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着窗边透进来的一点月光,才不让鸢尾花失了方向,缓慢的靠近着殿中的宝座。
而此刻的宝座上懒散的坐着一人,想来,只有云天锦才会如此,若是她人敢如此,早已不知死上多少回。
片刻,鸢尾花行至宝座下方台阶的自觉跪下,只是因身上伤势未愈,跪下的姿势在黑夜中显得十分的变扭。
在座上的云天楚明知有人进来的,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挑逗着手中的七彩色。
一双放光的红瞳在漆黑的殿内,无比恐怖,多看上一眼的身体便不自觉打寒碜。
像似很熟悉黑暗的云天锦,动作流利顺畅的从身旁桌上,拿掉玉罐盖子的将其端起,递至七彩蛇的嘴边。
仔细看去,只见玉罐中似有何物在扭动着,顿时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极其刺鼻,但此味对于七彩蛇来说,相当的喜爱,尾巴在后拼命的摇晃着。
晃了晃玉罐的云天锦示意七彩蛇靠近,而得到命令的七彩蛇这才敢有所动作,速度极快的一下钻进玉罐中。
随后从玉罐中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似骨头断了声,却又不是,似物体被撕裂声,却又不像。
让一旁听觉敏锐的鸢尾花寒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一身,显然十分惧怕玉罐中的物体,亦或者说是真正觅食的七彩蛇。
“寻得如何?”此时,仍然注视着玉罐中的云天锦轻声问道,但言语间透着一股寒意,眼底的杀心昭然若揭。
“禀禀告宫主,任然搜寻不到上官靖,但今日在后山有新的发现,想必云天楚将人藏在了后山中。”思绪仍留在声音上的鸢尾花闻声,匆忙答道。
可嘴中所说的话,有着七分是在欺骗云天锦,因为她对云天楚后山藏人之法,并不是十分肯定。
但为了应付与保命的只好这般说,否则云天锦手中的玉罐之物,便会出现在她身上,想着,任然控制不住害怕的鸢尾花,心惊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虽有着新消息,但云天锦依旧不满意,怒意的转动着手中玉罐,指尖像似被利器划过的,溢出一道血痕。
只见玉罐中的七彩蛇兴奋的探出头,张着嘴的吐着杏子,双眼红光更甚,而将指尖靠近的云天锦,一滴血珠脱落的正中七彩蛇的嘴。
食到的七彩蛇雀跃的扭动身体,好一会才缓和下来,不满足的发出“嘶嘶”声,继续张着嘴向云天锦索要。
可云天锦却未如愿的将指尖收回,伤口竟愈合起来,察觉不到一丝的伤痕与血迹。
见状,沮丧的七彩蛇暗暗钻回玉罐中,而云天锦冷眼注视着跪在地上不曾起来的鸢尾花身上。
“明日过后,若再寻不到人,别怪本宫未给过你机会。”充满警告意味的云天锦,说得头头是道。
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到时两日之约期限一到,想必会让鸢尾花成为她的替罪羔羊。
心紧绷着的鸢尾花未有一刻放松,十分明白此时云天锦心中的想法,顿时在心底自嘲一声。
千年来在云天锦身旁瞻前马后,如今落得这番下场,异常觉得可笑至极,但修为不高的只好被任由摆布着。
“是!”片刻,鸢尾花才缓缓应声道。
“若人要是死掉的话,后果你很清楚。”想着,云天锦又再说道,若是寻出的上官靖是死的,怕也难以向妖界交差,更会加深两者之间的矛盾。
说着,云天锦突然施法将鸢尾花禁锢住,顿时让其惊愕的想要摆脱,却如何都动弹不得,心惶恐不安的鸢尾花慌张出声:“宫主,这是”
掐准机会的云天锦手一挥,一颗暗红的药丸从手中甩出,直袭鸢尾花张开的嘴。
“咳咳咳咳。”而说话中的鸢尾花顺势将药丸吞了下去,且未尽的话语被咳嗽声所取代。
慌神的鸢尾花脸上布满疑惑,被禁锢住的身体在咽下药丸之际,得以解封,重新获得自由的鸢尾花想要将药咳出,却已经为时已晚。
“此药乃是七彩蛇的唾液炼制而成,每半个月之内,未服下本宫给的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别怪本宫不念旧情,倘若你与云天楚那贱人一般,本宫会很苦恼的。”一脸忧心的云天锦沮丧说道,可话却说的十分轻巧。
此话如晴空霹雳般,重击鸢尾花的脑门,耳鸣的再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模糊的看着云天锦那一张一合的嘴,可身侧的手紧握着,因愤怒的缘故而颤抖。
“妄想找人为你解了身上的毒,想必你知道七彩蛇的毒无人可解,这世间唯独本宫能办到。”
将鸢尾花最后希望都打破的云天锦得意的说道,视乎对自己制作的成品很满意。
意识逐渐回来的鸢尾花听清了此话,未了不让云天锦发现异样的,强压着心中怒火,让表面看似平淡无奇。
“是。”可回答时,声音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全身早已失了力气,是她低估了云天锦那狠毒的心。
而意味深长的云天锦半眯着眼,注视着那张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既无害怕也无恐慌,但却从声音听出那丝害怕。
“若寻不到人,想来这解药你也无缘用到。”调侃的云天锦耻笑一声,眼底充满玩味的笑意,显然易见。
沉默不语的鸢尾花只是一味的听着,不再答话,顿时让云天锦失去了乐趣,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片刻,变回寂静的宫殿,又一次响起声音,仍是云天锦本性渐露的一人独言道:“下去!看着就烦本宫的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