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轻易不敢偷。

她走了没两步,便看见贺松柏迎面走了过来。

他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玉米棒,两根都递给了赵兰香。

“饿了吗,吃吧。”

仿佛经过了昨夜的亲密,他的姿态放得低也更殷勤讨好了。以前估计会一人吃一根,现在他会把两根都递给她。

赵兰香分了一根给他,他甜滋滋地三下五除二吃光了玉米。

“走吧,咱们回去。”

赵兰香坐在他的单车后面,搂住了他健壮又结实的腰身,他那宽阔的肩背温暖得让人有安全感。她问:“你刚才怎么磨蹭了那么久?”

贺松柏许久才回:“去买了两根玉米。”

赵兰香便没有再问了,他们在市里的百货商店扯了两块布,合计九尺八,又买了个暖壶。

赵兰香说:“家里的那个早就不保暖了,换个暖壶,冬天就不用经常烧热水了,阿婆喝得方便。”

贺松柏买了两只,又称了两斤的水果糖。

饴糖、牛轧糖、芝麻糖这种手工可以做的糖果比较便宜,像水果味的糖是工业产品,价格贵不说还得工业券。在赵兰香看来味道还比不上手工糖,但这会儿人们就图个新鲜,过年吃水果糖倍儿有面子。

像巧克力糖、太妃糖那种更不必说有价无市,在这边很少见有卖。

赵兰香含了一颗橘子味的在嘴里,趁着走山路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偷袭地亲了亲贺松柏。

“你尝尝甜不甜?”

“甜啊。”他的眉目含了浓稠得化不开的暖意。

下午贺松柏把单车还给了市里的朋友,带着对象坐汽车。到了县里后去李忠家吃了顿饭,把自个儿凤凰车取了出来。

这样折腾地赶车,临近黄昏他们两人才回到家。

赵兰香累得洗了把脸回房睡觉了,贺松柏放好单车,却径直地往牛棚走。

胡先知靠在暖炉旁呼呼地睡着了,顾怀瑾在炉边添着柴火,时不时地挖挖里面埋着的红薯瞅瞅熟了没有。

他的头发灰白,比去年刚来河子屯的时候添了不少银丝。煤炭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隐约地照出了他眼角的皱纹,还有微微眯起淡笑的面庞,知足而苍老。

贺松柏走了过去,低声跟他说:“我有件事要说,跟我来。”

顾怀瑾瞪了这臭小子一眼,忿忿地道:“我正在烤地瓜呢,有啥神神秘秘的话,不能这里说?”

红薯绝对是农村人吃到生厌的食物,但这一年来,赵兰香受了顾硕明的托,精心地照料着顾怀瑾的伙食,虽不能说让他顿顿吃肉,但她吃什么,顾怀瑾也跟着吃什么,还能隔三差五地吃点麦乳精补充营养。搁到现在,顾怀瑾还不反感红薯的味道,反而冬天常常烤几只来祛祛冻。

贺松柏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顾怀瑾当即放弃了他心爱的烤红薯,跟了贺松柏走。

在某处不起眼的小土坡上,贺松柏跟顾怀瑾说了一段长长的话,他一张一合的嘴仿佛给顾怀瑾下刀子,顾怀瑾听得脸色骤变。

贺松柏淡淡地道:“怎么,不敢相信我?”

顾怀瑾摇头,这一个瞬间,他的脑海里竟然是浮现起去年冬天山上烧灰的事。顾怀瑾素来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那会好歹是被人救了一条命,但他打心底地抵触不愿深想。胡先知多次提起吴庸的事,顾怀瑾有能力帮忙,但却拖拖拉拉敷衍了事。

什么欠不欠人情都是托辞,贺松柏不是学生还不照样在x大的图书馆来去自如?

“如果你说的都是对的,这个人是很可恶的。”他沉默了很久,才说。

“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贺松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赶紧写给你的老友写封举报信,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学校。”

顾怀瑾面色严峻地承诺了下来,怀着一肚子的火气很快写完了一封信。

温暖的炉边,熟睡的那个身影早已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平生君:我冒着生命的危险,给你们喝了一顿肉汤

在边缘试探的平生君表示,发抖、担忧、害怕。

爆炸柏:哦

美貌香:哦

再往前开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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