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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挺神情异样,洛楚容面无表情,但却和在场的人们一起,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司徒空。
当日洛楚容在街头被人刺杀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此时听沈骥说起,都是露出了惊讶无比的神色,先是一片寂静,继而一片纷乱。
再看那位司徒空,却是面色坦然,缓缓起身。
“这位朋友,你我并不相识,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陷害于我。敢问,你说我曾经当街刺杀洛楚容,而且还是蒙面作案,那么,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呢?你指认我是凶手,又有何人可以作证?”
这人简单几句问话,却是句句都问到了在场众人的心里。
沈骥一笑,道:“现在并没有人可以作证,我也不认识你。”
司徒空怒道:“既然如此,你可是来取笑我的么,还是说,你是故意来这比武大会捣乱的?!”
台下众人再次喧哗起来,谢清秋的脸色也愈发难看,正待下令让人将沈骥轰出去,沈骥忽然一抬手,对着台下的众人抱拳拱手。
“各位稍安勿躁,我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一会没有。我想先问问大家,这位司徒空在上一场比武中,是靠着什么手段赢了比赛,大家可还记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次的比赛自然有人记得,但这跟刺杀洛楚容,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高声道:“这家伙暗箭伤人,本来打的好好的,忽然用暗器,我一时没注意,被他打在脸上,这才输了。”
沈骥点了点头:“很好,那你可还记得,他当时用的是什么暗器?”
年轻人道:“这个倒没注意,当时也没看清,只觉得是一个手指肚大的东西,闪闪发光,圆圆的,打在脸上挺疼,再找的时候就没了。但可以确定,不是什么利器。”
“不是什么利器,那你看看,可是这个东西。”
沈骥说着取出一个圆圆的珠子,抛了过去。
那东西色呈银白,边缘光滑椭圆,年轻人接在手中细看,却好似是个算盘珠子。
“对,就是这东西,原来是个算盘珠子,可这……怎么会在你手里?”
年轻人大为不解,这个沈骥前两天的比赛压根就没有来,这暗器为何会出现在他身上?
众人也都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但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沈骥自己解答。
此时,司徒空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似乎有些变了,不经意的往四下扫了一眼,似有闪躲。
“刚才下面的那位朋友,说的没错吧?”
沈骥看向了司徒空,微笑问道。
“……是又怎样,我用的又不是伤人的暗器。”司徒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承认这暗器是他打出去的,毕竟比武的那天几百人看着,他就是想抵赖,那也赖不过去。
“很好,你也很聪明,比武大会有规矩,禁止使用暗器,而你用这算盘珠子当做暗器,自然没人会说你违规。但是……”
沈骥忽然把声音拉长,然后看了一眼台下的人们,缓缓摊开了手掌。
在他的掌心,竟放着几枚一模一样的算盘珠子。
这时,沈骥才一字字道:“但是这算盘珠子,并不是你所有,我相信台下很多人,都是老江湖了,你们不妨来辨认一下,这珠子是谁的?”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起来,所有人都指着他手里的算盘珠子窃窃私语,一时间演武厅内就像开了锅一样。
谢清秋忽然站起身来,喝道:“够了,这件事和比武大会无关,沈骥,你若是想调查什么,就老老实实下去,等今天的比武结束之后,我自然会让这位司徒空,给你一个交代。”
沈骥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谢副会长,我觉得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那比武大会继续进行也没什么必要了。大家都知道,自从洛师叔遇害后,武术总会会长的职位就一直空着,现在举办比武大会,也是为了选举新任会长,以此告慰洛师叔的在天之灵。但是,如果说杀害洛师叔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甚至就在这比武大会之中,请问各位,今天在这八卦门的演武厅之内,这场比武大会是该继续进行,还是该先找出杀害洛师叔的凶手,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呢?!”
说罢,沈骥虎目含愤,直盯着谢清秋,目光中透出无比复杂的神色。
演武厅内,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刚才沈骥每说出一句话,台下便沸腾一阵,可此时此刻,没人出声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沈骥,一个个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杀害洛海川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而且……就在这比武大会之中?
是谁?
是谁?
是谁?
无数双目光开始游移,打量着演武厅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真正的凶手。
谢清秋也呆住了,但他毕竟是比武大会的主持人,很快镇静下来。
“沈骥,你不要胡说,杀害洛门主的是曾叔庆,他已经伏罪而死了,这件事已有定论。我看你今天是存心不良,想要破坏比武大会,恐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让你来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吧?我一直视你为子侄,多次劝你回归八卦门,但你冥顽不灵,不听教诲,短短时间里,你已经惹了多少祸事?在你的身上,又背了多少人命?你身为八卦门弟子,却行为卑劣,如今洛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