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里的摆设都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没有过偏移,唯一碎了的是摆在桌子上的一个带水的透明玻璃花瓶,花瓶的玻璃渣碎了一地,里面的水洒在地上同死者的血混杂在了一块儿,花瓶内的十几支长梗玫瑰花落在死者周围,花瓣四溢地在血泊中溅开,红色与红色融为了一体,死者是长发,倒在地上之后长发缠住了死者的面颊。
白盛厮刚才还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这不就是不久之前章贺代买花时见过的那个卖花女吗。
“盛厮,没有利器。”蓝舒儿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马上提醒了白盛厮。
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呈现斜口一字型伤,伤口的开端由上至下,从脖子前开始,切割地很深并且根据伤口边缘的完整度来看,凶手的下刀速度可以说是极快的。
根据吴绪光的口供来看,在金喆樱倒下去的后一秒钟就听见有东西破窗而逃了,吴绪光说当时刘大同有第一时间跑到后窗去看,发现楼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放着五六层垫子,垫子上有自家碎玻璃掉落的痕迹,因此可以说是杀害金喆樱的凶手是早有预谋。
没过多久警察来了,只见章贺代第一个走了进来,当他见到蓝舒儿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洋溢出一股褪也褪不去的欣喜也激动,“舒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喔还有白盛厮你也在啊?”
当章贺代知道死者亲属又是调查社的委托人时立刻就惊了,他上去拿手肘蹭了蹭白盛厮的胳膊“你不会真的是死神吧,和你搭上关系必定要出点事情。”
“你章贺代整天接触死人,你应该没有资格说我吧?”
蓝舒儿在现场扫视了一圈之后说道,“死者金喆樱41岁,死亡时间下午四点左右,凶手利刃割断了死者的颈部大动脉导致的立即死亡,目前通过初步判断已经可以给凶手作出肖像,凶手为惯用手为右撇子的男性,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四到一米七八之间…是熟人作案。”
“吴先生。”蓝舒儿作出一系列侧写之后转身来到吴绪光面前,“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不过我想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可以为您寻找您的爱表,我想过些时日,等到你处理完您太太的事情再来联系我们把,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舒儿。”章贺代见蓝舒儿要离开,立刻拦住她,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蓝舒儿与白盛厮,对他们说,“你们恐怕还没有办法离开,就算是作为目击证人我们也需要你们去一趟警局。”
(警察将吴家封锁起来之后又过了两个小时,此刻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钟了。)
章贺代将蓝舒儿与白盛厮送出警局,“现在已经很晚了,舒儿不好意思啊耽误你那么长时间,你一定饿了我请你吃个饭吧,二队旁边有一个很好吃的餐厅我有会员证,我带你去呀?”
蓝舒儿原本是想要拒绝的,而白盛厮率先发现她的意图并抢先在她前面同意,“也好。”
“不不,这不方便吧…”蓝舒儿正想摆手拒绝,主要是她心里忽然惦记起家中盆子里养着的小龙虾,怕是那么久不管已经死了一大批……
“没什么不方便的,贺代是自己人。”白盛厮单数扶在蓝舒儿背后以免他再后退,一边又摸了摸肚子,“正好我也饿了,正好那家餐厅很久没和你一块儿吃过了,一块儿去吧~”
还不等章贺代反应过来白盛厮就推着蓝舒儿朝那家餐厅开始逼近。
“这小子…”
(又过了十几分钟三人坐在桌子边等着上菜。)
“你们不觉得这件案子哪里不对劲吗。”忽然蓝舒儿开口了。
刚才她一路上都闷不出声,原来是一直在惦记着刚才那个案子。
章贺代:“哪里不对劲了?”
白盛厮:“对,我同样也察觉到了,疑点有很多。”
章贺代:“你们详细点说明一下?”
(服务员将点的菜品端上来,蓝舒儿接过自己的冰激凌柠檬汽水,对准吸管吸了一口)
“你别着急我慢慢说,首先吧…”蓝舒儿又用小银勺挖了一口冰激凌放在嘴里,“因为我并不在现场,所以当我们假设死者在屋子里正在与凶手周旋,而她窗户边上与吴绪光招手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打招呼,如果她实际上是在对外求救呢…”
这么一想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五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一瞬间的事情换做是谁都很难透过反光的玻璃看清楚里面的真是情况,若她真的是在对外求救,首先能够排除的一定是陌生人犯案。
屋内没有撬锁的痕迹,也就是说除了熟人能让死者金喆樱轻易得放自己进屋以外,陌生人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几率不大。
“但当我上到五楼进入房间实地勘察的时候,我很快就将这一点排除掉了。”蓝舒儿怕是真的饿坏了,到现在嘴都没有停过。
白盛厮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也真是难为她了,“你吃吧我来讲。”
“从死者打招呼的那个窗户一直到碎玻璃的那面窗户最短直径有四米,按常理来讲一秒钟是几乎做不到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找你们同事去做个试验,以最快的速度从一个窗户跑到另一个窗户,看看到底能不能行,我看够呛。”
“其二。”白盛厮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飘忽了那么一下子,他看见蓝舒儿的嘴角沾上了菜汁便顺便将纸巾给她递过去,“找不到作案工具,首先死者脖子上的伤口边缘很整齐,确认是刀刃所为,既然是刀子,那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