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环境中隔离脑袋深深埋进了那份冰激凌里面。看着他吃的小脸就跟花猫似的,我和慕雪都不由地失声发笑。

“她叫林晓婉吧?我听嘉瑜提起过。”她垂下头不停地用吸管搅拌着鸡尾酒。

曾在此刻之前,每次听到林晓婉的名字时,我的脸上都会泛起无比幸福的神色,向别人滔滔不绝地讲着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开朗的姑娘。可现在我却仅仅是胸口在隐隐地发痛,嘴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你们的过去挺感兴趣的。希望有时间你可以讲我听,我写个故事。”听她的语气多少都流露着一点遗憾,可她却不了解我此刻的心情,包括我自己除了能感觉心口在痛之外也不清楚我内心的情感。只是我在想,如果有如果,我宁愿和他们素味平生,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如此这般的心痛。曾在年少时多么地渴望自己的身边有一群不平凡的朋友,和他们过着不一样的人生。可到了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年纪,我却宁愿身边多一些陌生人,用平淡的心情去留意他们的喜怒哀乐。

“你都写一些什么小说呢?”我淡淡一笑,试着转移话题。

“悬疑的或者是鬼故事。”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并不大方,甚至举止有一些拘束。

这个我能理解,毕竟看起来如此文雅端庄的姑娘会去写鬼故事的确有些骇人听闻!

“是不是很吃惊?如果我有一段你们这样的青春一定会写出来的,才不会去写鬼故事骗人呢!”她这次倒是笑的很随和,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随即将头扭向了窗外,小声地说道:“每一个人都想去听别人的故事,可自己却不愿意接受成长。谁愿意将痛苦写出来呢?”

“你——你都写过什么小说?”她低头又开始搅拌着那杯鸡尾酒,清脆的玻璃声让我颇为不爽!

“都市言情居多,但文笔极差写出来的东西也都是不温不火的。”我牵强笑道。

“时间是公平的,它会把好的东西为你留下来,也不会让你一直在错误的事情上浪费生命!”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一颗小虎牙,我登时愣住了。尽管这句话让我听起来觉得浑身不自在,可那笑容却让我非常喜欢,真的非常喜欢。

“爸爸——我——我肚子疼!”我还在欣赏着慕雪的那颗虎牙时,旁边的小寻突然一脸委屈地跟我说道。

我当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球已经被那阳光般的笑容深深吸引了。“他——他好像在叫你——”我还以为是自己这么看着她让她觉得尴尬,当我听到小寻重新喊了一声爸爸时,我当场跳了起来!

“不——不是,小寻你叫我什么?”我恨不得将他拎起来直接塞进那冰激凌桶里,可还没等我这么做,慕雪已经起身要离开了。离走还送了我们一个礼貌的笑容。看着她的背影已经远了,我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将小寻拎起来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肚子还疼不疼?”小寻看着我已经瞪眼珠子了,使劲地摇了摇头。“唔——不——不疼了!”我紧绷着的脸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孩子和女人的谎言有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滑稽可笑。我结账走出去的时候,刚到门口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她将一张名片捧给了我羞涩地说道:“刚才一位姐姐让我交给你的!”说真的,若不是看见满大街都是汉语标志我还以为自己身陷法国了呢。

“她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单独见面!”女孩说完之后便匆匆跑进了对面的小商店。我当时浅笑一声,谁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我根本就想不到我们第二天就见了面,而且见面的地点和心情会是那么的特殊。

当天下午,我就将小寻送到了他爷爷奶奶那里。一方面是因为喝啤酒会变成大力水手的童话不管用了,另一方面是我要去做一件很庄重的事情!

我穿着高中校服站在镜子前时,镜子里的面容格外平静。我当时揣摩我可能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时样子也未必如此祥和。但我的心情呢?真是他妈的说不出来的难受!你即便看见我颤巍巍的手一丝不苟的拿着熨斗,你也未必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当我走进墓地的时候,天空是淡蓝色的,温和的阳光就像女人的胸膛在紧贴着你的脸。看见阿哲的照片出现在那个小框框上,我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生命的沉重,那种沉重让我以一下子弯下了腰软瘫在地上。

脸上的泪水和烧嗓子的烈酒一起咽进肚子里,我万分清醒中尚有几分庆幸。幸而生活虽有意外却不像电影里演绎的那般精彩,晓婉至今还是不知道阿哲的事情,我们当时都知道不可能会隐瞒她一辈子,但至少也尽量使她不要痛苦一辈子。至于她会多久之后知道真相,知道后又要用多长时间忘记阿哲,鬼他妈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却好像明白了一点,我并不是那么的爱晓婉,当知道阿哲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心痛过却没有醋意。现在她结婚了我仍旧是有心痛却没有酸溜溜的感觉,而且我清楚当时的那点心痛还是为了我自己,我为什么会在落寞的时候偷偷想她,而且想了这么多年?我真他妈的不明白,即便现在也想不明白。

我一直在墓地坐到了天亮,我知道自己的样子该有多么的憔悴疲惫,但我的意识却是无比的清晰。

“有时间见面吗?”我给慕雪打了一个电话,她接的很快。

“你现在在哪里?”听她的声音似乎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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