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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在近身搏杀,要想在这种情况下,端着枪瞄准一个人,很可能不等开枪,就会被人一刀砍死了。
这个偷偷瞄准雷英的土匪,却是藏身在一匹马的后面,当沈骥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就在这时,雷家庄内突然飞一般冲出一匹枣红马,那马如同疯了似的,昂首嘶鸣,四蹄扬尘,转眼就到了战场之中。
这马一冲出来,直奔雷英,只见马背上坐着一个人,到了雷英近前,喊了一声快卧倒,紧跟着就从马上飞身一跃,扑了过去。
雷英猝不及防,被这人扑倒在地,几乎是与此同时,混乱之中只听一声枪响,却随即就被淹没了。
战场上的众人都杀红了眼,没几个人注意到这里,沈骥却看的分明,那纵马飞身而来的,正是赵秋平。
雷英被扑倒在地,转头就看到赵秋平压在她的身上,伸手一摸,满身都是鲜血。
她心中猛的一沉,喊了一声将赵秋平扶起,再看时,赵秋平的胸前已经被血染红,竟已中弹。
见此情景,沈骥不由大怒,手中大刀掷出,那暗中放枪的土匪正要跑,却被这一刀直接贯穿,后备进,前胸出,扑通一声死尸倒地。
赵秋平中枪,雷英倒地,场中情势急转直下,满江红哈哈大笑,众土匪再次包围过来,很快战圈就不断缩小,沈骥和王化南,还有雷二爷等人虽然勇猛,怎奈先机一失,对方已经重新布好阵型,一杆杆枪,对准了被包围起来的众人。
此时雷家庄这边,也只剩几十人,个个带伤,咬牙苦苦坚持,却已无力回天。
沈骥也是边打边退,面对人家上百支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刚刚还喊杀声震天的战场,这一刻居然渐渐安静了下来,满江红脸上带着杀气,和一丝得意,举起手来,众土匪停止了逼近的脚步,将雷家庄的几十号人团团围住。
满江红跨步走上前来,看了看沈骥,又看看雷家庄的这些人,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看不出来,雷家庄果然个个是不怕死的铁汉子,雷英姑娘更是女中豪杰。只不过,现在还是败在我满江红的手里,雷老二,你有什么说的?”
雷二爷正是雷老大的亲弟弟,他脾气暴躁,闻言怒骂道:“我说你奶奶个蛋,姓刘的,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你装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一个拉驴卖肉的货,我呸,搁到过去,雷二爷连眼皮都不夹你,现在你还跑到雷家撒野来了,来来来,咱们两个单挑,看雷二爷怎么劈了你的狗头,不敢出来的,不是好汉!”
他破口大骂,满江红却是不动声色,呵呵笑道:“不错,我过去是卖驴的,但你们雷家起初不也是个臭打鱼的?仗着先人当个小官,偶然侥幸救驾有功,混了个爵位,就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过去我满江红的队伍,都是躲着你雷家庄走,现如今雷老大入了狱,落了魄,你雷家庄危在旦夕。我好心好意来收编你们,免得雷家庄被人连锅端了,你们不知道好歹,那是你们自寻死路。呵呵,雷老二,我知道你的本事不错,但要跟我动手,你还不配!”
雷二爷哇呀怪叫,拎着大刀就往上冲,十几个土匪立即举起枪对准了他,满江红也不说话,倒背着双手,冷眼相对。
“二叔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没必要平白送了命!”
雷英一声喊,雷二爷素来听这个侄女的,只得恨恨停下脚步,目光瞪着满江红,虽然有十几支枪对着他,却是凛然不惧。
赵秋平躺在地上,不断喘息着,雷英已经撕下衣服给他包扎,但血仍然止不住,如同泉涌般,雷英双眼垂泪,咬了咬牙,就要起身拼命。
见此情景,沈骥暗叹口气,上前道:“雷姑娘,先前误会,此时总该解了吧,我这里有雷庄主亲笔血书为凭,拿去看。”
他从怀里取出雷老大的血书,扔给雷英,雷英忙抢在手中观看,趁此机会,沈骥转头走向满江红,距离十几步的时候,停住脚步。
不等他开言,满江红已经怒道:“好小子,我跟你的帐还没算,怎么,你还想替雷家出头?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跟他们一起去死吧。”
他“死”字出口,周围上百人同时举起枪来,雷家庄的人不甘示弱,他们的枪都是土货,早派不上用场,但也提起了大刀,一个个视死如归。
沈骥环视周围,摇头道:“满江红,我不是替雷家出头的,我今天来,也不是帮着雷家的。事实上,雷家庄这些人几天前还设伏对付我,要不是我命大,可能已经死在他们手里了。但我今天拦着你,是有几句话想说。”
满江红目露凶光,恶狠狠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二弟三弟都命丧你手,今天我就先除了你,再灭雷家庄。”
他说着提刀就要上前,沈骥道:“我先要告诉你的就是,你二弟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但杀他之人并不是我。至于你三弟,我只在山海关外跟他有一面之缘,等我再在哈尔滨见到他,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与我何干?”
满江红道:“若是没有你,他们两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你狡辩也无用,我原本打算灭了雷家庄就去找你算账,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正是送死来的。”
沈骥叹道:“就算我是送死来的,那也没什么。但我早听说满江红的大名,在哈尔滨这一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