对西凉的进程在进入冬月的时候慢慢缓了下来,如今两方的人马还维持在上一次大晟连夺西凉两州七城的形势之中,而天气渐冷,西凉之地也进入了冬雪的季节,在这的那个寒冷的时候,双方都是默契的放缓了步伐。

距离容争山营地爆炸事故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可是在程锦看来,这半个月并不算平静,反而让她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楚睿回到营帐之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程锦在营帐之中,坐在桌前这般发呆的模样,似乎是轻叹了一声,“阿锦还在想容争山的事情么?”

程锦闻言,抬了抬头,一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唇角雨鞋苦笑,“一想到在这场爆炸中丧生的那些人,我总是心中难安。”

楚睿坐在程锦的身侧,以手代她,帮她揉按一阵额头,方才道,“圣人千虑,尚有一失,何况是阿锦?”

程锦却是拿开了楚睿的手,不想他每日繁忙与军务之后还来处理自己的这些事情和情绪,只道,“我没事,只是想起那人连自己命来的人都不放过……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怀疑,如是当初不坚持秘制,就不会引起忌惮,这件事就能避免了?”

这件事,也只能是这样一说而已,事情已经发生若此,程锦便该会想到,没有这件事,还会与别的事情。

所以,楚睿也不能给她更好的安慰,不过程锦也只是轻叹了这么一句之后,便道,“楚睿,我怀疑,爆炸的,并不是全部的火器。”

“嗯?”楚睿微微凝眸,看向程锦。

只听得程锦继续道,“这两日,我越是想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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