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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昭因为听的太入神了，所以那个问题是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就问出来了，等听完陶海的解释，刑昭的脸蹭的红了。
他是警察，对法律应该是了解的，结果现在轮到了别人跟自己科普法律。
“官司打了吗？”许云懿问道。
陶海摇头，“我已经让法院下了法院传单了，所以我这才回来想把孙琳琳带走，然后再和他慢慢的打官司，结果现在看来官司不用打了，人已经死了，我作为孙琳琳的亲舅舅自然有抚养的资格。”
陶海的话说的很薄凉，不过孙明做的那些事，也确实足够让陶海对孙明恨到了骨子里，说话薄凉了一些，也是想得通的。
“那你知不知道孙明的仇家？”许云懿问道。
陶海的回答几乎和小侯一模一样：“孙明的仇家多了去了，就拿洪西村来说，每五户就有四户跟他结了梁子，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但是这些年来，孙明在外面打工，会不会招惹什么仇家，这就不知道了，以孙明的性格，会招惹到什么仇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孙明不是欠了那么多的钱吗？听说其中还有高利贷，会不会是要债的人找上门来，然后杀了他？”
“我们也猜过这个可能，现在正在一个个的调查过去。”许云懿说道。
一顿饭吃了下来，一直都是陶海在喂孙琳琳吃饭，看得出来，陶海这个舅舅对孙琳琳是真的好。
也许，陶海是把孙琳琳当做是他死去姐姐的精神寄托了。
许云懿趁着他们还在吃饭的时候，把账结了，从酒店里出来，陶海要带着孙琳琳回去了：“两位警官，那我就先带着琳琳回去了，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随时可以来找我，或者是打我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陶海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至于孙明的尸体，我看在琳琳的份上，明天就去领，你们放心吧。”
刑昭说道：“好，路上小心。”
陶海走后，许云懿看着名片上的名字：“陶海，鼎丰公司副经理。”
“这个陶海也算是个厉害的人物，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很厉害了。”刑昭说道。
“在十多年前，陶海就已经出来混了，能不厉害吗？”许云懿说道，“你去查一查这个陶海，还有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孙明准备打官司。”
“好。”
苏念吃过午饭之后，也没有闲着，陪着周匆一个个的联系那些借钱给孙明的人，有些是孙明以前的朋友，有些则是高利贷，一听孙明死了，便都闹着不干了，毕竟孙明还欠了那么多的钱。
“苏姐，这些人也太可怕了。”周匆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感觉自己都要被这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苏念说道：“你想想，要是你的钱被别人借了去，还借了这么多年，而且还一点没有还的感觉，你会开心吗？这些人除了那两个高利贷外，其他的哪个不是血汗钱？”
“这倒是，唉，我这个命苦啊，还是继续打电话吧。”周匆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
“查的怎么样了？”刑昭和许云懿回到了警察局，看到还在一个个的电话打过去的周匆，还有一旁翻看那些高利贷的资料的苏念。
周匆苦着一张脸说道：“这些人似乎都对孙明的死反应挺大的，都在问，孙明死了，那他欠的钱该如何是好。”
许云懿点了点头。
苏念抬头看着他，问道：“去洪西村问出什么了没有？”
许云懿说道：“有收获。”
“头儿，什么收获啊！”周匆就像是忘了刚才他打电话时候的苦逼，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见到了陶海。”许云懿说道。
“陶海回洪西村了？”苏念蹙了蹙眉，说道：“难道陶海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回了洪西村？”
刑昭说道：“据陶海所说，他也并不知道孙明的死，他回去只是想把孙琳琳接走。”
接下来，刑昭便将大概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苏念听完之后，十分敏锐的说道：“这个陶海，有问题。”
许云懿看向她，说道：“原因。”
苏念摇了摇头：“只是感觉，而且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可能杀孙明的人之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陶海了。”
“可是陶海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刑昭说道，“在孙明死的那一整天，陶海都在公司上班，这一点他的秘书，或是公司里的人都能给她证明，到了晚上，公司总经理让他去参加一个酒局，更是喝到了半夜，根本没有时间去挖坑杀人，更何况，皓轩也没有检测出死者周围有任何含有酒精的物质。”
“买凶杀人呢？”苏念问道。
许云懿摇头说道：“买凶杀人的话，不会做到这么细致，现场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周匆看了一眼最后的一个电话，叹了一口气，继续把电话打完。
“你好，请问您是江申先生吗？”周匆问道。
“是我，您是哪位？”电话那头，江申疑惑的问道。
周匆将已经说了好几次的话又重新重复了一遍：“我是s市的警察，请问江申先生，您认识孙明吗？”
“孙明？”电话那头的江申似乎呼吸有些急促，半响后才说道：“认、认识，怎么了？”
“这样的，据我们所知，孙明欠了您三十万元，请问他还钱了吗？”周匆问道。
“没有，他连人都找不到了，换什么钱啊！”
周匆顿了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