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站在黑色石碑旁的党阳等人正远离了蹲在石碑前的徐枫两步,警惕的看着他,丝毫不知道,徐枫此时正在经历什么,但却看得出,徐枫出事了。
“别碰他!”
党阳上前一步拉住正要去晃徐枫的文梁:“看起来好像是他的魂丢一样了!千万别碰,这时候一碰可能就会发生我们所不清楚的变故。”
“啊?!”其余三人脸色再变,纷纷绕到党阳身后,不安的看着徐枫。
故老相传,人丢魂时肉身不能惊动,一但惊动,便再也无法回魂。
当然几个人也不清楚这种传说是真是假,但在这时候,他们也没了主意。
徐枫在蹲下后就保持着这样一副怪异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古怪。
就好像在一瞬间,那个人不是徐枫了。
这种诡异的错觉让文梁忍不住开始了打颤,被发现这一细节的党阳一把搂住肩膀。
文梁顿时感到一阵安心。
四周的黑暗似乎更加浓郁,一片阴翳笼罩众人。
“现在怎么办?”
冯浩向党阳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目前似乎也只有党阳会有办法了。
“等,”党阳皱着眉头坚定道,随后又犹疑着小心的围着石碑转了转。
“我总感觉老徐似乎知道些什么,等他自己醒来,我们都远离这黑色石碑,这玩意应该有某种陷阱被徐枫触发了,我们现在只能期望他能恢复正常,不然……”
党阳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徐枫真的出事了,那他们只能逃了,这地方太诡异。
恐惧不断地侵蚀四人的神经,作为女生的董子萱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死寂一般的等候。
她颤抖着靠在文梁身上,女生的软弱和无助让文梁为之一震。
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人比自己更需要呵护。
他搂住董子萱轻轻哼道:“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冯浩和党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柔色和坚定。
文梁的歌声缓缓的将四周的黑暗驱散,董子萱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格外温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
不由得,大家都跟着一起哼起了这首五月天的温柔。
犹记得,这是大学时大家伙第一次去听五月天演唱会时听的第一首歌。
就在四人等待徐枫苏醒的过程中,张潞等人围聚的地方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尤其是随着徐枫五人一去不回,剩下的二十二人分成了两拨。
以班长张潞为首的一拨人认为不应该到处乱跑,就在这里等待徐枫等人回来,就算他们不回来,在这里也可以等待救援。
而以副班长刘振为首的一伙人则认为应该去找徐枫五人,不愿意呆在原地坐以待毙。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在人群争执间隙响起:“我……我们这里怎么会有二十三个人?”
这声音属于王嫣然。
在这一刹那的寂静里,几乎所有人的听到了王嫣然的这句活,回过神来的众人几乎纷纷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了身边的人。
“怎么可能!”
“一,二,三,四……”
在班长的带领下,大家开始站成一圈,自觉的数起了人数。
就在数到刘振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的肝胆欲裂的疯狂朝后退去,并且面露恐惧之色。
刘振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身后有什么。
看到众人的表情,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了大量的汗水,脸色苍白,双腿抖如糠筛。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刘振求救似得对着他的几个‘好兄弟’哀求道,“告诉我,我身后到底有什么?”
但是包括张潞在内,几乎没有一个人这时候能说的出话。
大家都被这惊恐的一幕骇的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呼哧!呼哧!”
刘振在极度的恐惧之后终于想回光返照一样缓了过来,他剧烈喘息着颤巍巍的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和他长得一摸一样的‘刘振’此时正在他身后对着他笑。
诡异的笑,一言不发。
冰冷的目光,森白的牙齿,青黑的脸色,好似魔渊中的恶鬼。
“啊!!!”
“噗!”
没等刘振尖叫完,那个‘刘振’便用一只某种两栖动物的上肢一样带着蹼的利爪穿透了刘振的胸膛,带出了一颗鲜血喷涌的心脏!
“跑!”
张潞神情惊恐的大吼一声,带着全部同学开始朝着徐枫五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
敦煌市地下五千米深处,那艘巨大的古船上,二十七个青年正散乱围着古船甲板中间的那座黑色石碑躺在甲板上,所有人都仿佛睡着了一样平静的呼吸着。
从远处看,这二十来人就像是一个圆一样,那石碑就处在圆心。
在某一刻,处在人群中某个角落的刘振原本平静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随后忽然间停止了起伏,好似一具尸体。
而这二十多人包括徐枫在内,没人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这艘古船正在经历着什么。
没有人看见,在这艘古船的外面临近着的岩壁上,数十只通体银灰色的狰狞的长的像猴子一样的生物正留着口水怨毒的盯着躺在甲板上的二十七块肥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