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们？”
周轻还在尝试着说服那人。
按照我的想法，直接让刘银川这傻大个把他捆起来带走。
过个几天他就相信我们了。
但是刘银川没有冲上去，周轻也没有。
我们只是远远吊在后面。
那人和我们绕着货架转圈。
他似乎没有要下楼的意思。
估计是是他在心底里也希望遇到活人吧。
跑了几圈之后，大概是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
“我们不追你，你也先别跑。”
周轻一边喊，一边招呼我们停下。
那人似乎也停下了。
“先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周轻！”
“刘银川！”
“叶欣！”
不知道他问名字干什么，难道鬼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你们见过那女人了吗？”
“哪个女人？”
“你们居然不认识她？难怪，难怪你们还活着！”
“女人别过来，你们剩下的两个随便过来一个，我在粮油区！”
刘银川要去，被周轻拦住了。
“那人精神状态不稳定，我去比较好，不容易刺激到他。”
周轻说这句话，是因为他看起来比较瘦弱平和，没有什么威胁性。
“叶欣，给我点符纸。”
我直接把整个单肩包给他了。
里面有好几沓我提前画好的符纸。
虽然刘银川一直叫它“大粪”，但最后它的名字还是被定为驱魔符。
只是这驱魔符真的只能“驱魔”，不能除魔。
带着它除了增加点安全感，关键时刻并不一定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周轻渐渐消失在货架尽头，留下略微有些焦虑的刘银川和我。
粮油区的尽头，一盏手电筒被放在地上。
没有看见活人，我紧了紧包里的符纸。
一有异常，我准备散个漫天花雨，然后立即逃跑。
这时候拐角处传来那人的声音。
“你别过来，让手电筒照清楚你的脸，我需要拍下你的样子！”
他或者它这样做是有什么企图吗？
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确保安全。
照片，照片
也就是为了不看到脸咯？
他之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恶灵吗？
脸，女人。
和那广告上的女人有关吗？
齐眉刘海，泪痣，不能看见脸
名字，之前他还问了名字，而且他不想见到女人
似乎没有这么奇怪的恶灵
等等，如果是那东西呢？
说到底，那东西也不算恶灵，只是一种有实体的，疯狂同化和分裂的怪物而已。
“你说的那女人，名字叫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有确定你在怕什么，我才敢让你拍照。”
这是实话实说。
灵异事件里面，不乏拍照勾魂的恶灵。
“她叫富江！”
果然。
我举起手，走到了手电筒光照射的地方。
拐角处似乎有闪光灯亮了一下。
接着一个穿着咖啡色卫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比我想象的要快。
他真的看过照片吗？
手电筒被他拿了起来。
“你好，周轻，我叫林维叶。”
“看来你的记忆力不错。”
“记性差的都死了，活下来的自然记性好。”
“能告诉我城北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去我家吧，叫上你那两个同伴一起。”
“对了，你们之中那个女人漂不漂亮，有没有泪痣？”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她是短发，而且丑到摘下面具就会让人狂吐不止。”
林维叶点了点头。
没多久我们就和刘银川他们重新会和。
林维叶见到叶欣，打着手电仔细看了一遍她的脸。
“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这凶悍的眼神，嗯，应该不可能是了。”
他收回手电，却在无意中扫到刘银川。
“啪嗒--”
手电筒掉到了地上。
他拉着我和叶欣往后退了几步。
“你的同伴正在转化！快远离他！你们来之前一定接触到她了！”
刘银川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是想在上面找到什么异常。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停下了脚步，林维叶被我带得一滞，但还想继续拉着我们两人走。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我先证明给你看。”
他拿出手机，用镜头对准了刘银川。
我觉得不妙，刚想要制止他，就见闪光灯一闪。
刘银川捂着眼睛蹲下了。
我注意到他眼泪鼻涕在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果然！只有不是人的东西才会是这个反应！”
林维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把照片调给我们看。
“你们看吧，这就是他的真面目，或者说他即将转换成的东西的真面目！那东西已经毁了一座城，还占领了北区，不久还会蔓延到望天市里的其他地方。”
我指了指他呈给我的照片。
“你说的是照片上这个傻愣愣的洋妞？”
“啥？洋妞？你在说什么？那是一个黑色披肩长发的诶？”
叶欣也把头凑过来。
“哈，如果照片上的东西能够毁灭一座城市，那我就能毁灭世界了！”
“怎么会？那东西还有第二形态？”
照片上的，是一个穿着刘银川衣服的金发混血女人，脸上带着刘银川标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