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天傍晚和杜云凉在相国寺门前分开,李至第二天没有去找她,知道她跟着柳大夫跑了一天肯定没精神了。所以隔了一天傍晚再去找她,却从客栈老板那得知杜云凉昨晚压根都没有回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那就是说,她已经消失了两天一夜。
李至这才慌了,他让老板打开杜云凉的门,也顾不上避嫌,直接把杜云凉比脸还干净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什么书信函件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也都没有,李至这才发现杜云凉在京城里的痕迹真是少得可怜。
杜云凉留下的最值钱的东西,大概就是她的银箱了,沉甸甸一个,上了两道锁,被她推进床底深处,里面的银子是曾居道拨给她的公差费。
银箱放在床底却一尘不染,可见杜云凉何等珍视。
李至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去了景家的人,但他还是决定不轻举妄动,先查看一下曾居道这边有没有消息,尽管他已经猜到八成,杜云凉不会回曾家的。
现在阿舟的话彻底证实了他的推断,杜云凉肯定是陷在景家了。
李至皱着眉,正在发愁,曾居道忽然望着李至的脸,吃吃一笑:“李至你是不是,是不是又喝多了?怎么又跟我说起云凉了嗝”
曾居道这个酒嗝打得很响亮,李至真的很想在他脸上刻个“去死”。