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回答了。

李闻道说:“你先不要说了,想清楚了再说。”

戚乐莞尔,她说:“不是你问的吗?怎么,不是你们想要的答案就不要了,非得是你们想要的答案才能说?”

李闻道看着她,他今日已经叹了很多次的气,如今又叹了一次。他慢条斯理说着:“赵兄说的不错,和你说话,要提起十分的精神,少一分都不行。”

戚乐挑眉:“那小李将军怎么不照做呢?”

李闻道看着她,笑着回答:“赵兄再请我来时又多说了一句,他说输赢不重要,对着亲朋大可不必计较太多。让也就让了。”

戚乐听完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倒也不急着回答李闻道了。

李闻道更不急,他见戚乐此时似是情绪不错,便对她说温声劝着:“如果姑娘觉得我可怜,等想好了答案不妨亲自去与赵兄说。我在中间当这个传声筒,当的也很为难。”

戚乐敏锐问:“那时他声音就好了吗?”

李闻道面露狡黠,他悠悠说:“他耳朵没坏,姑娘说什么他都能听的。”

戚乐忍不住笑了。

李闻道拿了信去请安林竹,戚乐也去见了赵琅。但她却没像李闻道说的那样,真去和赵琅说上一句“你帮帮我吧”,反而只是在他屋里看书吃茶——赵母心疼儿子,赵琅屋里的东西有些比赵瑾还要好。戚乐蹭吃蹭喝的十分满足。

一直到赵琅嗓子养好了,旁击侧敲地想等个答案,戚乐也没开口。但她却每天都要去他院子里看他一会儿。赵琅想不出来,便又去拖难得在建邺过次年的朋友。

李闻道听完后想了想,才将戚乐的用意告诉赵琅,她大概不反对,也愿意试着旁观一次。

赵琅听见挺不是滋味,最后还反问李闻道:“她是我侄女,为什么你比我还能猜到她的想法?”

李闻道心想,拉扯着我去帮你侄女的人是你,如今回过头来怨我的也是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想归想,李闻道还是回答了赵琅,他据实以告:“不清楚,我也正觉得奇怪呢,好像我天生就该知道似得。”

赵琅,赵琅古怪地看着李闻道,直将李闻道看得发毛。李闻道沉吟片刻,出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赵琅道:“你当然不能有别的意思!我的侄女,不就该是你的侄女吗?是侄女,妹妹也不是!”

话说一半,他忽然又想到了一点,又急急补充:“是侄女也不行!”

李闻道:“……”

李闻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件事最后也就算过,但既然她愿意多靠近一步,在赵琅眼里看来就是好事。

至少李闻道这么说了,他从小就聪明,赵琅信任他。

戚乐的信最后还真请动了安林竹,安林竹书万福帖予皇帝,果然使得龙心大悦,破格允他以布衣之身参与宫宴。这事在朝野里引得一阵骚动,但安林竹仅仅只是上表请安,皇帝也无要重新赐予他官职的意思,这骚动没过两日也就停了。

但陛下也只是破格允了安林竹参加,只字未提安明珠的事,这让赵琅信里有些嘀咕。

安林竹似乎直到他们这帮小辈心里会不稳,特意书信了一封来。也没别的,就写两字“安心”。

赵琅拿着书信差点跳脚,忍不住埋怨:“说是安林竹一字值千金不错,可他这也未免太过节省了,多说两句又怎么了?”

戚乐顺口就答:“也许是觉得多说了麻烦,就不说了。”

赵琅嘟囔:“所以你也很懂安林竹了?就我什么都不懂是吧……”

戚乐心里是想,赵琅哪里是什么都不懂啊,他这根本就是扮猪吃虎呢。若这天下赵琅要说他不懂旁人,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说自己善于人来往了。但她瞧着赵琅的确不太高兴的样子,还是开口安慰了一句:“也许我想多了,他就是懒也说不准。”

赵琅:他刚写了万福帖给自己换宫宴名额呢,说懒也太敷衍我了吧!

戚乐倒是不觉得的自己哪里敷衍了,她甚至极为难得分出了一块点心去,笑眯眯地说:“小舅舅,吃糕吗?”

赵琅:“……”算了,还能断绝关系还是怎么的,就这样吧。

年节将至,赵府内外尽是红灯银霜。这临近年关的一月虽过得尤不顺当,但赵母却觉得只消将这年平安过去了,明年的一切都会照旧的富贵平安。

为此,赵母特意忙起来前带着孙子孙女们赶去国寺去新供了灯,更是捐足了香油钱。

赵琅本不想去,但他无实职在身,又是赵母心尖上的儿子,哪里容得他不去。而安明珠往年也是不用去的,但今年她身体好转,安林竹又要来建邺过年,赵母左思右想,还是将她也带上了。

于是戚乐一个本在院子里休养生息已备即将到来的宫宴的闲散人士,因着安林竹来一事,还迫不得已去寺庙供香了。

赵琅对这事倒有点忧心,他私下问戚乐:“你这状态……去佛寺要紧吗?要紧的话,还是装病吧?”

戚乐心想,你还记着这出呢?

但赵母一应用具都准备好了,戚乐上次年前去庙里拜佛的记忆也还是好小的时候,她觉得去看看也聊胜于无,便回了赵琅“没事”,也跟着上了马车。

赵琅还是不放心,他觉得戚乐这个孤魂野鬼已经是不仅胆子大的问题了,她简直是大而无畏——哪本故事里的孤魂野鬼敢往佛寺里主动跑啊?尤其是你还是个在附身状态的。

赵琅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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