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内室里,那张雕刻着繁冗花纹的红木床上,正笔直的躺着一个人。

那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床边上的丫鬟探出手到她鼻翼下方轻轻的试了试,毫无任何气息,又摸了摸她的手臂,冰凉僵硬。

起身离开,转身朝前走了两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折回到床边,低头凑到女人的嘴边闻了闻。

肯定她已经死了,而且刚才灌进去的药,也在口腔里留下了气味,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和主子交差了。

才要把鼻子从女人的嘴边挪开,倏地就看到了一双眼睛。

眼珠很黑,黑黝黝的,像是一滩深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心头一惊,想到刚才的一番检查,“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然后,不等床上人坐起来,她瞪大眼睛,一脸看到鬼的表情,一溜烟的跑了。

迟静言刚醒过来,脑子还是浑浑噩噩,像是慢了一拍。

等她想张嘴去喊那个小丫鬟,眼前早没人了,耳边却传来惊风一样的大喊,“不好啦,快来人啦,王妃诈尸了!”

迟静言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懵懵的,她刚才没看错吧,那个小丫鬟是盘着两个海螺发髻,身上穿的是电视里古装戏里才有的衣服。

她没听错吧,她喊王妃诈尸。

王妃!

诈尸!

这两个词在脑子里来来回回好几遍,她终于弄明白说的是她,她是王妃,而且是个诈尸的王妃。

把屋子仔细打量了一圈,古色古香的打扮和布置,她非常肯定她很时髦的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刚才睁开眼睛时,她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而且已经蔓延到喉咙里,本能反应,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咙里果然是有液体的东西。

怪怪的味道,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东西都咽进去了。

胃里热热的,有点不舒服,她以为是饿了,下床好穿鞋,打算先去找点吃的。

走到门口,打开门,入眼的是一个花园,正是花期,姹紫嫣红,非常的好看。

迟静言在上辈子是个才上岗没多久的检察官,非常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面对满院子的各种珍稀花种,她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好热哦。

她感觉热度从胃朝外蔓延,真的好热,她感觉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热度,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

她伸手扯了扯衣服领子,真的好热,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肯定满脸通红。

这热不是正常的热。

迟静言曾经接手过的一起案子,受害人陈述的感受和她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该死的,问题肯定出在她咽下去的那口液体。

是谁,这么的坏,居然要这样害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

迟静言努力让自己静心,吃了这种药,男人固然是非常有用的解药,却不是唯一的解药。

她踮起脚,四下张望,只希望能找到有水的地方,这里的花开得这么好,不见得都是人工提水来浇灌的。

蓦地,她怔住了,闯入她眼帘的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因为他站在一棵梨树下,衣衫如雪,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当心。

迟静言像是着了魔,又像是被人催眠了,抬起脚,朝白衣男子大步走了过去,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她的走也变成了跑。

她气势汹汹,幸亏那个白衣男子没有被她吓走。

身上的温度真的越来越高,迟静言的眼睛里,除了眼前这“解药”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她不管他愿不愿意,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力气拉上他的手,也不去管他脸上的表情,拽着他的手飞快的就朝身后的屋子走去。

想她代表正义的堂堂检察官,终有一天也落得个知法犯法,很粗暴的把男人朝床上推倒,又很粗暴的扑上去。

药性彻底发作的前一秒,迟静言边做着qín_shòu的事,边这样鄙视自己。

药性到底是发作了,她被从每一个毛细孔都钻出来的燥热弄得彻底失去了理智,伸出手非常用力的一扯,如雪一样白的衣襟断了。

迟静言扑到他身上,靠的近,终于看清他的脸。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眉若远山之黛,鼻挺如刀雕,此时此时,微微朝下倾的嘴角,更是给他平添上几分魅惑。

迟静言算是活了两辈子,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子。

熠眸深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冰冷。

迟静言被这难得好看的脸失神了好一会儿,甚至连强烈的药性都短暂失去了作用。

药性再次上来,她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

白衣男子由始至终都很淡定,他没开口说话,就是看着那个压在她身上,表情焦急,额头渗满密密汗珠的女人。

等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所谓的没见过猪也吃过猪肉,那都因人而异的,在法庭上,为了最大程度的帮助受害者,她会一遍又一遍的看那些证据,其中不凡像眼前这样的。

只是,实施犯罪动作的是她,似乎就不那么顺畅了。

男子定定看着她,忽地嘴角笑意加深。

有了男子的帮助,接下来发生的事,要顺畅多了。

迟静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开始很痛,慢慢的,痛楚消失,随之替代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那种感觉,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完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她唯一敢肯定的是,被她强了,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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