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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小日本!”
陈鹰破口大骂,又抄起酒壶,随手往酒楼大门外对面的日本领事馆丢去。
这酒楼和日本领事馆仅一街之隔,眼看着那酒壶就要飞出大门,直奔那两个日本宪兵。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忽然出现,稳稳抓住了那只酒壶,随后放回了陈鹰的桌子上。
“陈兄,怎么自己在这里喝闷酒?”
陈鹰只喝了半壶酒,虽有些醉意,倒还清醒,抬头看去,不由微微一怔。
站在他对面的,正是沈骥。
“沈骥,你怎么在这?”
陈鹰那壶酒省下了,顺手抄了起来,喊道:“掌柜的,拿个杯子来!”
掌柜的见他一巴掌拍碎半边桌子,早都吓傻了,不敢怠慢,赶紧拿过了一个杯子,恭恭敬敬地送了过来。
沈骥一笑,对掌柜的说道:“回头这桌的账我算,连打碎的东西一起。”
掌柜的连连点头赔笑,陈鹰却是一翻眼皮,道:“我打碎的东西我赔,用不着你,坐下,喝酒!”
“好,喝酒。”
沈骥也没在意,随即坐了下来,陈鹰也不说话,连倒了三杯酒,对沈骥比划了一下,就一一仰头喝了干净。
沈骥知道他心里憋闷,于是也举起杯来,连干三杯。
然后,陈鹰才抹了一把淋漓的酒水,说道:“我这人向来不会说什么话,也从来没谢过谁,但这次我要谢你。从此以后,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他说的话有些没头没脑,沈骥笑了起来,说道:“咱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谁欠谁的,倒是先前我们踢馆的时候,多有得罪。”
陈鹰一挥手:“我技不如人,那也不用多说了。我先败在你手里,又败在栾挺手里,无话可说。我敬你三杯酒,是谢你带来我爹的消息,从今以后,老子跟日本人势不两立!”
他说着抄起酒壶,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沈骥想要去劝,却知道陈鹰的脾气,只好无奈的苦笑了下。
眨眼间,那一壶酒就被陈鹰喝了个干净,他把酒壶往地上一摔,对着沈骥拱了拱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拍在桌子上,大步往门外走去。
酒楼掌柜一看陈鹰拿出来的钱,吓了一跳,忙追了上去,喊道:“这位爷,太多了太多了……”
他这顿酒菜加上赔的钱,有几个大洋也就够了,没想到陈鹰竟把钱袋子都丢下了,里面少说也有几十块钱,哗啦作响。
陈鹰头也不回,挥手道:“送你了,反正小爷也用不上了。”
他说着话,大步出了门口,却是站在了日本领事馆的门口。
沈骥暗道不好,立刻也出了门,只见陈鹰满身酒气,斜着眼睛,瞪着那两个日本宪兵。
对方也瞪圆了眼睛跟他对视,其中一个举起枪来,叽哩哇啦的喊了句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把枪对准了陈鹰。
沈骥一个箭步来到陈鹰身侧,伸手拦住陈鹰,对那两个日本宪兵笑了下,便和陈鹰一起往后退去。
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大白天的一个人要单挑日本领事馆的宪兵队么?
两人一起慢慢退了出去,两个日本宪兵也不多事,盯着陈鹰走远,又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话,就收起枪,继续站岗了。
“陈兄,不可冒失。”
沈骥一直拉着陈鹰走到旁边的侧街,才停了下来。
陈鹰咬牙切齿地挥着拳头,怒道:“你别拦着我,我要杀光这些杂碎,给我爹报仇。”
沈骥摇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和你一样,你爹遇害,我师父也同样遇害。但你想过没有,日本人在东北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屯兵何止数万,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你能杀掉几个?”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咱们中国有四万万人,难道还拼不过他几万人?”
“呵呵,如果每个人都能有这个觉悟,那咱们也不会让日本人踏足国土了,别忘了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也就一万八千人,竟然就几乎灭了大清国!”
提起八国联军,沈骥也不由愤慨起来,这日本和俄国都是当年八国联军的主力,如今俄国发生巨大变革,日本一方独大,屯兵东北,早晚必定生变。
陈鹰听的心头火起,抬手一拳砸在路边的一扇门上,他用的力气大了点,那扇门轰隆被砸开一个窟窿,歪歪斜斜的栽倒了下去。
陈鹰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说道:“我跟你讲,日本关东军其实也就一万多人的兵力,但是却能在东北作威作福,简直是把东北当成他们家后院了。可你知道么,张大帅的东北军有多少兵力?三十万啊!过去大帅活着,日本人还有些忌惮,现在少帅做主,呵呵,东北军改旗易帜之后……”
他话还未说完,忽然从刚才被他一拳砸倒的门内,跑来了一队日本宪兵,离着老远就怪叫起来,哗啦啦枪栓声响起一片。
沈骥心说坏了,这原来是领事馆的一个侧门,陈鹰无意中的一拳,居然引来了十几个日本宪兵。
“快走。”
沈骥一拉陈鹰,不顾陈鹰还在喋喋不休,便向街道出口冲去。
从这里出去就是大街,街上熙熙攘攘,来往行人很多。
沈骥故意选了人多的大街,而没有走小巷,就是为了更方便甩掉那些日本宪兵。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情况,可不是想用一双肉掌,跟这些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拼命。
陈鹰原本没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