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在黑暗中醒来,她努力适应陌生的环境,几分钟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废旧的房子角落。
她透过破损的窗户看到远处的路灯传来昏暗的光,屋前的电线杆只剩下破碎的灯罩,灯泡早就不知道去哪里。
林笑笑摸了摸后脑勺的大包,花了十来分钟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名纺织女工,上中班到半夜十二点下班,很不幸的遇上俩个犯罪份子。原主激动之下拼死反抗,犯罪份子掐脖子时没有掌握好分罪,原身暂停呼吸。
两名犯罪份子合伙把她扔到偏僻的角落,然后醒过来的人变成了她。
林笑笑恢复记忆后才想起来原主骑着上下班的自行车似乎没了影子。一阵秋风吹来,她拉了拉衣领,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往家里赶。
林笑笑用钥匙打开门,寂静的夜里一点动静都能放大几倍,但是屋里的人却像没有听到一样。
林笑笑知道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在厂里上班,每个人的工种不同,但是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大家都习惯三班倒的工作,这样的夜里林笑笑下班回家发出一点动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林笑笑摸黑找到铁架子床的下铺,她摸着合着衣服躺在床上,默默整理杂乱的思绪。
第二天早上七点,屋里屋外就有各种声音传来,这是上早班的人要赶着去上班。林家也有人要早上班,于是林笑笑哪怕还没睡好,也不得不跟着起床。
“笑笑,你去食堂买包子和油条,钱在饼干盒里拿。”林母一边烧煤炉子一边安排活。
“妈,你怎么不喊我姐去,我哥也闲着。”林笑笑这是模仿原主的语气说话。
“你这孩子,你最小你不去谁去,喊你做点小事还要比来比去,你姐和你哥干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林母站起来挥着手里的破蒲扇,这是她用来生火的好工具。
“行,我马上去。”林笑笑不高兴的嘟着嘴去拿钱。
她拿着钱刚刚离开院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林母的尖叫声。
“林笑笑,你这个死丫头,你把自行车骑去哪里?你给我回来,你说说。”林母的尖叫声林笑笑跑到两百米外还能清楚的听到。
林笑笑不想听林母的念叨,在食堂买早餐时特意多留了一会才往回走。
她端着豆浆和油条、包子进门时,林父也正好上夜班回到家里。
纺织厂的面积很大,分成几个不同的车间,林父是个机修工,因为为人老实被分配在最远的一个车间上班。林笑笑去打饭的是最近的一个食堂,林家的房子在一片低矮的平房中间。
“爸!”林笑笑进门第一件事是和林父打招呼。
“林笑笑,你还知道回来,你当着你爸的面说,你说你的车去哪里?”林母气急败坏的叫起林笑笑的全名。
“妈,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林菲菲从屋子走出来,拿起一根油条透气的吃着。
“你嫌弃我声音大?哼,要不是我嗓门大,你们父女现在还不知道睡哪里,这房子可是全靠我大嗓门才要来。”这是林母能得意一辈子的事。
林父为人老实,当年分房子他应该有份,却被别人挤下去。林母知道后,抱着林笑笑堵厂领导的大门,母女俩一起又哭又骂,最终还是把这套小平房要到手。
不过从此之后林母也得罪了领导,她被领导从食堂打发去了清洁小组,成了厂里的清洁工。
林家人听这件事已经听到厌烦,除了林父每次都愿意配合之外,林家姐弟听到这事就想堵上耳朵。
林笑笑当然也不想听,不过她刚弄丢家里的自行车,没有勇气开口争辩。
“妈,我姐说得对,你能不能别提这事,我都会背了。”林伟也从屋里钻出来。
“行,我不说。林笑笑,你来说,你说车子去哪?”
“妈,车子昨天晚上丢了。”林笑笑只能老实承认,反正她记得那辆自行车也已经破旧的不行。
“什么?丢了?你怎么丢的?”林母高声质问。
林笑笑悄悄往林父方向挪动:“我骑着下班,半路上被人抢了。”
林母把包子扔进碗里,气呼呼的站起来想要打林笑笑:“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大活人连个车子都看不住,你说你能做什么?你以后……”
林父打断林母的责备:“笑笑,你没事吧?车子被抢走没关系,你人没事就好。”
“爸,我没事,你看我都好好站这。”
“笑笑,你昨天回来怎么不说,你当时应该喊我去找找,说不定还能从这些人手里抢回来。”林伟吃完最后一口包子说道。
“林伟,你可别能。笑笑,你做得对,车子可不如人重要,你可别学你哥的傻,你也别听妈的话,当然是人更重要。”林菲菲吃完油条,优雅的拿出手帕擦手。
“行啊,你们父女、父子是一家人,我就是外姓人。”林母不高兴的发脾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别只掂记车,应该先问问孩子有没有受伤害。”林父帮林母舀了一勺子白糖到豆浆里。
“哼,我还问什么,你看看她没心没肺的能吃能喝,早上还和我顶嘴,她能有什么事。车子不见了,我不问我不说,我当然要多问她几句。”
林笑笑抓住机会辩解:“妈,我刚起床就被你喊去买早餐,我哪有时间说。”
林父的眉头皱成川字型:“行了,都别说了!那辆车也骑了几年,不见就不见,等有钱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