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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看妍禧凝神听自己说话,身子靠近前去继续说:“然今晚你一定输,石虎定不会去端武侯家喝酒,我今天寸步不离百尺楼,故你放心,我不会去告密,我发过毒誓,赌注是你,闵哥哥可舍不得把我的亲亲媳妇儿送给人家!你若不放心,可以在百尺楼守着闵哥哥。”话毕,伸手在妍禧雪白的脸上捏了一把,即弹开身子看着妍禧笑。
捏小冤家的脸,这是石闵在好几年前最欢喜做的事,今日不防又得了手,一只手掌又快活得叫嚣起来。
这便是输了,叫他拿言语调笑过不算,还又让他摸了一把,妍禧张目竖眉,情知拿他无可奈何,气得扭头便走,想想又不甘心,矮下身子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头,回身向石闵掷去,石闵信手一抄,把石头拿在手上,笑道:“谢谢媳妇儿送哥哥的礼物,哥哥我要好好保存,今日百尺楼相会,哥哥会回送给你更好的!”
妍禧打他不过,说他不过,只好一顿足飞跑而去。
石闵立于原地“嘻嘻”傻笑了一会,张开手看那石头,小冤家真心发狠,好大一块石头!唉,若小喜儿是个男身,倒还真的是个将才,立天王世子之计真真是绝笔,连石闵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招,天王的这四个儿子,谁都可是独挡一面,都有当王的野心,不消自己动手,只要他们狗咬狗就可以了。
那两道圣旨又是什么意思,以建观省台把南阳王石恢招回襄国城,南阳王石恢是赵文帝的同母亲兄弟,,辅国大将军,与石闵的镇国大将军平起平坐,手上握有三十万大军,借修建观省台把石恢调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控了襄国城,这么说赵文帝开始听信小喜子的话。开始不信任自己,把石恢调回来扼守襄国城,以防他石闵有什么异动,好呀好呀。小喜子果然翅膀硬得很了,开始防范自己了!
哼,石闵冷笑一声,这个赌注游戏越玩越有意思了,他原来以为小喜儿不堪一击,如今看来小喜儿在大将之才,可以跟她正面玩到底了,对手越强越有意思,这一次叫她输得心服口服,主动钻进他怀里投诚!
石闵看看自己的手。这两日来极有福气,小喜儿脸上身上的柔软滑腻叫人心神荡漾,今晚……
正想着,看有三三两两的年轻大臣在甬道上走,中间一人越上前来。向石闵恭身行礼,叫了声:“大哥!”
石闵一看,是弟弟石杰,方想起第二道圣旨里,到各州府当州丞相的十二名五品朝庭官员里面,就有石杰的名字。
派遣州府丞相,是石闵给皇帝出的主意。以朝庭的名义派出皇上的亲信大臣,到州府领地去,以约束各州府的王侯,同时掌握各地的异动!如此,石虎的羽翼便会受到限制,石虎的儿子和亲信们的兵力都分散在各州府。有州丞相在,他们不敢随意调兵,一呼百应的局面会受到控制。
若是平日在朝堂上提出派遣州丞相,一定会遭到石虎的强烈反对,但今日不同。先许给石虎以当丞相的厚利,再从中得谋得利益,这是剑走偏锋,当然皇帝在当中还略胜了一筹,调石恢扼守襄国城,是把住了关键要害,再派遣州丞相到各州府,是把住石虎的三头六臂,诚利害呀,石闵心内叹道:小喜儿若是愿意为自己谋划,将来大好江山就在掌握之中了!
石闵拍拍石杰的肩膀道:“杰兄弟被派到哪里去当州丞相?”
石杰恭敬答道:“弟弟被派往秦州去!”
“秦州?”石闵吃了一惊,秦州是赵国所有三州十二郡里最偏远的一个州,快马加鞭不眠不睡也要三个整天。且秦州苦寒,百姓生活凄苦,又是边境,时有战争动荡不安,这不是一个好去处。
“可以带家眷前往么?”石闵问道。
“圣旨上未曾提及!”石杰答道。
石闵沉下脸来,圣旨上未曾提及,自然是不能带家眷去!不能带家眷去是甚么意思,家眷留在襄国城,就是人质,父母妻儿老小都在襄国城里,这十二个州丞相哪里敢不尽心的,好狠的心肠!然而这又是最有效牵制,要不怎么能控制分散在各地的州丞相?
“石杰,既是这样,今晚你便与妍祺成婚,哥哥我亲自给你们主持,你们五天后出发,你与妍祺恩恩爱爱的,指不定便有了孩子,你留给她一个孩子,以慰她相思之苦!”石闵叹道,离人在即,说什么都是空洞的。
石杰默默点头,叹道:“可苦了妍祺了!弟弟原想她已没了家,要好好待她,谁料想……”
石闵的半张脸扯了一丝冷笑又问:“你会回来的,三五年很快过去,杰弟现在是要到哪里去?”
“圣命到徵文殿去,皇上要亲自宴请我等十二人。”
石闵闻言沉默了一会,心思转动,突然似明白了什么,他的心如遭重棍击打,一时烦闷不已,他吸了一口气,拍拍石杰的肩膀道:“杰弟,你媳妇儿妍祺在司马府的时候,还有个妹妹叫妍禧,杰弟与之唱和过,还送过她一张琴谱,你还记得么?”
“琴谱?禧妹妹?当然……还记得。”石杰点头应道,他拿眼睛看石闵,不知道哥哥为何要提起当年之事。
石闵又沉默了一阵,咬牙切齿,终于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若你禧妹妹想……嫁与你,杰弟……你应还是不应?”
“禧妹妹?嫁与我?她……禧妹妹她……不是已经死了么?去年你的姨太太红钺还向妍祺报了此事,妍祺哀痛,哭了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