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去,不断有着丫鬟行色匆匆的端着木盆进进出出上官靖的房门,而从厨房取回药的昭雪看着木盆中鲜红的血迹,心落了一拍的冲进房间。
只见上官靖痛苦的趴在床沿边脸色苍白的不停咳嗽着,每咳几下,便有血液咳出,衣襟与被褥处皆是血迹斑斑。
恐慌的丫鬟将拧好的帕子递给一旁的月灼芯,替上官靖擦去血迹的月灼芯施针封住上官靖的几处筋脉。
哐当一声,盛着汤药的碗顺着昭雪的手滑落,打翻在地,瞬间房内所以目光都注视着门口的昭雪,但当上官靖艰难的抬眼看清时,声音颤抖的遣退所有下人,便躺回床上用手捂住嘴的来降低咳嗽的声音。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他如此这般咳嗽吐血。”见上官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昭雪,大步流星的冲道月灼芯身边,寻问月灼芯究竟发生了何事。
撤回银针的月灼芯脸色难堪的不知如何开口,见状,急了的昭雪眼里泛着泪光,身体强忍哆嗦的再次问道。
“上官兄的病情突然加重,怕是怕是”支支吾吾的月灼芯不敢说出事实,伤了昭雪的心。
“怕是什么?”月灼芯此举,惹得昭雪更加心急如焚的连忙追问,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浑身紧张到肌肉麻木,一动不敢动。
“怕是怕是活不过今夜!”别回头的月灼芯泪珠滑落脸颊,就在刚刚她还在为上官靖医治,却不料上官靖突然咳嗽吐血,止也止不住。
不知所措的昭雪愣愣的看着痛苦难受的上官靖正在拼命抑制咳嗽吐血,脑里一片混沌,清晰的听到她心快速跳动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他还是好好的,好好的。”不相信现实的昭雪使出浑身法术的想为上官靖减轻痛苦,可却无任何效果。
起身拭去眼泪的月灼芯,轻轻怕打昭雪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执着的跟上官靖道最后的别,便出了房间。
“咳咳别再浪费法力了。”被汗珠打湿额前碎发的上官靖,眼神空洞的劝解昭雪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一语不发的昭雪并未理会的依旧灌输着法力,将快要落下的眼泪吞回眼眶。
见此,又重复一遍的上官靖见昭雪还是如此,强撑着意识的用尽最后法力的挡回昭雪的法力,转过身的将头藏在被褥下,劝昭雪快点离开,因为强忍咳嗽的身体在被褥下剧烈的颤抖着。
就在上官靖无情的拒绝下,昭雪深刻的感受到那日她对上官靖造成的心里伤害,让人撕心裂肺。
不由自主将手放在被褥上的昭雪轻轻拍抚着,而不停颤抖的上官靖瞬间安静下来。
“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怎么就怎么就食言了呢?”停下动作的昭雪,俯下身趴在上官靖身上,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泣道。
难道真是上天在惩罚她,而夺走她最在意的上官靖性命?如若真的是这样,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身体顿了顿的上官靖,探出头,声音无力的说道:“若你答应我,此生我定不会再食言。”
抽泣的昭雪完全没有听到上官靖的话,哽咽的继续说道:“那日我并不是想要让你难堪,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手上沾满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一切,但我的心同你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去想你,爱你爱唔”
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上官靖堵住嘴的淹没在炽热的吻中,瞳孔瞪得如铜铃般大的昭雪,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靖,只见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颤抖着,淡咸的血腥味缠绕在二人嘴中,却是极为的甘甜。
而门外的月灼芯微笑的看着闪闪发光的玉佩,心也随着房中二人开心着,看来她出的这一计效果颇为不错。
上午见上官靖心如死灰,她便能猜到这其中一二,而昭雪也是深爱着上官靖,只是被过去的事阻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她才联合上官靖装病,心急的昭雪就能将对上官靖的真心袒露出来。
抚摸着玉佩的月灼芯望着蔚蓝的天空,如今玉佩已经九十九人,那下一位一百人离她会远吗?在没有月老的帮助下她能顺利的找到这玉佩的最后一人吗?
想着,苦笑一声的月灼芯摇摇头,鼻尖一酸的竟有些想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的月灼芯挪步前往厨房,为上官靖熬药,解除他身上那使人咳嗽吐血的药物。
就这样折腾一下午的月灼芯,将药递给上官靖,一侧的昭雪眼睛红肿的不敢抬头,这时月灼芯取出一个煮熟的鸡蛋,为之消除红肿。
脸色瞬间涨红事昭雪,小声谢过,但还是不敢叨扰月灼芯的接过鸡蛋,自己敷了起来。
“白兄已昏睡多日,可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为何还是不见醒?”言归正传的月灼芯向上官靖问道。
一口喝完药的上官靖闻言眉头微皱,但还是道出了其中原由。
“自从云天衣死后,他就走火入魔严重,只是这百年来他发作的极其少,本以为已经好了,但没想到又再次发作。”
听着解释的月灼芯,尽有些疼惜白君墨,他的经历跟她一样,左右都是为了心中之人,只是对于上官靖口中的云天衣,月灼芯心中竟感到有些耳熟,但一瞬间这样的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笔带过的上官靖并未多提云天衣与白君墨是何关系,此刻,虽然月灼芯有着很大的好奇心,但还是很在意先将白君墨治好。
片刻,随着上官靖来到白君墨的月灼芯,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