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司开车,刚刚已经和顾坦通了电话,得知她是因为加班晚点,对方毫不客气的批判了凯风毫无人性化的管理制度,连逢年过节都不安生,继而耐心十足的叮嘱她不用着急,反正他也有事没忙完,她优哉游哉的过去大概刚刚好。

夏弦嘴上连连附和,心里却替萧泽喊冤,其实凯风管理者非常人性厚道,平安夜是过出“中国味”的洋节日,为了应这个景,很贴心的给每个员工准备了福袋,人事部还悄悄透过风来说今天的考勤会“睁只眼闭只眼”。

有些心虚加歉然的挂掉电话,夏弦突觉好笑,想当初她颇看不惯向二货见色忘友的行径,偶尔跟她约好了逛街吃饭,活动不到一半,男朋友一个电话就能搅黄,如今倒好,自己也踏踏实实的做了这类事,还不及那二货来得坦荡。

接了顾坦,她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放,甜甜一笑:“完璧归赵。”

顾坦接过钥匙,眉毛一挑问她:“不用再当我的司机这么开心?”

夏弦盯着前方拥挤的车流,随意摆摆手:“你的手好了我自然开心,就怕好不了会讹我一辈子。”说完又觉着这话说得有歧义,未免太亲近,又加一句,“让我一直做苦工。”

顾坦一直看着她,见她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着急掩饰,脸上却起了淡淡的红晕,表情囧囧的,越发觉得这女孩性子可爱,心里一暖笑起来:“先去吃饭吧,权当感谢你连日来的辛劳。”

“吃饭?去哪儿?今天应该很挤吧。”

“我定了位置。”

“哦,好,不吃白不吃,正愁没地方吃饭。”夏弦扬脸一笑,心里突然无限想念苏引月。她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习惯一形成就改不了,好坏都一样。

吃了饭,顾坦问夏弦要不要去街上凑热闹,她连连摆手,说太闹腾还是自己回家啃苹果更实在,顾坦也不劝,殷勤又绅士的送她回家,两人话题多多说笑不断,心境却大相径庭,一个觉着知己难求,一个感叹可当良配。

看到夏弦走进小区门,顾坦才发动车子往回走,他心情颇佳的唱着歌,路过茂悦星城才想起打开晚上一直处于静音状态的手机,无视上面数个未接,拨通一个号码:“喂,哥们儿,今晚不用你给我暖床了啊……”

床头柜上的手表“滴滴答答”的走着,一下一下在寂静的夜里规律而清晰。

箫泽睁开眼,心绪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里,他抬起手有些疲惫的揉了眉心,拿起手表一看,正好凌晨三点。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喝下只觉身心皆凉,身心的躁动总算少了些。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欲念未消。

他自嘲一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是身心都空旷得太久了吗?不是毛头小子,也是血气方刚,这样的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只是为什么是她?

在这样清冷孤寂的夜里,她毫无防备撞进他的梦里,她笑靥如花,眼里藏不尽春山远景,旖旎成画;她呵气如兰,目光灼灼的看他,一抬头便吻上他的;她的身体很美也很烫,慢慢的贴向他,他呼吸紊乱,心甘情愿被她缠住,然后翻身压住她……

箫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梦里的画面太过清晰深刻,此刻像长了腿的虱子,一个劲儿的朝他眼前心里蹦跶。

他走至窗前,想借冷风还他一刻安宁。

他在心里默念女孩儿的名字,夏弦。

夏弦,怎么会是夏弦?

萧泽皱眉,他与她不过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见面的次数不算少,但说过的话却不多,私底下连交情都谈不上,即便……即便他最近似乎对她留了意,但他……

想到这里,萧泽突有些烦躁,抬头看天,只觉今夜的天空尤其黑,无边无尽,一丝光亮也无,人望之知渺小,如沧海一粟,却又沉心静气。

他听见她在他耳边说:“箫总,你喜欢看星星吗?”不是随意问的,她的表情很认真,甚至有一丝期待。

他对她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成功男人的身边向来不缺女人,他亦如此,身边莺莺燕燕,燕瘦环肥,不一而足,只是他从来不愿驻足。

圈子里的人说他痴情,因着过往封闭自己,他觉得可笑,他是封闭了自己,但若说痴情却是讽刺。那个人,那些事,他有时甚至宁愿从未出现在生命里。

只是没有新的印记去替代罢了。

萧泽想起一些事,结合夏弦平时在他面前的表现,玩笑着在心里给她贴了标签——表里不一、唱演俱佳。

她每次见到他都笑得暖如初阳,和煦温婉,话不多,一副紧张又害羞的样子,他曾以为她是那类安静寡言不善言辞的乖乖女,直到无意在公司楼梯间遇到她。

第一次看到她是四个多月前,她在骂人,骂的恰恰是他。

那天事情很多,他走的很晚,因为坐久了,他临时起意走楼梯。走了一会儿,隐隐听到楼下有人骂人,语气颇有些气愤。他起初以为是员工之间争执,便放慢脚步往下走,想着如果是公事不妨听听,如果是私事再避开。

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立即听明白,原来是一个女孩独自在发牢骚骂人,骂的还是他。

那是他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箫泽,你这没人性的变态,变态的完美主义者,你知不知道你一句‘不行’‘重做’别人要熬多少个日夜?为什么不行啊?为什么啊?新意,新意,新意,姑奶奶也知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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