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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说起来即有点简单,操作起来又有点麻烦。
怎么说,长孙老爷子也行动不便,即使挑了个宜迁居的好日子,他身上那种一动弹就全都流脓水的状态,也未必有人敢搬动他。
这样的情况,陆遥只能对老爷子处“极刑”,重新买了一大袋新鲜朝天椒,榨出浓浓的辣椒汁。
经过了三天后,当他提着一塑料油桶装的满满的辣椒汁,和钱友明出现在长孙家两姐妹面前时,她们都炸了。
“你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你才是来祸害我们家的对吧。我爸用了它,不得直接没命了?滚!给老娘滚!”
长孙星采怒吼着,上前就来推搡陆遥。
长孙明月也质疑地盯着陆遥,脸色阴沉如水。
瞧这架势看,应该是陆遥之前给她产生的好印象已淡然无存了,就差不给钱友明面子撵人了。
无论长孙星采怎么动作,陆遥都纹丝不动,他坚定立场的说:“怪病就要用怪方法治!”
内室昏暗,空间里弥漫着液体**的味道,地面都是藤席,进屋要脱鞋。
长孙老爷子就躺在最中央,叠了数层厚的藤席上。要不是偶尔会眨眨眼睛,证明他还活着,这副身躯在陆遥感觉,就像解了绷带,换上鱼鳞片甲的埃及干尸。
鱼鳞片就是老爷子的表层皮肤,缝隙之间就是那种难闻的体液不断流溢,实在脏的不行,老婶儿才会小心翼翼为他擦掉一些。
这画风实在诡异,宛如恐怖电影里的场景。进来的人,除了老婶儿和长孙明月,大部分都会带佩戴工业级的防毒口罩。
无论怎么说,正常人都接受不了与这样一具身躯共处一室乃至一个呼吸的。
就连长孙星采都乖乖戴着,也只有像陆遥这样,在战场上见惯残肢断头的人物才不会在意吧。
推不动陆遥,长孙星采改用双手来抢夺他的辣椒汁,时不时还特地掐了下他僵硬的左胳膊。都让陆遥怀疑,这三十出头还显嫩的娘们是不是对自己有想法。
“你们不想治也行。我倒还省事呢!”对老娘们的滋扰不胜其烦,陆遥提着辣椒汁的右手甩了甩,转身就走。
“这……”
钱友明就纳闷了。陆小神医是欲擒故纵呢?还是真打算一走了之?不是自己家人得病,他也没好意思开口喊住人。
“治!”
老婶儿长叹口气道:“治吧。死马当活马医了!不治的话,少爷也不剩多少时日喽……”
“我不!坚决不同意!!”长孙星采还是没转过弯来。“我爸现在都已经这么惨了,婆婆你怎么忍心还让他受折磨啊?”
“小四小姐!您、您就学宽容些吧。”
陆遥在内室木拉门前站定,他的目光越过钱友明,注视着长孙明月。长孙晨光被支开了,这位才是真正的主导。
仿佛在面对生死抉择,长孙明月小有规模的胸膛急剧起伏着,好半天,才咬咬牙拍板道:“治吧!我们配合。”
“姐姐!你怎么也这样!!”
“听我的!”长孙明月不容置疑地向妹妹瞪了一眼。
在长孙星采质问姐姐的时候,陆遥再次回到长孙老爷子榻前,单膝蹲了下去,就势打开油桶盖子。
辣椒汁呛人的气息刹那间脱离禁锢,在内室里扩散,首当其冲的就是陆遥身旁的老婶儿。
她捂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长孙家姐妹俩和钱友明也忍不住了,纷纷别过头去咳嗽,眼泪鼻涕水也无法止歇。
“我、我就,就从来,啊啛!没听过,辣椒能治病的。啊啛啊啛!”长孙星采仍然愤愤难平,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对陆遥进行抨击。
陆遥早在拧动盖子的时候,便运用真气堵住鼻子,但利用周身毛孔呼吸,他都让辣椒汁瞬间呛出浑身热汗。
汗水浸湿了后背,他倒没有在意:“我需要绷带,大量的绷带……”
“有!有!”老婶儿忙答应着,从老爷子枕头边拉过来一个医药箱,打开来。
里面就只有一指见长的成捆成捆绷带。
“还要几张毛巾。最好不掉毛的!”
陆遥继续说,老婶儿撑着手迅速站起来,就往外奔,长孙星采赶紧追上去。
“婆婆!我来帮你!!”
她们大概是跑到洗浴间去了,六七分钟后才回来,先进门的是长孙星采,她捧着一叠毛巾到达陆遥身侧,那叠毛巾看来差不多有十条。
老婶儿随后赶至,手上也有四五条毛巾,她说:“有备无患嘛!”
“好!既然这样,大家一起来吧。都不是外人!”陆遥不由苦笑了。“但都仔细点。我们要把辣椒汁涂在老爷子那些龟裂的缝隙上,尽量不要碰掉他干了的表皮。”
弄出血可就麻烦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变成一个西医外科大夫了,正准备动一台大手术,需要好几个帮手。
钱友明自觉也不能干看着,于是发出征询:“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吗?我是经常热心公益的。”
“那就麻烦钱董事长给我们擦汗了!!”陆遥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说。
长孙老爷子的情况就是阴气太重,造成恶性的体液太多,已经不能再碰水了。如果汗滴到上面去,无论干净还是肮脏的,都会加重感染。
而辣椒汁,陆遥是不加半点水,烧了三台榨汁机才弄出这么一大桶的。严格来说,它不是水,完全是精华。
接下来的事情冗长而无聊,老爷子早已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