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因吗？”白渊慢慢收棋子。
“我下棋烂呗。”
“不，因为你心不静。”白渊说道，“这十盘，一开始你很浮躁，到中间的时候逐渐平稳，然而在**的时候，又开始浮躁，你静不下来，看不清局势，必输无疑。”
“我很烦怎么能安静下来？”钟离曦反驳。
“实力不够才会烦躁。”白渊说道，抓过她的手感知灵力波动，然后在钟离曦炸毛之前放手，“根基不稳还想法力速成，这世上没有不付出就得到的道理。”
钟离曦一腔火气被扑灭的一干二净，她若有所思，“但是我时间不够了。”
“不够就从现在开始。”白渊看着她，“你有天分，只是被压制，你要突破那个临界点，才能有所进益。”
钟离曦似懂非懂的点头。
白渊不再开导她，“西殿有些书，没事干可以去看看，免得你闲得慌。”
钟离曦点头，若有所思的离开，往西殿飘去。
她盯着一点茫然走到西殿，打开殿门之后彻底清醒了。
放眼望去，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各种书册，弥漫了视线所及之处。
“这……这叫有些书……我这辈子都不一定读的完好吗！”前面还有点赞叹，后面都是震撼了。
她觉得白渊是在整她，但她却无法反抗。
她的基础确实不行，但是这样浩如烟海的书，岂是一两天能看完的？
她站在门口，陷入深思。
从此之后的日常便是，她泡在书海里，有时候遇上看不懂的去问白渊，白渊也不直接教，旁敲侧击直到她明白。
虽然这个办法很麻烦，但是效果卓著，自己想明白的远远比别人直接告诉你的来的更深刻。
所以钟离曦每次都是一脸迷茫的来，容光焕发的走。
时间如流水，她已经在九重天上待了整整一个月了。
九重天的灵气是最充裕的，利于修行。钟离曦能够明显感受到身体被彻底淘洗过一遍，整个人的经脉通透，状态达到巅峰。
修炼的时候，白渊也会时不时的气她两下，然后她就会更加刻苦的学习，直到白渊松口。
这日，她结束早上的练剑，正打算去喝点水的时候，白渊不知何时出现，“有所进益，但不能自满，休习和玩耍都要有，所以你今天和我出去一趟。”
“出去？”钟离曦很意外，“我来这里一个月，还没有见你有什么朋友呢。也没有见到什么人过来拜会。”
白渊不在乎她的疑问，“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钟离曦立刻收好剑，迅速消失在他面前。
出去玩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钟离曦速度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宫人的衣服穿上。
在扶云殿她从来都是随便穿衣服的，白渊也不管也没有说什么，出去的话必须穿形制的衣服，不然会受罚的。
一炷香不到，她再次出现在白渊面前，白渊看着她的衣服，略微皱了一下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走吧。”
钟离曦眉开眼笑的跟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必须把握好机会啊。
白渊驾云的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便达到目的地。
这是一方化外之境。
天地倒印，一眼望不到尽头，在不远处坐着一个人，正在下棋。
白渊走过去，钟离曦老实跟在后面。
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放下手上的棋子，站起来，颔首，“尊上来了。”
钟离曦低着头，从那人的衣衫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天家之人，至于身份……
白渊嗯了一声，“坐吧。”
两人坐下，那人对钟离曦倒是很好奇，“这位……”
“哦，侍女。”白渊头也不回。
“挺好的，这么多年来，朕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身边有侍女。”天帝笑道。
钟离曦心中一震，她猜到此人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如此令人震惊。
她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比她想象的要年轻，英俊的面容带着几分常年积累的威重。
“我这一下直接看到了天帝……太可怕了，果然共主的人脉关系就是这么高的。”她心里想着，把头低的更狠了。
天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没有在乎她，直接和白渊说起话来。
白渊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说你这次找我干什么吧。”
天帝停顿了一下，“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
钟离曦这种时候心里门儿清着呢，行礼就打算离开，白渊却不肯放过她。
“没关系，她是我的人，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钟离曦差点被自己噎死，你的人？什么你的人？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好不好！
果然天帝露出一副明白的表情，然后不再管她，自顾自开始说起来。
钟离曦内心咆哮，“你们好歹管一下我的死活啊！万一出什么事情岂不是全部都怪罪我！”
“鸟族最近是出了一只凤凰，但是因为还小看不出来什么，天后也去鸟族看了看，没什么线索，都这么多年了，尊上还不放弃寻找她吗？”天帝说起正事来神情严肃。
白渊看着他，“我只要找到她，其他都不重要。”
“也许她已经轮回了呢？如果不是在鸟族而是其他界面呢？”天帝反问。
“上穷碧落下黄泉，寻遍五界，我也会找到她。”白渊说道，“我来不是听废话的。”天帝叹了一口气，“却是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