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愤怒的封千殇脸上透着一丝惊愕,但却稍纵即逝,而一旁的月少阳弯下身拾起地上的拐杖,随后上前的将拐杖放在封千殇的身侧,倚靠在桌旁。
“若无它事,我先退下了。”放好的月少阳冷淡的说道,不待椅上封千殇说话,便转身踱步出了房间。
“你”气结于心的封千殇脸色涨红,恼怒的挥手将拐杖打落在地,看着门口那消失的月少阳。
云绮殿内。
“宫主,狐王身旁的那位月灼芯来见。”此时的女婢隔着罗帐欠身的禀告着,若不是见白君墨一同前来,怕她也不敢打扰云天锦休息。
闻言,躺在美人椅上假寐的云天锦微蹙眉,缓缓真开眼,心中猜想月灼芯来此作甚,她还未找月灼芯的麻烦,人就敢胆大包天的找上门来。
“让她去正殿等着。”起身的云天锦吩咐道,唤来其女婢为自梳妆打扮。
而令命的女婢出了殿,向月灼芯禀明,此刻的白君墨不放心的想一同进殿,但依旧无果的被拒绝了。
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的月灼芯摇了摇头,示意白君墨无需担心,在进殿时,一旁的白君墨再次嘱咐道:“有事叫我。”
“嗯。”应声的月灼芯看了眼白君墨后,随着女婢进了正殿的等候着云天锦。
而将人带到的女婢欠身的退了下去,独留月灼芯一人在这空荡的殿中。
在殿中环视的月灼芯看着那令人熟悉的装饰,心底泛起一层层涟漪,以及台阶上那闪着微光的宝座。
此时一个苍老的人影出现在宝座前,一头乌黑的青丝中夹杂着许多白发,面容和蔼,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模样,而双眼正含着光的脸上带着笑意,直直的注视着月灼芯。
“父亲!”心中一颤的月灼芯踱步上前,可刚踏出几步,人影便消失不见,瞬间让月灼芯身形怔住的僵硬在原地,泪珠在眼中不停打着转。
前世的她最遗憾之事,就是未能向父亲云天宸好好进过孝道,还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云天宸在接到她死掉的消息时,定不好受。
想着,再忍不住的月灼芯脸颊上划过一颗泪珠,手紧攥着,感到有人来的迅速摸掉泪痕。
此时从旁边珠帘进来的云天锦坐在宝座上,屏退身后的女婢,俯视着台下的月灼芯。
“月姑娘找本尊有何事?”声音慵懒的云天锦把玩着手中的珠串,开门见山的问道,眼底杀意弥漫。
“师妹这般叫可就生疏了你我之间的情分!”说着,此时的月灼芯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目光紧锁在云天锦那张扭曲的脸上。
耳边嗡嗡作响的云天锦瞳孔微锁缩,下一刻,噼里啪啦珠子掉落的声音响彻在这十分安静的殿中,原来竟是云天锦手中的珠串断掉了。
“月灼芯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拿我师姐的名讳开玩笑!”本斜靠在座上的云天锦,愤怒起身的斥责着月灼芯。
实则此时的云天锦是在故作镇定,虽知月灼芯就是云天衣,但今日见其亲口说出承认,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慌。
“师妹可是不记得此物了?”依旧看云天锦在演的月灼芯,苦笑的手中便出现了冰魄鞭。
“你师姐真的是你?”阴狠的目光在眼底翻腾,但云天锦却表现的极为惊讶,随后假装激动的急忙走下台阶,行到月灼芯跟前。
欲要握住手的被月灼芯退了几步给躲开了,见状,嘴角轻抽一下的云天锦,黑着脸将空中那悬着的手收回。
冰魄鞭收起的月灼芯踱步到一旁,与之拉开距离,疑惑的云天锦随着人移动的转身。
视线不离月灼芯半点,附在身后的手早已因紧握而泛白。
“师妹,师姐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停下脚步的月灼芯对上云天锦的视线,瞬间让其心虚的躲避开。
“如今自然师姐归来,有何事直说便可,师妹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皮笑肉不笑的云天锦说道,到想知月灼芯会问些什么。
“天灾案时,师妹给我喝的药,视乎味道不是很对。”迟疑片刻的月灼芯赤裸裸的目光直视着云天锦,想要更细微的观察脸上表情的变化,此时的目光像似要把人看穿一般。
在她记忆错乱时,她看到在天灾案时的云天锦在帐篷外与一男子举止亲密,而云天锦手中端的那碗药,便是给她喝的。
且在战火中她本该抵住下落的陨石,可周身瞬间使不出任何的法力,以至于她死于陨石的攻击下。
最终这一切问题都出在云天锦端的那碗汤药中,只是她自始至终都不确定,而前世的二人关系似亲姐妹般。
不明云天锦是否真的对汤药做了手脚,现在的这些想法不过是她一人的凭空猜想,无凭无据。
“师姐这话何意?那汤药一直都是一个样,莫非汤药有什么问题?”心底如巨浪起伏的云天锦反应极快的回道,摆出一副疑惑的嘴脸。
细细观察的月灼芯在云天锦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恐慌,莫非从一开始就是她猜错了?
顿时一头雾水的月灼芯开始质疑着自己,不知再说些什么,但她确定一点的是,在这一世的云天锦才是她原本的模样,多次都想治她于死地。
这一点就让月灼芯不在善待云天锦,当她查明一切事,新账旧账一起算,还有父亲死的原因。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打扰了,告辞。”还有很多事未做的月灼芯,不愿在此久留,毕竟多留一分,心中对父亲的思念与愧疚就会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