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泥,“刚才的爆鸣是怎么了?”梁章看着施越沉默的模样,遂接过他的话,“是那个黑影引爆的,看他的样子好似受了伤,只是不知山寺如何了?”

说罢梁章便担忧的看着那山寺,施越抬了抬眸,“雪下大了,得快一点上山,否则就要困在这里了。”岚容挑了挑眉,“直接用灵气过去,不好么?”

江晚栀突然动了一下,露出一双眼睛气鼓鼓的望着他,“我怎么办?”岚容耸了耸肩,含笑的看着她,“要不把你丢这里好了!”

“你!”说罢江晚栀便将施越抱得更紧了,岚容发现适得其反,只觉得没趣,语气渐渐的淡了下来,“不会丢下你的,我们都不会。”

施越松开她,“好了,我去开车。”

待三人到山门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师父已经在那里驻守,见车缓缓停下,便虔诚的向四人双手合十,颔首道:“阿弥陀佛,小僧前来迎接四位施主。”

江晚栀从厚厚的帽子中探出一双眼睛来,便看见那个师父身上泛着蓝色的灵力,原来是一只灵啊!

众人回礼后,施越再次合十道:“辩机,别来无恙。”江晚栀退掉帽子,惊讶的看着那个年轻的师父,“你……你是辩机?”辩机淡淡的颔首,“正是在下。”

江晚栀愣住了,忙想到之前看到电视剧,便道:“那,你和……高阳公主的事,是不是真的?”岚容立刻伸出手敲了敲她的头,“带脑子了么?”

“刚刚吓没的。”她没好气的看着岚容。

辩机却是浅浅一笑,“都是过往的红尘事,有什么好说的呢?”江晚栀愣了愣,辩机却是走了过来,“世人只喜欢自己看到的,随波追流也好,坚守自身也好都是自己的选择,选择了又去在意就太累了。”

江晚栀眼中很是茫然,辩机却四下看了看三个人,“江大人很聪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江晚栀茫然的点了点头,岚容便随手抓了一把雪在她的脸上糊了糊,“别想了,先进去吧!”

带辩机和江晚栀说完,施越便继续问道:“辩机,刚才的山门是否有打斗过?”辩机一边走着一边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我本是出家人,又怎么会大打出手?”

施越回首看了看,那原先有脚印的地方已经被雪铺平了,“雪正是个好东西,不过一会,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辩机倒是没有回首,微微合眼淡淡道:“也总是有过痕迹的,不单单是这路,还有心。”

梁章突然愣住了,看着那个遗世高远的背影,心中却觉得这话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他们四个人听。他回首看了看江晚栀和岚容二人正不亦乐乎的扬着雪嬉闹着。

施越咳嗽了两声,“晩栀,前面就是山寺了,佛门清净地,切不可吵闹。”突然严肃起来的他,让江晚栀立刻收敛住了,“哦。”

她小小的跑了几步,跑到了施越身边,岚容手中还有一把雪,霎时便融化成了水,在指间滑落,看着那个安静的她,只觉得没意思,从前他觉得这世上只有施越一个人懂她,今日他还得加上一条,只有施越一个人能够让她安静下来。

他一个人落在了最后,回首看了看刚才和她一起丢雪的场景,才发现那些雪已经和才下的雪融汇在了一起,没有了踪迹,就连他心底最后的欢愉都带走了。

踏入山寺,前殿的两侧的禅房有一处开着门,出售香烛纸钱等。正殿之上便是三尊威严的大佛站了在那里,给人以有庄严而压迫的感受。而正殿后便是供奉海灯的地方,那些海灯静静的燃烧着,金盏上的雕刻的一朵朵莲花正安详的开放着。

施越他们三个来了这里便安置在了后殿处的三个禅房,江晚栀便由一个女尼带着到女尼院子中禅房住下。却见一间房子紧闭着门,江晚栀便好奇的看看,那女尼遂道:“那是一个在这住了许久的香客了,这些日子才回来,平日里不大见人的。”

江晚栀扫了扫四周,“这些院落都是给女施主准备的?”女尼颔首答:“自然不是,这个姑娘前些日子本想着要出家,只是辩机师傅说她无法剃度,便安排在了这里,日日与香火作伴。”

她叹息了一声,“是什么样的事,竟能让游离俗世的女子有了这样的念头?”女尼叹息道:“这个我们也不得而知,众生皆苦,那位女施主也自有自己的苦楚吧!”

江晚栀才在房中收拾了一番,另一位女尼便来告知她往前头去用斋饭。江晚栀甚少来这种地方,且如今还有斋饭,想必别是一番滋味了。等她到了前厅,三个人便齐刷刷的看向一脸兴奋的她。

她定睛一看,那桌上不过白饭一碗,四个碟子装着四种素菜,还有一个碟子中放七八个着馒头。她咽了咽口水,便觉得不是那么的饿了。“等到雪化下山,我们都要吃这些吗?”

施越自顾自的夹起了菜,点了点头,说着:“是的。”江晚栀虽然没什么胃口了还是觉得肚子有些难受,便坐了下来,尝试的吃了一口。

“挺好吃的。”

施越浅笑,“比起你在安汉公府,初秋的楚国,甚至商朝微国的吃食要好些吧!”江晚栀想起忽而想到那些日子,虽然跟在王嬿身边不过王莽在世人眼中都是清苦的模样,即使跟在小姐身边大多时候也只能吃菜羹,只有年下和时令才能沾到肉末星子。

楚国两三日还是能吃到肉饼,到了微国的时候,又没有什么油盐即使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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