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不冷?”

妹妹认真关心自己的样子让乐峻既觉好笑又觉无比暖心,他点点妹妹的鼻子:“不觉得冷,待会儿让草儿煮碗姜汤,哥哥趁热灌下去,就没事了。”

方宴悄悄撇了撇嘴,觉得乐峻这样儿特得瑟,不由地就阿嚏出声。

乐轻悠忙看他,“方宴哥哥也冻着了,阿巍哥,你怎么样?”

乐巍:“有点想打喷嚏,不过应该没事。”

方宴有些呆,怎么到我就没有关心试额头还连带着又问另一个哥呢?

心好酸。

方宴不高兴地蹲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炭盆上倒扣着的炉子。

“那现在就煮姜汤吧”,乐轻悠不放心地看看三个脆弱少年,拿了一块姜站到她的专属小凳子上切姜丝,“在小泥炉上用铜壶煮,再放些红糖。我多煮些,根生也喝一碗。”

小丫头忙忙叨叨的,边切东西边说话,看起来像个小老太婆,方宴看着,眼中渐渐汇聚起笑意。

这个小丫头就是专门克他的!

姜汤煮好后,乐轻悠的小胳膊提不起铜壶来,不能亲手照顾三个少年很有些遗憾,只能让秋果来给他们一人倒一碗红糖水,监督着让他们喝下去。

吃过晚饭乐轻悠就拉着鼻子囔囔的哥哥回屋睡觉去了,为防晚上她会翻身让被窝里进凉气,她又弄了一个被窝,上面和哥哥同盖一个压被。

说起来比两人一个被窝是要更暖和的。

然而半夜,乐轻悠还是被哥哥刻意压着的咳嗽声吵醒了。

“哥,你怎么样?”担心吵到另外两个哥哥,乐轻悠低声问道,又伸手摸了摸乐峻的额头,不热,才略微放下,她坐起来。

乐峻伸出手把妹妹按到被窝里,忍着喉咙中的痒意,“哥哥没事,轻轻听话,睡觉。明天一起来,哥哥就好了。”

“我给你倒点水”,哥哥的手拿到被子里,又给他压压被角,“哥哥喝了水我才能睡着。”

说着已经坐起来,披上袄,跨过乐峻的被窝下了床来。

晚上她会把小泥炉提到屋子里,在屋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上面温上一壶睡前开好的水,不论何时倒,都依旧热腾腾的。

冲洗过杯子倒上一杯水,乐轻悠又脚步轻轻地到挨着方宴床边的靠墙放着的一个柜子边,掀开柜子盖,从里面拿出个封口严严的小黑坛子。

小黑坛子里是蜂蜜,蒋宜深给送的那些年礼里面的,当时乐轻悠把那些东西按照能放不能放的分了类,耐放的都在这个柜子里放着呢。

打开小黑坛子,一股香甜醇厚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这一刻,乐轻悠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蒋宜深对他们兄妹的用心和细心。

“轻轻,点上灯吧”,乐轻悠正拿了小木勺子要舀蜂蜜,旁边床上传来方宴的声音,“我早被你这小耗子似的动静吵醒了。”

说实话,外面澄净的天空中一**圆月,月光透窗而入,屋子里一点都不暗,乐轻悠便道:“不用了,能看见。你渴吗?我也给你倒一杯。”

这还差不多。

方宴心里一下子舒坦了,他掀开被子下来:“我自己倒吧,你伺候你哥去。”

乐轻悠忍笑,越发肯定,方宴这个小少年,就是一个傲娇又会体贴人的别扭性子。

端着化开蜂蜜的温水到床边递给了哥哥,他要坐起来喝,乐轻悠忙拿起搭在被子上的袄给他披上。

乐峻看着细心照顾他的妹妹,一时间那股在心头翻腾的类似于老父亲的情绪越发浓烈,“轻轻长大了。”

靠东边的床上响起一声咳,乐巍坐起来,披上衣服,笑道:“渴醒了,我也喝一杯水。”

心里想的却是,能让轻轻这么照顾着,咳嗽两声小峻这小子还矫情上了。

都喝完了水,又说了会话,室内才重新恢复安静。

进入梦乡前,方宴想着,有轻轻那么关心,病一病也没什么。不过第二天晚上,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乐峻的咳嗽没停,光海带他去镇里看过大夫拿了两天的药回来,担心把病气过给妹妹,乐峻正跟乐巍说:“大哥,先让轻轻跟你睡几晚上吧,我好了再带她睡,其实咱家如果房子够,我该跟你分开住的”,方宴就打断了他:“轻轻跟我睡吧,大哥白天还要学习,不能影响他休息。”

说着时还想幸亏自己没风寒了。

软软的妹妹,乐巍也想抱着睡啊,如果不是小峻是轻轻亲哥,他早就行使大哥权力:带着妹妹睡了。

不过乐巍最终没有争过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宴,吃过晚饭,乐轻悠就被方宴抱到他床上去了。

乐轻悠还想扑腾着小短腿下去在小泥炉上熏些醋呢,屋里虽然每天都会通风换气,但毕竟燃着两盆旺旺的炭火,病菌是很容易传播的,哪想到一个不注意就被方宴抱到了床上,想下来却被他一个手指头给按住了。

“不就是在小锅里烧醋吗?我来就行了”,方宴笑着说,“你乖乖坐好,待会儿咱们洗脸擦香香。”

香你个头!

乐轻悠真是恨死这幅没力气的小身板了,等方宴烧好醋端着一盆温水让她洗脸,她的情绪依旧不太高。

洗好脸,方宴一边把香膏柔柔地给抹匀在乐轻悠脸上,一边说怪话逗她玩。

乐轻悠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耐心十足的方宴暗想:他这不会是在拿自己当女儿养着好为练经验吧。

不过沦落到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个指头就能按得动弹不了,乐轻悠还是很生气,这事儿她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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