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这个,其实秋果和草儿、根生,手上也有复发的冻疮,不过因为家里不缺炭,保护得很好,只是痒了两天就慢慢消下去了。

虎子吃完手上的那个馒头时,厨屋里秋果也烧好了水,她和草儿正抬着兑成温水的大木盆往外面去,虎子就过来了,让她们两个站一边去,吸口气便将那大木盆端了起来。

虎子很瘦,痩可见骨,但他却很有力气,他觉得这跟他找到能吃的就塞到肚里有关,如果敞开了让他吃,他一个人就能干掉一筐馒头。

轻轻松松地端着大木盆到温暖的太阳下,将麻袋里的那些鸡毛鸭毛一股脑地倒下去大半袋子,顿时整个大木盆都被鸡毛给遮盖得看不见了。

乐轻悠在屋里看见,忙跑了出来,提醒道:“虎子哥,这样洗不干净的。这样吧,让秋果和草儿洗,你呢,专等着给她们换水。”

“好吧”,虎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虎子拿来的这些鸡毛鸭毛鹅毛很杂,好些都是能够直接拿来做毽子的,乐轻悠便让秋果她们把那些太大的挑出来,而这些鸡鸭鹅毛还有沾血的,因此清洗起来十分费劲。

乐轻悠回到屋里写两个字就写不下去了,跑出来和秋果草儿一起清洗。

乐巍向外看了一眼,摇头道:“这贪玩的性子,再长两岁得好好板一板了。”

此时的乐轻悠正跟虎子说话,“虎子哥,你再捡这些绒毛时,记得不要这些大的,不过像这种有绒绒的,可以要。”

“好”,虎子点头,不知道小轻轻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也不问,只想着不要那些大的鸡毛,下次他不用因为跟其他孩子抢这个而打架了。

因为这些大鸡毛可以拿来做毽子,小孩子们都很喜欢。

看了半晌,虎子从那些被捡到一边长长的羽毛中挑出些五彩的鸡毛来,对乐轻悠道:“小轻轻,这些做毽子很好的,我给你做一个吧。”

乐轻悠看了眼他手上的那把鸡毛,点头道:“好啊,谢谢你。”

虎子又有些不好意思,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过,他呵呵笑了笑,拿着鸡毛到一边鼓捣毽子去了,走前还交代:“那个什么,你们需要热水的时候叫我一声。”

草儿翻了个白眼,“我不叫那个什么,叫我草儿叫她秋果就行了。”

乐轻悠看虎子那呆呆愣愣答应的样子,真是想象不出来他是用怎样的表情从两岁小孩手中抢吃食的。

拣出两根又长又白净的鹅毛时,乐轻悠高兴拿着到旁边的温水盆子里洗了洗,插到窗户上等它们晾干后,便拿着去了厨房。

家里没什么小刀,乐轻悠只得将就着用劈竹篾子那个刀,给羽毛削出笔尖来,然后将羽毛通得能存墨才罢。

“哥”,乐轻悠拿着两根羽毛笔跑到堂屋,却发现三个少年都已经不写字,乐巍和乐峻在讨论一句话的解释,而方宴却是靠在椅子上在捧着她的画书看,“你们不写字啦?还有墨没?”

“用完了”,乐巍让乐峻自己看,过来问乐轻悠:“轻轻想写字了?我来给你磨墨。”

练字时,他都是把墨汁沾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才放下笔的。

“我不想练字,我是想让你们看一看我做的羽毛笔”,乐轻悠举起她手里的两根羽毛,暗想终于要摆脱悲催的练字时光了。

方宴合上画书,抬头看了眼,起身过来拿起一个羽毛笔看了看,笑乐轻悠:“你倒是会给自己省事。”

“这个肯定要比毛笔好写啊”,乐峻将乐轻悠手中另一只鹅毛笔拿到手里翻看,“不过写出来的字,一定不会太美观。”

乐轻悠都被打击得对鹅毛笔没什么兴趣了,乐巍这时把磨好的一点墨汁推过来,笑看着乐轻悠道:“试试吧。”

还是大哥最暖!乐轻悠看了乐巍一眼,点点头,把自家哥哥手里那根鹅毛笔拿过来,吸了些墨水后,拿过纸来,一笔一画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看,这样写出来的字也挺好看的”,她得意地抬头看看自家哥哥,又看方宴。

纸上的墨迹细而均匀,方宴拿着手里的那根鹅毛洗了墨水,在她名字旁边写下方宴两个力透纸背的字,“不错,写起来也挺顺的。”

乐巍和乐峻都拿过笔试了试,写出来的字并不滞涩,倒是比毛笔方便许多。

乐峻道:“虽然好使,我们也不能在科场上用这个,那日常还是用毛笔练字比较好,这个笔拿来记些着急记的东西倒是很方便。”

到的陈家私塾那两个厢房的藏书,眼睛一亮,“用来抄书,想必速度要比用毛笔的快许多。”

说着,弯下腰将乐轻悠抱起来,“轻轻真是帮了哥哥的大忙了。”

“那,我以后不用练字了吧”,说着时,乐轻悠一双大眼睛中全是高兴的笑。

乐巍却是摇摇头,“这只是个省事的工具,字嘛,还是必须得练的。”

其实不是他逼轻轻太紧,他们三个都有往上考的心思,以后给这个唯一的妹妹找的未来夫婿,一定也是个读书的,轻轻若是什么都不会,她以后婚后的生活未必会愉快。

乐轻悠哪知道这个少年已经替她想了那么多,听说不能减免练字,就蔫蔫儿地不说话了。

即使看出她不高兴,三个少年还是谁都没松口,方宴笑着对她道:“轻轻,还得你教我们做做这个鹅毛笔,走吧。”

不想小丫头不高兴,只好转移话题。

乐轻悠很快丢掉那点小不愉快,带着三个少年挑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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