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舒儿起先还以为经过自己这么一说她自己就会因为拉不下面子气得转身就走了,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个吃软怕硬的角色,不但没有转身离去反而降低了语调,“整个市估计也只有你们调查社能办这件事(思量了许久)行!我给他道歉,我给你们道歉,只要你们能接下问我的案子替我查出真相,一切都好说,大家都可以商量”
“她什么情况,之前还一副死不屈服的尿性,居然为了让我们接委托还道歉了。”刘大同见那女人在办公室里对着白盛厮鞠躬道歉的动作,身段卑下态度诚恳,刘大同渐渐地已经看不懂眼前的情况了,要说他自己也是这个委托人的受害者之一,以为没有人压得住她结果被蓝舒儿几分钟就‘降服’地服服帖帖的。
小小鹿转身给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您可轻点儿吧,别再给委托人听到给大家增加麻烦。”她双手环腰站在不远处的工作隔板后,双眼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朝里头看,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安,“也不知道此番是什么难搞的委托案,白哥和蓝姐才回来就工作,一上来的工作看起来还那么难弄,真是为他们担心,太难为他们了”
“你担心个屁,也不看是什么段位的大神。”刘大同最看不惯小小鹿这副成天为别人忧天忧地的样子,整天想是菩萨下凡一样,“再说了老大翘班这几天,也不想想他手下的那些烂摊子都是谁给他处理掉的,是咱们好吧,贵姐的事情他们自有分寸我们也不要在一旁乱担心了。”他一头说着话一头已经开始敲击起键盘来了。
(办公室里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
蓝舒儿见白盛厮还在关心额头上的伤没空搭理那位‘贵姐’(贵气大姐的简称),蓝舒儿便开始问话了,“你说说看为什么只有我们调查社才能解决。”
“其实是这样”贵姐支支吾吾地开始说了,她坐在一个空椅子上,处于两个大办公桌的中间过道位置,就好像侦讯室内讯问犯人的位置,“我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蓝舒儿的手握着笔开始在本子新的一页上开始记录记录,低头问道,“找什么人。”
贵姐扭扭捏捏地没有直接说,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心里正随着蓝舒儿的问题紧张跳动地越来越快,她深呼口气很快地将一个名字说出来,“张之良,我想请你们帮我找张之良。”
“你要找张之良??”蓝舒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众所周知张之良是最近几个月网络上的大红人,因为在网上大肆造谣生事而造成大规模的影响,因此此人现在被警方通缉中,电视上媒体上都在报道关于张之良造谣的新闻,蓝舒儿自然也听说过,“你是张之良什么人现在警察都找不到的人,你凭什么会以为我们有办法找得到。”
“警察之所以找不到他”贵姐说话的声音渐渐哽咽了起来,她满眼晶莹泪花,“因为他人已经死了,所以警察不可能找得到他的”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白盛厮也明显将视线看向了她,蓝舒儿有点儿被他绕晕了,“你等会儿让我捋一下思路你是说,张之良人已经死了,是生理上的生命结束吗??”蓝舒儿又想了想,抓住了她之前两句中的重点,“你既然知道他死了又让我们找他,既然你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你又怎么能够确认张之良已经死了?你亲眼看见他尸骨了吗。”
“没有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能够确认他人肯定已经死了,这一点我能确定。”她说的是那般真诚,蓝舒儿从她说话的微表情能够看得出来。
委托人的话就像是一个没有依据的无底洞,一环扣着一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蓝舒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话,眼前的那个女人说话时那么的坚定真实,从她的脸上蓝舒儿丝毫看不出任何虚伪与虚假,她求助地望向一旁默不出声的白盛厮。
她甚至在怀疑眼前的委托人会不会得了什么臆想症,或许又是一个刚被判定健康的出精神病医院的患者,出来没多久又发病了
‘这人怎么处理啊’这是蓝舒儿用眼神对白盛厮求助的话。
白盛厮接收到蓝舒儿的求助,他默默放下敷在额头上的装着冰块的塑胶袋,那双眼睛从桌面移到了委托人的脸上,平视与她的目光,“也就是说,你只是怀疑他死了。”
“就是这样。”贵姐回答。(总算是绕出来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感觉到什么以至于让你能够确认张之良已经过世,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呢,因为你也知道现在警方的人一直在追寻他的下落却没有结果,我们不能否定的是他还很有可能只是隐藏地很好这个可能性,他躲起来了而不被你知道。”
“不,不是的!”贵姐又哭了,这一会比刚才更加剧烈,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蓝舒儿甚至看见委托人屁股下的那椅子腿开始颤抖起来,“这就是我不敢说的原因我们有过约定的,我们约定了一起去国外想躲过这阵之后再回来,我们约好这个月月底那天晚上十一点半在渔船码头碰面,那天晚上有船来接我们,船来了但他人没有来”
“我靠,大姐你们要偷渡啊。”蓝舒儿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了便赶快打断她的话。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之良他并不是有意要造谣的,他也是受害者!”
“头一回听到造谣的也是受害者,我可知道因为张之良造谣的事情已经造成一个小姑娘自杀了,害人不浅还说是受害者”蓝舒儿又开口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