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然后去厨房削笔尖。

当她指着那个蔑刀说用锋刃削笔尖时,乐巍三人的脸色都白了白,在没看见的时候,这个小丫头竟然是用这么个大刀削出来的笔尖?

接下来,迎接乐轻悠的是他们三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教训,听得乐轻悠这个内心里的大人都不好意思抬头。

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到来了,除旧迎新的日子,早上乐巍一睁开眼,便喊醒了那两张床上的三只。

乐轻悠这个小身体根本没睡够,衣服都差不多被乐峻穿好了,才清醒起来。

这边乐峻给妹妹穿好衣服,就把她交给那边连被子都叠好的乐巍了,乐巍带着乐轻悠去洗脸,方宴急匆匆地叠好被子,拿了下雪时做好的香膏就跟了过去。

给小丫头擦香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忙忙碌碌洗洗漱漱,然后吃完早饭,乐巍就让秋果把做饭的大锅好好地清洗了三四遍,“烧水吧,今天每个人都洗洗澡。”

对,洗澡!说起这个问题,乐轻悠便浑身都不得劲,打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只是在不太冷时被哥哥看着洗过一回澡,等天气冷下来时,无论她怎么说,就连最爱干净的方宴,也没同意她洗澡的要求,还笑着哄她“轻轻可是香香的,不用洗澡。”

不让她洗澡,是担心她给冻着了,毕竟家里的洗浴条件很简陋,乐轻悠都知道这些,缠了那几次便也不再提了。

没想到今天得到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一听乐巍说让大家洗澡,她马上就迈起小短腿跑回屋子里,将她和哥哥们的里衣从柜子里拿出来,挨着摆放在床上。

因为洗澡不方便,洗头洗里衣这些,乐轻悠都要求得很严格,在这点,哥哥们也都听她的,头发五天一洗,里衣三天一换。

换下来的里衣,他们都是各自洗各自的,即便家里添了秋果和草儿,也绝不让她们沾手。

这点上,乐轻悠是很满意的,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家里的这三个少年,长大以后绝对是会对另一半忠诚的。

不过她的里衣哥哥们不让她洗,还争着给她洗,这就让她很不满意了。

她说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时,三个哥哥竟然都是半点不心虚地对她说:“别家的小姑娘也不洗衣服的,现在我给你洗,长大了让丫鬟给你洗。”

看着床上排排放着的洁白里衣,乐轻悠的唇角不觉间翘得高高的。

前些日子乐巍请村里木匠刘二伯给打的浴桶也在这时候拉过来了,这浴桶就是用普通的柏木做的,倒是样式很新颖,桶壁上有一个小凳子似的板凳,边上还有两个扶手。

乐巍笑着说:“本来想让二伯单独的晚了,年前做不好,我又想轻轻肯定很想洗澡,便多给了三十文钱,让二伯在这桶壁上加了个小凳子。这样轻轻坐在这上面便能洗了。”

乐轻悠很喜欢,心里连连被大哥太贴心给霸屏。

一时热水烧好了,没用秋果和草儿,乐巍他们三个一人一木桶的,不一会儿就把浴桶给添了大半满。

乐轻悠站在凳子上试好水温,便挥手赶他们三个:“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洗你的”,乐峻正将一盆燃得差不多的炭换成新炭,听了就说她,“才多大个儿啊你,那么深的木桶我们能放心你一个人洗?”

乐轻悠再看看丝毫没挪脚意思的乐巍、方宴,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你们三个要围观我洗澡,我都是大姑娘了。”

“只是在边上以防万一”,方宴不自然地咳了咳,“你一个小丫头,跟哥哥算这么清干什么?快脱衣服,要不然我帮你。”说着就要上前。

乐轻悠一脸悲愤地捂着扁扁的胸口,“我要七岁了,你们在这儿我不好意思洗。”

也是,轻轻是三月三的生儿,这一过年可就是七岁了,他们三个还看着这么大的妹妹洗澡,若是被那讲究的人家知道,的确是会嘲笑轻轻的。

想到这点,乐巍对乐峻和方宴道:“咱们出去吧,叫秋果和草儿来陪着。”

看着他们三个出去了,乐轻悠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几个月都是跟哥哥一个被窝睡,但里衣都是她自个缩在被窝里换的,要是被这三个少年围观洗澡,那她心里的羞耻度肯定要爆表的。

秋果和草儿随后就进来了,乐轻悠无比庆幸当初买了她们两个,要不然今天这个澡怎么洗还真不好说呢。

“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洗就好了”,乐轻悠对秋果和草儿这么说了,便开始解衣扣,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

秋果见小姐这衣服还没脱,就跑过去开了一条门缝,见外面的人是三少爷,便问:“三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方宴递过来一朵盛开的雪见紫和两朵鹅黄色月季,“给轻轻放到澡盆子里,让她拍着玩。看好她,别错眼。”

“是”,秋果点点头,门缝大开一些,接过了那三朵花,关上门就捧着给乐轻悠献宝,“小姐,三少爷特地摘来的,让你洗澡的时候拍着玩。”

拍着玩!乐轻悠呵呵,她接过那三朵花扔到木桶里,大声道:“谢谢你了三哥。”

虽然语气有些不好,乐轻悠心里却很喜欢这三朵飘在罩着蒙蒙雾气的水面上的花,她脱完了衣服,就踩着小凳子,探出脚,小心地扶着浴桶边沿的手柄,在那个凳子上坐了下来。

温热的水一开始扎得肌肤有些疼,但等适应过后,乐轻悠只觉舒适从脚底一点点蔓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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