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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安上班的时候,电梯里碰到了郭杨,下意识的低头,却发现他压根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眼圈黑黑的,平常挂着笑的脸,也阴郁了。偷偷低下头,笑了,估计昨天他才是输家,而且,输的不少。那么是谁赢了呢,小脏辫?还是刘北?

那个声音酷似谢博士的人……

开会去的主任们,就精神科的李主任自己回来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的因为他科室的医护太少,实在倒不过来班,查房的时候,脸上是气鼓鼓的无奈。来到九楼,小安作为主治和管床医生,对主任汇报这个新来的病人。

"患者葛桦,男,24岁,精神分裂,被迫害妄想,幻听幻视,阳性症状对药物的反应很好,入院六天,逐渐恢复自理能力,但依然神智不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加入两个疗程的ect。"小安拿着病例本,逐条说明。

李主任笑着点点头:"你的临床经验还算丰富,要对自己有信心。"

小安向李主任微笑回馈,跟在他身边近六年的时间,李主任除了嘴碎叨点,他细心的指导下,更多的是赋予每个个医务人员的尊重和鼓励,小安很早就拥有了独立处方的权利,这样在突发患者面前,不用打电话请示。即给予患者安全感,又让自己增加了责任感。

如今能升上主治医,和他的提携是分不开的。

“是家属要求单间,才送上九楼的……”小安看着秦朗阴郁的脸,转头对李主任解释这说。

“小兔崽子。”李主任根本没搭理他,冷哼了一下就散会了。

好冤哦,但还要保持微笑。

“小安,你刚和主任提的那个是电击么?”整理病例档案的康知行突然抬起头问道。

“是呀,怎么了?”

“我想看看,下次治疗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小安笑了一下:“怎么这么感兴趣?葛桦还没开始呢,他现在身体指标都偏低。”

“总之,你带上我就对了。”

“去了可别后悔,跟你想象的可不一样。”

康知行推了推眼镜:“你怎么知道我想象的是什么,陈医生,注意你的素质。”

小安被怼的没了脾气,决定不和他计较,由她管床的病人,需要她亲切的慰问和照料。可惜,那个说自己犯病的陈超跑的不见了踪影,孙婆婆照样时时围着她,管她借电话,转头上了九楼,还有另一个病人需要他。

通过观察,小安发现葛桦的表现很反复,经过几天的调养,他恢复了一些气色与精神,于是又开始躁动起来,即便着束缚带,还是用眼睛不停地扫射四周,仿佛真的有人监视他一样。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是不利于康复的。

担惊受怕了两天,走掉的葛杉一去不复返,担惊受怕两天,小安悬着的心总算落会原地。所以当机立断,决定今天就带着葛桦去做

护工推着病床前往治疗室,康知行走在小安的身边,神情不免有些激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疗法么?"

"你们到底对电疗有多深的误解。"小安轻笑出声

"被绑着,嘶叫,抽搐。"康知行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小安白了他一眼:"亏你是学医的。"

"我一外科的,这种电击对我们来说,多少有点小神秘。"已经混的很熟识的康知行不再沉默寡言,幽默却不失礼:"你以后多笑笑,好看。"

真实的电疗法,完全不会引起肌肉痉挛。反而只是神经的生物电刺激引起的抽搐。临床证明对重度抑郁和精神分裂有很好的缓解效果,但是媒体的渲染,扔把他描述为一种惩罚手段而不是治疗方法。

人在自己未知的领域,都只是识字的文盲。

而这些文盲偏偏都带有救世情怀,经常阻碍治疗。

这就是为什么,精神分裂患者住进封闭病房,不允许家属探视。

准备治疗中,小安和康知行在旁协助,注射过短效麻醉剂后,把电极放在葛桦的前额和右聂额处,护士启动点刺激大约持续一秒,又关掉,看到葛桦大约颤抖了几秒钟,停下后,护士又重新给他穿上束缚。

将病床推离开治疗室,康知行在路上问:"这就结束了?"

"那你还想怎样?"小安回

在电梯里,麻醉剂效果过去,躺在床上的葛桦眼睛动了动,沙哑这说:"你们刚才打我了?为什么浑身疼。"

康知行喜形于色:"嘿,可神了,这就恢复意识了?"

小安也很高兴,没想到葛桦的效果这么明显。

"你们是要打死我么?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葛桦激动的大喊

“……”

“……”

小安和康知行都不笑了,仅仅是恢复意识而已,前路崎岖坎坷,且走着。

因为体力不支,外加穿着束缚,葛桦只能轻微挣扎,嚷嚷着:"我是不会说的,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电梯到达九楼,刚跨出一步,就看到冷面和医院总务科长,还有一对夫妇站在外面,小安顿时心沉入马里亚纳海沟,有些人,真是不抗念叨……

打量着散发寒气的葛杉,心想这个冷面什么门路,一天一个高层陪着巡院,这是要震慑谁呢!

"麻烦你们让开。"小安不客气的说。

这时候本来轻微挣扎的葛桦突然做起来大喊:"爸,妈,快放我出去。我真没病,是哥,哥他误会我,我不要待在这个地方。"

听到叫喊声的夫妇一下涌到床边,护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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