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然觉得身边有很多人围绕在四周,有很多声音,很嘈杂。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了自己刚来到离天小世界的样子。穿着京一中的校服,在学校图书馆的窗台边,姿态悠闲的趴在窗口,眯着眼睛慵懒地看着楼下。然后有个人从他身后拥着他,低沉地叫他,“然然~”,那声音说不出来的深情。

韩然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自己表情温顺的回过头。阴影里,那个人低下头,轻轻的吻着他的唇瓣。午后的阳光温柔的洒在他们身上,隔绝了外面操场上嬉闹的声响。

韩然有些奇怪,这不是自己记忆里的样子,他应该是……他应该是什么样子那?韩然一瞬间有些惊慌,他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恍惚间,阴影里的人抬起头,清冷的眉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意,他发现那是成年后秦宇的样子。

韩然是被哭醒的,他缓缓的睁开眼对上陆清影红肿的双眼,有一瞬间的出神。他刚刚似乎做了个梦,好像曾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然然,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啊!”陆清影哭的有些歇斯底里,和她平常高贵的气质完全不同。

韩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他看着陆清影凄惨的样子有些心疼,不自觉的抬起手臂轻轻的摸了摸她哭红的双眼。

“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刺穿了你的心脏,医生,医生那?我儿子都醒了,怎么还不过来!”陆清影跌跌撞撞站起身,朝着身后的护士吼道。

不一会,几个主任医生浩浩荡荡的就赶了过来,韩然静静的躺在那,看着医生们围绕在他的身边。

他目光随意的一瞟,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秦宇,眉头紧皱,一边的一个保镖,低声在跟他说些什么。他点了点头,眼睛里有挡不住的煞气。

像是有所察觉般,秦宇抬起头,周边的空气似乎也随着这一眼而沉寂了,两个人的视线隔着众人相望,甚至阻断了屋内的声响。一个躺在病房里,一个站在病房外,就这样目光交织在了一起。韩然有些心悸,恍惚间想起了梦里的情景,他看着秦宇成熟的模样安抚的笑了笑。

几天下来,韩然恢复的很快,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本来也没有太担心,毕竟这身体又不是自己的,被捅几十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算是他的真身被这么捅几刀也是不痛不痒的。

他这些天躺在医院里实在有些乏味,以前在深山老林一待就是几十年,也不见他怎样,看来如今,他是越来越有人味了。

“哎,你说你小子也真是命大,那么长的刀,“噗嗤”一下就捅进去了,怎么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啊?”王梓涵在一边连比划带说,喷的吐沫星子直飞,“等你好了,赶紧跟爷去庙里拜一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到是挺悠闲的,这两天总往我这跑。”韩然玩着手里的游戏头也没抬。这是他让王梓涵偷渡过来的,这几天陆清影除了让他看会电视,其余活动一律禁止。就是电视,也是掐着点卡着时间有人专门跟盯的。

“哎,你说你当时怎么想的呗?俗话说得好患难见真情,你咋就冲过去挡住那刀的啊!”王梓涵唏嘘道,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嘀咕道,“怎么受伤的总是你!”

韩然到没仔细想后半句,他现在没空回话,韩然手残的厉害,正聚精会神的努力跟队友开黑,操控李白放大招,当然最后免不了还是惨死。

“我跟我哥墨迹老半天才得到一点消息,捅你那家伙是廖碧儿的一个保镖,你说也奇怪了,这廖碧儿是不是疯了,他追了秦宇多少年了,你在的时候就在后面追着,怎么突然想不开要找人捅秦宇啊!廖家老爷子估计得气疯了,不过这消息现在被封的死死的。我哥还想瞒我,切!我这也是在现场的人好不好?小爷岂是他想瞒就能瞒的了的?”王梓涵偷偷看了眼韩然的操作,简直头疼,这特么要是一伙的准骂死他,你个刺客明晃晃的就往上冲,还特么这么浪,特么大招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放。

“廖碧儿的保镖?”韩然听到这觉得有点不对啊。

“确实是,不过我跟你讲,这事有点邪门,事后我调了视屏,监控莫名其妙就没了,那保镖就更神奇了,非说自己要刺的是程莫。关键是监控没有,当时又兵荒马乱的,也查不出个什么。你也知道我们那会所的规定,不允许你私自拍照或摄影,违者开除会员,并且冻结带你入会的老会员资格,周围人哪有一个敢录视屏的。所以根本没任何电子数据的物证。那保镖还咬死了说,这是自己的意愿,不是廖家那个小姐的意思。哎?你确定你看见的是他要刺秦宇?”王梓涵若有所思道,想到什么又特傻的拍了拍脑袋,“这特么也只能是刺秦宇啊,不然难不成你还替程莫挡刀啊!”

韩然刚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来过几个警察问话。当然他妈在一旁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这事可是大事,事关上京三户大姓,哪能含糊,几个警察硬着头皮也得问啊。而且你说韩然挡在秦宇身边,那还可以说旧情未了,替程莫挡刀,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铁树开花。

当时的监控又莫名其妙没有了,其他那些人,又说动作太快,他们只顾着惊慌,完全看不清楚动作方向。你说普通人看不出来就算了,可是秦宇手下那些保镖一个个都是部队退伍下来的老油条,怎么就能没看清!你问人家秦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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