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碧瑶被人唤醒的,穿边已候着一人。

碧瑶一睁开眼,心便猛地一跳。突地想,自古皇帝多薄命,该是每日见三千好颜色,心脏受不了了。

早间的浅阳泼洒其身,便似渡了一身佛光,俊朗无双。

“陵宿,病了为何还起得这般早?”她窝在床上问道,没起身。

碧瑶意识到一个问题,人搬进来了,她连衣服都不能随便换了。

陵宿还似平日那般笑容,淡淡的浅浅的,说话动作间礼数周全。

“陵宿来伺候小姐起身。”他端正地站着答道。

他是下人亦是男宠,按礼数要伺候碧瑶的。

“我既说了让你来养病,这些让下人做就是了。”碧瑶温声道。

良善之态必须先给足了,以后再好相见。

恰巧碧云带着端水的丫头进来,喊了声‘小姐’。

“对了,你若不习惯旁人伺候,便让你身边小厮过来跟着伺候。”看见碧云她便想起这事。

那两个姓展的小厮,一看便是武功不凡的,他带在身边也容易办事。

篡位可不是件小事,要谋的事可多了。

“小姐,小厮鲁莽,怕来了这会惹怒小姐。”陵宿微愣,显然是不明白其为何提小厮,不过一瞬便又带了笑答道。

“无妨,我见他们甚得你欢喜,再说他们是来伺候你的,怎会惹怒我呢?”碧瑶见其推辞,也不恼,笑着道。

“那便多谢小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拒绝已无用。

“你先下去多休息一会儿,等我洗漱完了一起用膳。”碧瑶挥挥手,表示他可以告退了。

陵宿一出了内屋,碧云就端上衣服,给她更衣。

方才,碧云瞧明**碍于陵宿的面,不愿换衣。只这般,碧云反倒不明白,小姐请了人来到底是要作何?

一阵忙活后,屋里就剩碧云给碧瑶梳头,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您说您既不是想陵宿侍寝,为何将他这病人搬来?”

这不是找病生吗?

“不是说了?此处便于他静养。”碧瑶看着铜镜中自己歪歪的样子,觉着好笑,又推了推自己的鼻子。

碧云叹口气,“小姐,这话您自个儿信吗?”

搬进一个屋于理不合,碧瑶昨日想烦了,养病这理由,是她随口找的。

碧瑶不解释,反正这家她最大。

“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陵宿平日爱吃的。”碧瑶直接扯了话头,让碧云下去准备。

碧云喏了声,放下木梳行礼退了出去。

离早膳还有些时候,碧瑶今日来了兴致,想描个眉。

才拿起笔,身旁伸出一只手先按住了,吓得她险些将笔掉了。

陵宿不知何时折了回来,因罗纱帐遮了视线,她一时没瞧见。

“小姐,陵宿帮你描眉。”

还有一点,人家功夫高着呢,走路不漏半点声息的。

只是,大神这般温柔,碧瑶反倒有些出怵。人家总是憋着招的,不知在哪等着自己。

碧瑶点头,将手收了回去。

陵宿画地仔细,碧瑶低眸看着眼前这脸,想找找易容的地方。可搜寻一遍无果,反倒愈是称叹。

这人生的她都嫉妒了。

“好了”陵宿唤回了碧瑶神思,她定睛往镜中看去。

为人描眉不过是取一美意,陵宿画眉淡淡,与她脸上没什么太大变化。

只是,碧瑶觉着这眉形甚是熟悉。

昨日,它还在她脸上。

碧瑶透着铜镜回眸看陵宿,他正浅笑望着自己。

这人真是好记性,昨日屋内暗沉,见清她面貌不过一两眼,便能画得这般相似。

不过昨日自己都干了些啥,他这是以此试探自己?

碧瑶又在铜镜中瞥了他一眼,后匆匆移开了。

坏了,昨日他没易容,她喊他了?

又怕自己想多了,反而露出马脚。

她便试探着问道,“陵宿,画得不错。但,是不是有些淡了?”

陵宿复又拿起眉笔,“原以为小姐喜欢这眉式,不若陵宿再给描一描?”

完了,她这眉是碧云昨日随手描的,平日皆不是这般,何来喜欢一说。

于是,碧瑶扬起嘴角,眯弯双眼,“不用了,这般就挺好的。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出去用膳吧。”

昨晚的事反正她记不得太多,就当喝醉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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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膳加了一人,却只多了一碗白粥而已。

碧云回报说,陵宿平日无爱吃的,便按着碧瑶的来。

于是,碧瑶心中默记一笔,大神为人小心,处事不留痕迹,是成大事的。

“陵宿一快儿坐下用膳。”碧瑶在主位坐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道。

“小姐,这般,不合规矩。”陵宿只站在原处,淡淡道。

下人与主子不得同桌,这是规矩。

碧瑶便站起身,拖着他一同坐下,“没事,规矩我定的。”

陵宿一丝挣扎都没有,随着她动作,坐下后对她颔首,便拿起了筷子。

好吧,大神只是说说的。

陵宿吃的很安静,动作文雅,轻拿细嚼的,很有大家公子修养。

碧瑶还主要,他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是按着顺序夹菜。从左手侧最远的那盘开始,绕着圆一道道吃过来。而且每道菜都不过一两口。

她真怀疑,他这般吃,以男子的胃口,估计上个几十道菜才见饱。

碧瑶眼尖地夹了他吃的第一道菜放进他碗里,“多吃些。”

陵宿端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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