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二十分,夏弦准时出现在茂悦星城门口,而顾坦似乎比她到得更早。

“挺准时啊。”上车后,两人异口同声道。

相视一笑后,夏弦先开口:“你下来很久了?”

“没有,也是刚刚才到。”

“幸好如此,不然我这个司机就偏离合格线了。”

“怎么会,你到的时间一分不差。”

“可是你比我早啊。”夏弦微不可见的嘟了嘟嘴,声音清脆,“原本已经很努力的员工遇上比自己更努力的老板,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她本是顺口一说,顾坦见她眉头微蹙,语气里似乎还含了几分无奈,猜想她或许工作上有些不顺心,试探着问:“工作不开心?是太忙还是老板太苛刻?”

苛刻?夏弦下意识想起萧泽,她突然心虚,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心境仿若是藏了秘密的小孩,怎么都不愿其他人知道。

她笑了笑,语气欢快的掩饰:“没有啊,我打个比喻而已。”

“这几天我是你的司机,那你就是我的老板,你这么守时,害的我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但从另一角度来说,我也不用把时间花在等待上,你说是幸还是不幸?”

“或许可以这样说,从性别上讲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所以你可以偷懒迟到;从人情上讲,我是受助人,你是施助者,我自然得跟着你的脚步来,你就算偷懒迟到我也没有异议;最后从雇佣关系上说,世上可没有哪个公司规定员工必须比老板早到,更何况你是我朋友,不是我的员工。”

夏弦是真的被他逗乐,毫不掩饰的笑出声:“哈哈,顾坦你在君悦是做什么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

“如果你管人事,肯定大波人喜欢。”夏弦转头看他一眼,笑得眉眼弯弯。

顾坦看着她线条优美的侧脸,瞬间晃了心神,她白皙的脸细透得如上釉抛光后又仔细擦拭过的上好瓷器,鼻子秀挺,嘴唇润润的似染了水光,看着就想吻上去。

顾坦有些痴痴的看着夏弦,入定般挪不开眼,尽管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不可。

大多数时候,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时的眼神就如饥饿的人看到了食物,两眼放光且目光炯炯,但在旁人或者这个眼神毫无意外的……额……很色。

好在夏弦虽然知道顾坦在看她,却暂时无暇转顾他的眼神。

早高峰,她专心的伺候着这辆还不太熟悉的车,头也不回的问:“你是在看车窗外的美女还是我脸上有东西?”

顾坦被她问得心虚,立刻转过头直视前方,转移话题道:“今天居然不堵车。”

“嗯,今天运气好。”

运气好?拜托,他可不需要这种运气,他总算切身体会到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含义,此刻他可是巴不得像平时运气最背的时候一样堵上半小时。

夏弦走进办公室,发现其他同事似乎早就到了,一些人正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看见她进去又很有默契的散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有些微妙,夏弦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也不知是不是太多心,她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的后背,不仅如此她脑海里还臆想出发出那些射线的眼神,那种感觉就四个字形容——芒刺在背。

她用眼神求助何蓁蓁,对方还给她一个同样云里雾里的表情,这让她更加纠结。

夏弦的纠结没有持续太久,几分钟后王桐通知大家会议室开一个紧急会议,会议的内容只有一个,这次的新品除了已确定的柳安的设计,再增加了夏弦的设计。

不仅夏弦,一些尚不知情的同事同样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这是凯风第一次采用这种双主推产品的模式。

难道是箫泽?夏弦心里突突的想。

为什么?方案是他否定的,这么容易就改了?就因为自己昨天的几句话?

这些问题几乎在夏弦的脑子里盘旋了一整天,她讨厌这样胡乱猜测,脑子却像装了靠太阳能发电的电动马达,一直跟她对着干。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夏弦等到同事们都走光了才乘电梯去了总裁办公室,她想跟自己赌一把,如果箫泽还在就问个清楚,如果不在就当是天上掉了馅饼不再去想。

不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给了她满百的失落感。

算了,她想,谁叫自己顾虑太多。

夏弦有些怏怏的去车库取车,刚出电梯,就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快走几步朝着那个人影大声叫道:“箫泽。”

这一声把她惊得不轻,她从未这样叫过他。至少面对面没有。

箫泽似是不介意,他转头见是她,微微点头问:“有事?”

夏弦想问他为什么,想表现得尽量自然,可来之前打得那些腹稿,在见到他后却跟和她作对似的全部打了死结,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

“那个谢谢你。”老半天,她才憋出这么一句。

“你说设计的事?”

“嗯。”

“谢我做什么?是你自己有这个实力。”

“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你还知道这句话。”箫泽闻言微微笑了笑,她好像是华裔,中文倒是学得比一般人好。

“话是没错,只是谢错了人,你应该去谢陈景,他才是你的伯乐,方案是他想的。”

“陈总监?”

“对,他很欣赏你的设计,为此跟我据理力争。”

这个答案让夏弦一时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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